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帶鑰匙出門,我請開鎖師傅來開鎖,不到10秒鐘,他就把門給開了。我心裡不安,第二天就把家裡門鎖給換了。不久後,我第二次請他來開門,他看到新鎖愣住了,他說的一句話讓我做了一個新的決定,結局讓人始料未及。
嶽母生日,老婆帶着孩子回老家,早上給孩子拿奶瓶,尿不濕磨蹭了一會,時間有點趕,一家人匆匆出門。送完他們娘倆,我就去上班了。下班走到家門口,一摸腰間,好家夥,鑰匙忘帶了。
鄰居看我在門口發愁,跟我說:“不要急,我這裡存了我們附近“包打開”的号,我找給你。”說完,他就開始翻手機。
對門鄰居是個60多歲的大叔,記性不太好,經常忘記帶鑰匙的,是以跟附近的包打開師傅很熟悉。
大叔把号碼報給了我,然後笑着跟我說:“那小子,開個鎖就是眨眨眼皮的事兒,價格上面你壓壓他,我上次沒給他錢,他還跟我吵了一通,不給他兩耳光算便宜他了。”
對于大叔的話我隻笑笑,畢竟是請人辦事,我撥打了包打開的電話,在電話裡簡單說了一下我這邊的情況,包打開說:“行,我馬上過來,80塊錢一次,一分都不能少的。”
我一口答應了下來,讓他盡管放心。當我說了位址後,包打開卻說:“我不來了,我前不久在你們那裡幫人開了鎖,不但不給我錢,還把我罵了一頓,不來不來。”
我趕緊跟他說好話:“我是我,他是他,一碼歸一碼,你盡管過來就是,該給你的報酬一分都不得少你的。”
不一會,上來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夥子,闆平頭,皮膚有些黑,不高,兩隻手空空的。我有些傻眼,這也看不出他是一個身懷絕活的人啊。看見我,包打開跟我說:“你是這家的主人,身份證有沒有,我看看。”
然後又把他的一些備案給我看了,我說:“行吧,麻煩你了。”
包打開看了一眼我家的門鎖,然後從衣兜裡掏出一根帶小鈎的細鐵絲,一旋,一拉,門就開了。手法幹淨利索,還不到十秒,我愣住了,臉色不是很好。我有些擔憂,以後家裡不能放貴重物品了。
我道了謝,轉了80元給他。包打開猜到我有些顧慮,他說:“你放心吧,我們是有職業操守的。懂得做人的本分。”
我道了謝,包打開悄無聲息地下了樓,我心裡犯了嘀咕,要是我們不在家,包打開來開門,那不是?
第二天中午,趁着午休我去了一家鎖具店,挑了一把鎖,老闆說:“你放心吧,這鎖必須要用鑰匙才能開的,是我們店裡最好的鎖了。”
我滿意地下了單,換了門鎖後,我心裡踏實起來,漸漸忘記了包打開這一号人物。
三個月後的一天,小姨一家來做客,吃過晚飯後,我和老婆送他們出門,忽然一陣風吹來,“啪“的一聲,門關上了。我和老婆傻眼了,我們都沒帶鑰匙出門,正當我們焦慮不安的時候,小寶在屋裡嚎啕大哭。
我們想讓孩子來開門,但是小寶畢竟才兩歲,除了哭,哪裡會過來開門。我又想起了包打開,趕緊敲開了鄰居家的門,借大叔的手機給包打聽打電話。
打了好幾個電話,到第三個包打開才接聽,我跟他說了我這邊的情況,包打開卻說:“哎呀,我早就不幹這活了,你找别人吧。“
我跟他說:“别呀,師傅,你聽,我小孩在屋内哭呢,家裡沒大人,拜托你了,這活你熟悉。”好說歹說,包打開終于答應了。
不到20分鐘,包打開就過來了,他說:“我剛在朋友家吃飯來着。”我趕緊說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
包打開看了一下門上的鎖,楞了一下,我也有些不好意思,隻見他和上次一樣,很快就開了鎖。
我和老婆趕緊進屋,孩子聲音都哭啞了,我一把把他抱了起來,等我在去找包打開的時候,卻發現他不見了,我忙追去樓梯口,大喊:“你先别走啊,我還沒給你錢呢。”
隻聽見包打開說:“不要錢。“不一會兒,樓下傳來電動車發動的聲音。
包打開走了,我心裡卻不安起來,怎麼都有些不舒服。第二天恰好休息,我和老婆去了附近最大的鎖具店,我要求最牢靠最保險的鎖,店員給我推薦了指紋鎖,但是我還是有些猶豫。
我和老婆正看得起勁,聽見裡屋的開門聲,我擡頭一看,竟然是包打開。我愣住了:“是你呀,你在這裡上班?”
包打開笑着點點頭:“哥,我早就改行了。你又來換新鎖。”
我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包打開說:”哥,我跟你實話實說吧,就沒有打不開的鎖。打不開的,那是人心。“
聽他說完,我做了一個新的決定,不換鎖了。包打開的一片好心,卻換來了我的猜疑和忌憚,因為我一直帶着有色眼鏡在看他。
我想說:
雖然說職業無高低貴賤之分,但是對于包打開這樣的開鎖師傅,我們總會忌憚三分,猜疑三分,不會完全去信任他。《打不開的鎖》其實真正打不開的,是我們的心。
我雖然請包打開來開了鎖,但是我對他是不信任的,是以在開鎖第二天就把自己的門鎖換了新的。在生活中,我們會帶上有色眼鏡去看待别人,殊不知這種刻意,也會給别人帶去困擾和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