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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奧之虎與中國:林海雪原藏老虎,帝王冬獵見真章

作者:鄧海春

2022年2月11日15:00,越野滑雪-男子15公裡(傳統技術)比賽在國家越野滑雪中心展開。在冬奧的衆多項目中,越野滑雪或許算得上是變化最少的項目。畢竟人類掌握滑雪技術的最初目的之一就是能夠在冰雪覆寫的密林中快速移動,以追捕獵物。

冬奧之虎與中國:林海雪原藏老虎,帝王冬獵見真章

而說到狩獵,中國古代的帝王們大抵會就此關不住話匣子。雖說華夏主體是農耕文明,但曆代帝王卻沒少經曆圍獵之事。從殷商到清廷,從帝王到皇子,狩獵在古代的故事多到實在難以數清。

一、甲骨見證的田獵

殷商一代,帝王們的大事小事皆為龜甲獸骨所記載,他們田獵的故事也就自然流傳下來。在商代的一衆君主中,成湯、商乙和纣無疑是最鐘愛狩獵之人。《淮南子·泰族訓》記載,成湯更是已知的第一位使用囿(類似苑但無圍牆,用來圈養動物)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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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本是人類的一項重要生産活動,其主要目的不外乎獲得肉類、毛皮和獸骨。但至殷商,狩獵發展為具有軍事訓練意義的“田獵”,成為提高将士作戰本領的重要手段。因而君主們十分重視,甚至經常親自率衆進行田獵——田獵也由此發展出一整套程式和禮制。

從已辨認的甲骨文來看,田獵的場所一般都選在荒無人煙的山野。因為狩獵活動具有一定危險性,加之擔憂天氣是否适合,商王在動身前都會告于先王,請求保佑,并占蔔天氣。在物資準備方面,商王會像即将出征一樣準備車馬,也會專程為狩獵準備獵犬和“犬人”(熟悉目的地環境和猛獸的向導)。

待大部隊整裝待發,養馬人會作為前鋒先打探實時路況。但因為目的地多是尚未開發,猛獸遊蕩的荒郊野外,商王即便做了充足的準備也需要随從一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偶爾遇上些意外,商王還得當即再占蔔,以請求神靈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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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殷商的田獵雖不再是單純的生産活動,但仍舊保留了大量較為原始的元素。與後世帝王們所享受的狩獵相比,商王們的快樂還是簡單了些。

二、亂世不休的狩獵

在取代殷商之後,西周将田獵繼承并進一步發展。狩獵成為一種流行于上層社會的運動,苑囿也更為常見。一些君主也因為沉溺狩獵而受到批判。譬如《孔子家語》記載,齊國君主就曾受到孔子對其“淫于苑囿”的評價。

至秦代,強盛的國力支撐起了規模更大的皇家狩獵活動。上林苑丞、宜春禁丞等負責管理苑囿的官職基本定型。秦律中也出現“百姓犬入禁苑中而不追獸及捕獸者,勿敢殺;其追獸及捕獸者,殺之”一類的條款。《淮南子》所載的“高為台榭,大為苑囿,遠為馳道”,亦是在描繪秦時苑囿的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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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時,田獵又發展為更加注重訓練和對抗性的“校獵”。“校”有考核、較量之意。校獵即被漢人用作考核士卒的一大手段。其本身的狩獵意義或儀禮性質則被明顯淡化。

不過漢代還是存在一些側重遊樂的狩獵活動。史料有載的這些狩獵活動被稱為“遊獵”、“行獵”、“射獵”等,較少包含對抗性,而更加注重禮制和程式。且也正是這種更加适合取樂和宣揚統治階級權威的狩獵,成為後世,尤其是唐人的所崇之古。

三、盛世沉醉的馳逐

如果要問李唐盛世是什麼模樣,可能很少會有人想到狩獵。但如果問一個唐人,尤其是出身王室的貴族最喜愛什麼運動,那可能不少人都會将狩獵作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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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唐的二十餘位男性帝王中,近半都曾留下參與狩獵的記載。唐初,唐高祖興緻高時一年參與數次狩獵;唐太宗在位期間,史書有載的狩獵超過二十次。且唐太宗還認為人活一輩子樂事有三,其二便是狩獵。而在一衆皇子中,唐高祖之子齊王宣稱甯可三日不食,也不可一日無獵;唐高祖之子滕王因為經常徹夜狩獵,其治地的城門也為此徹夜不關;唐玄宗之子岐王、薛王等,平日裡一忙完公務就相約“獵于近郊,遊賞别墅”……

因為王室追捧,狩獵在李唐上行下效,成為一項舉國參與的重要活動。中央還為此制定了較為完善的狩獵制度“狩田禮”,并在每年仲冬之前組織普通群眾也可參與的狩田儀式……就連一向不願追捧權貴的李白,都參與過狩獵并寫下了《大獵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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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自古以來有君王參與的狩獵活動或多或少都有政治或軍事意味。但作為一項具有一定危險性的體育運動,人們穿梭于山林之中,馳騁于原野之上,終究也鍛煉了體魄,強健了精神——恰如今天的越野滑雪,雖然不再是為了生産活動而服務,但也未放下對“一起向未來”的美好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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