作者 | 淮南書蟲
來源 | 孔夫子舊書網APP動态
1987年人民美術出版社出版了一套8本的《儒林外史》連環畫。這套書我聽說過，卻一直無緣一見。20年前，在舊書攤上連環畫到處都是的年代，我逛舊書攤很勤的，那些年淘到不少連環畫，但卻從來沒遇到《儒林外史》連環畫。
8年前的春天，3月下旬的一個周六，由于是清明節前的周末，好多人去上墳了，古玩城裡人流量明顯減少。早上8點，我到古玩城時，老顧正在往攤上擺書。我翻到書攤邊上一個手提袋，看到滿滿一袋都是連環畫。我的心不由得興奮起來，哇，這批連環畫品相真不錯。有上海三國2-30本、人美曆史故事散本好幾本，還有上海紅樓夢好象夠一套。翻到一半時，我一眼瞅到幾本人美版《儒林外史》，哈哈！正是我所想要的。壓抑往激動的心情，我盡量裝做不動聲色的樣子，用淡淡的語調問老顧：老顧，今天這堆小人書賣幾塊錢一本？老顧說：什麼？幾塊錢？幾塊錢你别想了，這批書我拿的價格高，你要挑就30元一本。老顧的那套話術我早已熟悉了，什麼拿的價格高啊都是借口，頂多不過是廢品收購站裡好東西沒給他論斤稱，按本算錢而已，成本不會高到哪去。不過我還知道以老顧的性格，有新鮮貨第一個買主他總是把價開的高高的，賣不掉下次再慢慢降價。
我擔心談不攏價弄僵了，就沒敢拿别的書，隻把包裡僅有的五本《儒林外史》挑了出來，因為我明白這書的價格高。老顧 ，我要的這五本80年代的書多少錢？我問道。你要誠心要，給120塊吧？老顧退了一步。我說：這幾本都是80年代的，又不是三國、紅樓，哪值這個價？我也是買來配套自己玩的，你給個誠實價吧。老顧說：最低100塊，不能再便宜了。我心裡明白，100塊已是撿漏價了，見好就收吧。但我不能太爽快答應，那樣賣家就會覺得賣虧了。我順手從包裡挑出一本人美版曆史故事《鴻門宴》：老顧 ，再饒我一本這個吧，你這裡有兩本，這是重複的。老顧一看，我沒拿他認為值錢的三國和紅樓，也就同意了。付了錢，我趕緊把書裝進包裡，可不能讓别人看到了。
本來我打算第二天再去看看剩下的連環畫冊能不能再談談價。但不巧第二天正好要和家人去外地去給外公外婆上墳，就沒能再去淘書，人在外，心還在那包小人書上。下一個周末再去古玩城，那包連環畫裡的三國和紅樓已賣掉了，還剩幾本不太好的書。這也是書緣吧，有緣的終是你的，無緣的求也求不來。如今8年過去了，我的《儒林外史》連環畫還是隻有5本 ，不要說缺的3本，這8年來地攤上就沒見過一本人美《儒林外史》連環畫。網上倒是有，價格也很豐滿，算了，不強求。記得《儒林外史》郵票發行時，中國郵政和人民美術出版社曾出過一套聯名版的再版《儒林外史》連環畫，當時有人在網上賣，好象70元一套，我嫌再版書，又這麼貴，就沒買，現在也不多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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