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東去找水井。”這是彭加木失蹤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本子上标注的日期是6月17日上午10:30。
彭加木是大陸著名的生物學家,1925年他出生在廣東省番禺縣,新中國成立後,他就一直在中國科學院的上海生物研究所工作。
1964年至1980年,他為了考察羅布泊的植被情況,曾經先後15次到達新疆。

1980年6月,他第三次到達羅布泊去考察,在日記本上留下一句話之後,身影就消失在了沙漠深處。
國家先後派了幾批人員去進行搜救,依然不見彭加木的身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時至今日,網友們依舊關心他到底去了哪裡,曾經的同僚們也對這件事諱莫如深。
神秘的羅布泊,傳言衆說紛纭
羅布泊地區是中國新疆東南部的一塊封閉大陸,這裡的氣候異常幹旱,幾乎是寸草不生。
這裡的環境極其不适宜人類居住和生活,人們對于那裡的情況也知之甚少。
正因如此,民間關于這塊“死亡之地”的傳言有很多,它也變成盜墓小說作者最喜歡運用的場景之一。
羅布泊曾經是一片豐饒的水域,它是塔裡木盆地最低窪的地方。
從四面發育而來的河水奔流不息,最終都聚集在這裡,根據曆史記載,羅布泊面積最大的時候可以達到1萬平方千米。
樓蘭人的祖先長途跋涉很久,穿越戈壁和荒漠,見到這附近植被蔥郁,決定在此處定居生活。
可以說羅布泊曾經滋養了一個繁華的古老文明,樓蘭人先後在此地掌握了灌溉和紡織技術,他們崇尚神秘的信仰,喜歡制作和真人大小相當的木俑。
時間一到,族人們就聚集在一起舉行古老的宗教儀式。
樓蘭國的女性大多擁有驚人的美貌,她們眼窩深邃,身材高挑,喜歡用五彩斑斓的羽毛裝飾美麗的服飾。
可是那些關于樓蘭國的美好傳說隻能存在于夢境中,由于自然環境的不斷惡化,羅布泊面積逐年縮小。
很快曾經水草豐美的草原,就變成了荒無人煙的沙漠,樓蘭國的居民隻能離開曾經生活過的土地,去尋找新的水源。
羅布泊的極端氣候,一旦和宗教與死亡相連,就引起了人們的不斷猜想。
民間傳說那裡面有一種植物病毒,老百姓口中的植物病毒好像是一種神丹妙藥,他們說病毒可以複制人類,還能制造出超級戰士。
有人傳言,曾經有一夥人組團到羅布泊尋寶,沒走多長時間就遇見狂風大作,風沙消散之後,他們眼前出現了一個奇怪的人。
那人渾身被沙土覆寫,看不清面上的神情,他沒有心跳,也沒有呼吸,見到活人就沖上去瘋咬。
被咬到的人就像感染病毒一樣失去知覺,一點點轉變成和他一樣的“沙人”。
這樣的傳言放到今天來看,肯定就沒有多少人會相信了。
上世紀60年代,新中國成立之後,科研學家将目光投放在羅布泊這片神秘的土壤上。
國家在各行業挑選出頂尖人才,組建了一支聯合考察隊。
他們立志通過自己的不懈努力,為祖國的地質研究增添一筆濃墨重彩的顔色。
彭加木也在這群懷着雄心壯志的科學家中赫赫有名。
為研究植物病毒,三次進出羅布泊
1957年彭加木的胸腔查出了一枚惡性惡性良性腫瘤,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工作回到上海接受治療。
1958年3月,彭加木做了手術控制住病情,醫生叮囑他要好好調養身體,不然将會有很大幾率複發。
那時候彭加木拖着虛弱的身體,堅持在工作的第一線上,他在上海生物研究所任職,是研究所裡第一個入黨的從業人員。
為了調查清楚所謂的植物病毒到底是什麼,他曾經三次前往羅布泊考察。
1964年3月,彭加木第一次踏入羅布泊地區,由于沒有經驗,他不敢貿然行動,就和其他科研人員在羅布泊的外圍繞了一圈。
采集到一些水樣和礦物标本,帶回實驗室研究。
經過科研人員的化驗,他們帶來一個驚喜的消息。
羅布泊的河水中含有極其豐富的鉀鹽和礦物質,除此之外,那裡面還有可能藏有豐富的重水資源。
