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明星經常來這裡,他們去潛水,有屬于自己的進階房間、餐廳,也有專屬的服務員和廚師。但我們這些人既沒有飯吃,也不能睡覺,有時甚至昏倒在甲闆上,睡在滿是垃圾的艙底。”
——拉瑪娜
一位名叫拉瑪娜的澳洲女子講述了她十年間在“科學教派”中地獄般的生活。
15歲的拉瑪娜 圖源:每日郵報
“科學教派”(Scientology),又被稱為“山達基教”,由美國人羅恩·哈伯德(1911年-1984年)建立于1952年。
“科學教派”自诩提倡一種古老星際文明的概念,認為曾有數以百萬計的星際生物被摧毀,後在人類身上附體。它們時刻侵占着人類的身體,給人類帶來創傷。基于此,“科學教派”自稱其宗旨為幫助每一名信徒“恢複自我”。
“科學教派”的建立者羅恩·哈伯德 圖源:維基百科
信徒要想重新清醒地認識自己過去的痛苦,就需要“科學教派”自創的儀軌——“聽析”。隻有繳納一定數額的捐款,才能獲得“聽析”的教材和課程。哈伯德通過不斷誇大“聽析”的作用,成為一個家喻戶曉的“宗教大師”。他還“研發”了一個叫心靈電儀表(E-meter)的東西來輔助“聽析”,在上世紀售價就達5000美元。據他自己說,這個儀表可以用來檢測“聽析者”的心靈變化狀态。
心靈電儀表
“科學教派”自稱,這個心靈電儀表還有更神奇之處:隻要對建立者哈伯德不敬,或者對教派産生負面想法,心靈電儀表就會發現并将其趕出去。
“科學教派”還推行一種名為“那可拿”(Narconon)的藥物康複計劃。“科學教派”認為“那可拿”是一種“排毒療法”,通過吞服食用油、蒸三溫暖、跑步、不停服用維生素等,就能把身體裡的毒素排出,獲得新的能量,甚至還能戒毒戒酒。2019年,一位名叫約翰·坎甯安(John Cunningham)的年輕人參與了這項計劃。7天之後,約翰死在了“科學教派”的基地中。
除此之外,“科學教派”還有一個叫海洋機構的核心組織,拉瑪娜被困在此整整十年。海洋機構裡的每名從業人員都要簽一份10億年的合同,發誓生生世世都要獻身“科學教派”。此外,教會不允許從業人員輕易離開,對其家人探視、上網、郵件等等,都要進行嚴格審查。
“科學教派”的海洋機構 圖源:每日郵報
拉瑪娜的母親是名“科學教派”信徒。受其影響,拉瑪娜從小視哈伯德為耶稣,給他寫信;“科學教派”說什麼,都奉為真理。不知世事的拉瑪娜覺得這很酷。從7歲起,拉瑪娜開始學習“科學教派”的課程,其中一些課程會談論性經曆。
15歲時,拉瑪娜加入了海洋機構。
海洋機構上的從業人員 右三為拉瑪娜 圖源:每日郵報
拉瑪娜脫離了日常生活環境,開始覺得很是興奮。她在船上招聘人員的辦公室裡待了幾個小時,按照要求閱讀了有關海洋機構的所有資訊,比如為什麼它如此重要,以及世界處于危機之中,個人如何拯救它等等。“最終他們告訴我,要簽署一份十億年的合同——這太荒謬了。”
荒謬的不止于此。一名船員甚至告訴拉瑪娜,16歲之前她必須在船上結婚。
15歲的拉瑪娜異常恐慌,但她别無選擇。她的爸爸并不是“科學教派”信徒,他還以為拉瑪娜加入了一個綠色和平組織,不明就裡的他在檔案上也簽了字。根據父母簽署的這份檔案,她的監護權交給了“科學教派”。船上的另一對“科學教派”信徒夫婦成了拉瑪娜的法定監護人,變成了她新的媽媽和爸爸。
