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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爾哈赤老來得子,興奮之餘心裡有一個想法,征求其他兒子的意見

作者:三讀說史

話說努爾哈赤與烏拉納喇氏阿巴亥是一對老夫少妻的伉俪。阿巴亥才貌雙全,在侍奉老夫君努爾哈赤方面,體貼入微,溫柔有加,雖是側福晉之位,頗得夫君的歡欣。

一日,努爾哈赤握着阿巴亥白皙的手,以深沉的目光注視着她,輕聲問道:“美人兒,你的身孕多久了?感覺如何?”

阿巴亥經努爾哈赤這一愛撫的垂詢,一時心潮起伏,心頭一熱,面部紅腫,不無羞赦,道:“咱們的孩子要在下月降臨人間。貝勒爺喜歡嗎?”

阿巴亥的嬌聲細語,努爾哈赤頓時沉溺于這溫情脈脈中了。遂伸出手臂将阿巴亥攬在懷中,輕輕拍打着她的後背,道:“我喜歡,我喜歡!希望是個胖娃子,像咱阿濟格兒子那樣,是個男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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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亥得到夫君這般溫存,在他寬大的胸懷裡依偎得更緊了。

正值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的當兒,忽聽門扇“當啷”一聲響,阿巴亥立即從懷中掙脫,兩對驚疑的目光,一起投向響處,而竟無一人進來。

阿巴亥不放心,立即站起,竟欲前去探望,努爾哈赤連聲阻止,道:“你不用動,不用動!待我出去觀看。”

他“嘩啦”抽出随身所佩的手劍,一副嚴峻的神情奔向門外。什麼人也沒有,周圍寂靜如舊,再看看四周,毫無一點異常景象。他随手将劍插入鞘中,喃喃自語“可能是‘風起門扇瑞氣來’吧!”言畢拍掌大笑,随即回房内坐下。

一刹那的虛驚過後,阿巴亥低頭垂目,若有所思。

努爾哈赤道:“福晉在想什麼?”

阿巴亥說道:“我沒想什麼。”

努爾哈赤不相信她的話,道:“我們夫妻間有何隐私不能見告。明明在思索着事兒,反倒說‘沒什麼’。”

阿巴亥仔細地思忖,夫君說的也是。夫妻之間沒有任何芥蒂,理應推心置腹,有什麼話不能說出來?遂笑顔逐開道:“沒想别的,剛才門扇開啟,似有人進來,卻沒有找到人。前天夜裡,我倒在睡夢中被幾聲門響驚起。”

“什麼夢?說來我聽聽。是好夢,我倆一起高興;是孬夢,我同你一同憂慮。”

幾句溫馨的體貼,阿巴亥心花綻放。在座椅中正正身軀,笑吟吟道地:“隻覺得一位須發皆白的老翁,慈顔善面。來到我跟前,我也沒有害怕,坐起身來,隻注視着他的行動。不一會,老翁雙目凝着我的小腹,隻覺得腹中陣陣作疼,待我低下頭去看看腹肚,再擡起頭來觀看,那老翁竟不見了。從那晚上開始,每天晚上總有一小會的腹内微疼。”

“胃疼後還有什麼感覺?”努爾哈赤關切地問道。

“疼過後什麼事都沒有了。剛才又聽到門扇響,是以又想起了那夢。貝勒爺,你說這夢是什麼預兆?”

努爾哈赤長籲一口氣,兩眼望着門外,半響言道:“須發皆白的老翁,慈顔面善,當是福氣的預兆。我揣摩着,一切不祥的征兆,都是以兇神惡煞的形象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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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又覺得言而無據,急忙改口道:“不一定,不一定,這是我的猜想。”

“猜想也罷,有據也可,反正對我身體包括腹中的孩子都沒什麼影響,你姑妄言之,我亦姑妄聽之罷了。”

夫妻倆相視而笑。

1612年12月25日 ,是努爾哈赤宮中的不平常日子。這天淩晨4時左右,宮女們匆忙奔走在側福晉阿巴亥的房間,建州内将有一顆巨星降臨。

産前的陣疼折磨着這位年輕的母親,宮女們恭立兩側,視側福晉的疼痛如切己之膚!經過一陣劇烈的疼痛之後,一個男嬰呱呱墜地。

這就是努爾哈赤的第十四個兒子——多爾衮來到人間。正是宮女們稱慶的當兒,努爾哈赤懷着急切的心情來到了阿巴亥的榻前。

關切地問道:“沒事吧?”