這個消息讓科學家們很興奮,彭加木也下定決心多次前往羅布泊地區,進行細緻調查。
1979年日本方面指出,要在中方拍攝關于絲綢之路的影片,他們指名要到羅布泊地區進行攝像。
中方為了保證日本從業人員的安全,決定派一支先鋒隊到羅布泊地區考察,以確定日方能夠在确定的路線上完成拍攝任務,彭加木是以開啟了自己第二次羅布泊之旅。
當時國内研究羅布泊的資料還很少,人們總幻想着那是一塊神秘之地。
科研人員需要通過實地考察,才能解開關于沙漠鹽池的詭異傳說。
此行以穆舜英為首,她還聘請了夏訓誠作為顧問,彭加木也作為特邀人員在考察隊之列。
穆舜英當時是新疆考古所的所長,她對羅布泊一帶的地形比較熟悉,夏訓誠則是一位地理學家,他長期從事沙漠地質的相關研究。
彭加木專門研究植物,他參加的考察隊可以對羅布泊地區的植被覆寫情況進行調查。
能夠在沙漠中存活的植物是很罕見的,研究出它們的生活習性,有利于人工種植一些抗旱性的農作物。
幾個人出行前,翻看查找了許多資料,他們發現此前中方對羅布泊的研究所留下的資料很少,有些零星的記載還是外國人記錄的。
他們下定決心要通過自己的力量,對祖國的特殊地貌進行詳細的研究,為中國人的研究能力正名。
彭加木曾經說過:“我身上有從荒野中踏出一條路的勇氣,我要為祖國奪回對羅布泊的發言權。”
他在1979年11月進入沙漠地區,穆舜英作為領隊,帶着他們從玉門關出發,中間沿着長城一路向西前進,最終到達目的地後坑。
聯合考察隊由此進入羅布泊荒漠的“無人區”,科考隊員們按照一早制定好的路線圖行動。
他們要雇傭富有經驗的司機,在車上裝備好充足的汽油和飲用水,在野外駐紮的帳篷和烹饪用的食材,也要由從業人員自己攜帶。
“無人區”的面積大約有450平方公裡,他們一行人第一次跨越警戒線,突破從北到南的羅布泊縱穿紀錄。
在荒漠的惡劣環境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喪命,科研人員為了得到可靠的資料,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險勇往直前。
這次行動讓那些專家們收獲頗豐,幾個人意外發現了傳說中的樓蘭古城。
當科研人員頂着滿天飛舞的沙塵,終于看見眼前遺址的真實容貌後,激動地在原地大喊道:“中國考古隊成功發現了樓蘭古國!”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歡欣的神情,大家幾乎忘記了長途跋涉的辛苦。
他們順利勘測出“樓蘭美女”的古墓,還從古城中帶出了一些曆經風霜的文物。
第二次考察為中國的考古事業帶來了豐厚的成果,一行人出了沙漠之後,就立刻探讨商議下一次的研究計劃。
這回了解沙漠地區情況的夏訓誠,在考察期間要去美國參加治沙會議,因而錯過了這次行動。
他幫彭加木完成了很多前期準備工作,臨行前還叮囑說:“此行一定要注意安全,别做冒險的事。”
主動尋找水源,消失在沙漠裡
彭加木已經有了兩次進出羅布泊的經驗,他成為衆望所歸的隊長。
這次考察,研究人員在羅布泊湖盆裡采集到了許多生物和土壤标本,為大陸開展綜合性的羅布泊調研工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他們一行人順利抵達羅布泊的核心區域,1980年6月17日,科研人員們在庫木庫都克附近搭建帳篷,打算在這裡湊活一晚上,第二天還要繼續趕路。
彭加木是這次考察隊的隊長,而其他跟随的人員大部分來自中科院,還有3名司機和一個無線電發報員。
隊伍中的人員都是臨時組成的,很多人第一次來到新疆,不熟悉這裡的地形。
隊員們安頓下來之後,彭加木清理起團隊所帶來的物資,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心下想到:“我們的汽油和水都不多啦,要到真正的目的地,還需要走400多公裡,這樣可不行。”
人腿可走不過汽車的轱辘,要是等去了沙漠中心才發現沒有水和油,這一車的人都别想活命。