兩個月後,拉瑪娜登上了這艘船。船上有一項所謂的“安全檢查”:一名45歲左右的男子不斷詢問拉瑪娜的性經曆問題,每天15個小時,接連持續了好幾天。
船在加勒比海、巴哈馬和墨西哥之間行駛。有人告訴拉瑪娜,由于他們現在行駛在國際水域上,也就意味着船上發生的一切不适用于任何一國的法律。但“科學教派”卻辯稱,船之是以在這裡行駛,是因為可以遠離世界的喧嚣,讓人認真學習教義。
海洋郵輪上的大型派對 畫框中為哈伯德 圖源:每日郵報
一名海洋組織成員很快對拉瑪娜伸出了魔爪。這名成員在酒吧VIP休息室工作,得以與董事會主席和許多明星結識,是以很受“科學教派”青睐。幾個月後,剛滿16歲的拉瑪娜被迫與其發生了關系。
很快,拉瑪娜在他工作的VIP 休息室結了婚,此前他們幾乎并不認識。“在海洋組織中,這種情況很常見。”她甚至因為沒有在發生性行為時“取悅”他而受到懲罰。
拉瑪娜婚禮現場 圖源:每日郵報
像船上的很多員工一樣,拉瑪娜8點起床,8點30分開始幹活,不得休假,就連休息日也要花上3個小時手洗衣服。
有時,拉瑪娜獲準到甲闆上活動,但她對周圍的美景絲毫提不起興緻——不管是清澈的海水、豪華的遊艇還是遠處演奏的樂隊——她什麼都感覺不到,隻感覺自己像個奴隸。她也曾想過逃跑——拉瑪娜偷到了護照,告訴值班人員船長派她下去出急差,結果剛走兩步就被抓了回來。
逃跑未遂的拉瑪娜被罰在機艙裡幹活,全身上下布滿了油漬,必須用柴油才能清洗掉。身上這股揮之不去的味道是恥辱的标志——其他人清楚地知道你正在受罰。
船上迷宮般的管道都生鏽了,拉瑪娜每天的任務是爬進管道裡除鏽,給它們塗上新漆。她每天工作11個小時,午餐和晚餐隻有短短20分鐘,還有5個小時要花在教義學習上。
幾次逃跑失敗後,拉瑪娜終于忍無可忍。在船上的第五年,她威脅着要用小刀自殺,“我覺得自己就像蹲在監獄裡,被判了無期徒刑。我想還不如重新開始,畢竟還有輪回”。
最終,拉瑪娜因有自殺傾向被認為存在安全風險,“科學教派”特許她下船。但他們并不允許她脫教,還強迫她每周販賣5萬美元左右的課程,每周賺的錢必須要比上周多。
加入“科學教派”的第十年,在拉瑪娜一次又一次的申請後,她終于可以離開了。她努力地想要恢複正常生活,但精神狀态一直不好——抑郁,自殘。“我回到了這世界,但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我對如何建立友誼沒有經驗,‘家庭'又意味着什麼?我甚至失去了母親!”
獲準下船的拉瑪娜
不幸的是,拉瑪娜的故事不是個例。2021年12月21日,又有一位名叫瓦萊斯卡的女性站了出來,她也在海洋機構的郵輪上遭受了長達12年的虐待,遭遇與拉瑪娜如出一轍。更為悲慘的是,瓦萊斯卡的繼父還被“科學教派”騙走了數百萬美元,一無所有的他最後選擇了自殺。
海洋機構不過是“科學教派”所犯惡行的其中一個,而“科學教派”本身在世界範圍内也是臭名昭著。它在德國被視為“反憲法宗教”,在法國和智利被稱為邪教。希望越來越多的人能像拉瑪娜和瓦萊斯卡一樣,早日認清“科學教派”的真面目,早日逃出邪教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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