阿巴亥痛苦的臉頰上滲出一絲淺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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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爾哈赤從宮女手中接過嬰兒,一個胖胖大大的小子,眼睛還沒睜開呢。他興奮不已,兩隻大手托着嬰兒,似在惦惦重量,道:“好重啊!差不多有八斤。”

一侍女随口答話道:“我去稱稱。”

“還是拿來秤在這裡稱吧!”另一宮女道。

稱過重量,體重七斤。随即向貝勒爺禀報。

努爾哈赤又一次接過去,抱在懷中,現出了寬慰的笑容。他向孩子問道:“怎麼不睜開眼睛看看父王?”

說着把嬰兒放入阿巴亥的被筒裡,又一次叮囑道:“到額娘懷裡去吧!”

努爾哈赤在室内停了半個時辰,心情由初來時緊張、懸念,轉為母子平安無事的寬慰。想不到這位能殺慣戰,馳騁疆場的英雄,竟然也是位有着濃厚的舐犢之情的長者。這大概也是“子榮”之故吧。

多爾衮的降生,努爾哈赤非常興奮,盡管在多爾衮面前他已經有了13個兒子。他經常垂詢阿巴亥母子的飲食和起居,還經常在公事辦完後到阿巴亥後室探望、撫慰、逗逗孩子。

他多次問過,奶水夠不夠吃?多次要阿巴亥多食葷湯,少食鹽味,以增加奶水。

一天,大概努爾哈赤在處理完公事後特别高興吧,來到阿巴亥住室,顯得異常興奮,從被窩裡抱起孩子,在臉上左右開弓連吻了兩下,孩子卻放聲大哭。

疼得阿巴亥急忙從他懷中奪回來,不無嗔怪地嚷道:“看你!他那稚嫩的臉頰,怎經得起你那鋼針似的胡子?”

說得努爾哈赤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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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努爾哈赤召集諸子侄、貝勒和衆位大臣議論過日常政事後提出:“我看側福晉所生第十四子特别令人喜愛,我雖然有十幾個孩子,其中也不乏聰睿伶俐的,且有的已能為國立功者。不過,歲月不居啊!我年事已逐漸衰老,對老來生子,有着特殊的感情。我想為十四子的來臨,舉行慶典,大家看怎麼樣?”

次子代善道:“父王的想法,我們做兒子的本不應有任何意見,既然父王提出,要我們說說想法,我就先說了。”

“對!代善哥哥先說說,我們聽過後再接着說下去。”德格類道。

大家精神為之一振。衆兄弟和諸大臣的視線一起集中在代善身上。

隻聽代善說道:“我們弟兄十三人,有的是大福晉所生,有的是側福晉所生,但父王從來沒有為我們弟兄中的任何一個人舉行過什麼慶典。側福晉阿巴亥來自烏拉部族,而烏拉貝勒布占泰,雖與我們有聯姻關系,可一直是貌合神離,表面上俯首貼耳,暗地裡心懷叵測。為十四弟的降臨而舉行慶典,不能不考慮烏拉國同我們的關系,否則,以後可能給我們愛新覺羅家族帶來麻煩。”

衆兄弟似有所悟,有的頻頻點頭,表示擁護。

其中也有不同意代善的想法的,莽古爾泰就是一個,他道:“這倒是多慮了。十四弟的出生,是我們愛新覺羅氏家族中自己的事,跟烏拉部族沒有關系。烏拉部族雖是十四弟的外公家,那終究是我們家族的外戚,即使我們弟兄以後有咯咯絆絆的小事,他們也無理由幹涉或者插手,為十四弟出生進行慶典同與烏拉部族的關系放在一起,怕是沒有這個必要吧!我們在家族舉行慶典,不邀請烏拉部族參加,不就可以了嗎?”

努爾哈赤老來得子,興奮之餘心裡有一個想法,征求其他兒子的意見

努爾哈赤頻頻點頭。

經過一番議論,莽古爾泰的意見,得到衆多弟兄的贊同。

多爾衮出生後的第五天,也就是12月30日,長白山的山陵裡,白雪皚皚,遼東大地上,銀裝素裹,後金國的外廷内院,紙炮震天,鑼鼓齊鳴,努爾哈赤在衆子侄的簇擁下,主持了十四子降生的慶典,并親自給十四子取名:“愛新覺羅·多爾衮。”

此次的盛大慶典,努爾哈赤沒有邀請烏拉部族的人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