他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商量對策,有隊員提議說:“不如,我們找當地的駐軍,看看能不能買些汽油。”
幾個人覺得這是唯一的辦法,于是他們聯系到當地的駐軍,提出了自己的設想。可是官兵們卻說:“來回一趟要7000塊。”
彭加木又皺起了眉頭,國家讓他做科研,雖說是有經費,但也禁不起這樣折騰,光是來回一趟就要花7000塊錢,後續那些實驗用品該從哪變出來呢。
他沒有立馬同意讓駐軍送他們到達目的地,而是對無線電發報員說:“你給組織上發一份電報說明情況。”
發報員按照彭加木的訓示,但信中隻說了探測隊裡的水資源緊缺。
組織上很快給了他們答複,說會派人給他們送水,但要求彭加木發送隊伍的坐标。
然而就在等待回信的這短短幾分鐘之内,彭加木留下一張字條,就悄無聲息地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大家左等右等,都沒有見到隊長的身影,隊員們連忙在四周檢視他的動向,并立刻把這件事告訴給組織。
這個不幸的消息傳到中央上司的耳朵裡,國家先後派出了十多架飛機,還有幾十輛汽車,在彭加木失蹤的地方進行地毯式搜尋。
據統計當時參與搜救的從業人員至少有2000人,他們先後出入沙漠四次,觸目所及全都是茫茫的黃沙,根本沒看見彭加木的身影。
按道理來說,他身上沒帶水,不會擅自離開營地太遠的距離,大家已經大範圍搜尋了幾次,為什麼仍然看不見他的行蹤。
如果說彭加木已經不在人間,而是被流沙吞噬才找到屍體。他又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内,消失得無影無蹤呢?
熱心網友們都很關注科學家彭加木的去向,這件事雖然過去很多年,依然在網絡上掀起熱議。
有人提出了“雙魚玉佩”的說法,傳言彭加木在樓蘭遺址發現了神奇的寶物——雙魚玉佩。
這件寶貝是類似于月光寶盒的奇物,拿到它的人可以随意穿越時空,是以他才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離開衆人的視線。
還有人說彭加木是研究植物的專家,他在羅布泊地區發現了前文中提到的“植物病毒”,他把病毒吞下去之後,變成了活在地下,沒有生命的怪物。
顯然以上兩種傳說,都是老百姓根據民間故事杜撰出來的,根本沒有可信度。
目前最靠譜的一種說法就是,彭加木早先患有癌症,他在焦急尋找水源的時候,導緻身體機能突然受損。
短時間内昏倒在沙地上,最終被流沙掩埋,是以人們才一直尋找不到他的蹤迹。
2008年穆舜英教授永遠離開了人世,她當初和彭加木一起到新疆去考察,從羅布泊擷取的資料被她精心整理之後,變成一篇篇有價值的學術論文。
穆舜英
而彭加木生前的好友夏訓誠也成為一位治理沙漠的專家,為國家地理環境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他們一直都很關心這位同僚的消息,幾次親自到羅布泊尋找他的身影,卻不知這位老朋友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無論如何,這位偉大的科學家都是在調研過程中犧牲的。
他生前一直堅守在科研的前線,為祖國在新疆地區開展的科學研究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他的身體雖然一直沒有下落,但彭加木的精神之火,已經成為了激勵科研人員不斷向前推進的代名詞。
他在科學面前永遠保持着如孩童一般的好奇心,對自然的探索勇氣和實踐精神,深深震撼着每一個聽聞這個故事的普通人。
他作為一名優秀的共産黨員,用崇高的理想指引着當代青年人,砥砺前行,為中華民族的偉大複興,貢獻出屬于自己的那一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