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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的二把手牛金星,隐居江西此深山,臨死前教導後代好好做人

作者:文人相愛

江西九江武甯聳巒疊翠的幕阜山脈中段,此地山巒起伏,高峰聳立,壟丘網布,村落滿山,一座大山上有一個神奇的山洞,洞内鐘乳石千奇百态,惟妙惟肖,洞内長度連綿十餘裡,洞内泉水長流不斷;給人一種神奇莫測、如臨仙境之感。相傳在春秋戰國時期秦始皇滅六國,魯國公帶着三百臣民避難,在此洞住過三年。至今,洞内石壁還依稀可辨甲骨文一般的石刻。但由于日久天長,洞内有終年有泉水長流不斷,是以,人們便相傳為:“魯溪洞”。而在洞的旁邊這個本來名字叫升仁鄉的地方,後來也更名為魯溪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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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魯溪的洞口村,有一些劉姓人家,自稱是明末大順皇帝李自成丞相牛金星後裔,據他們祖上傳下來,李自成被殺害後,大順朝滅亡,牛金星便隐姓埋名,先是當道士,後來以看相算命為生,當年為躲避清軍的追捕與清剿,其後裔将牛姓改為劉姓。一來牛、劉韻腳相同,容易混淆;二來當地多為劉姓,便于隐匿。故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坑背、西流港一帶的劉姓對下洞口之劉姓多有排斥,極少往來且互不通婚。還有傳說牛金星之墓穴就在魯溪下洞口附近(即今魯溪派出所後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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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牛金星的後裔的事情,雖然隻是口口相傳,但他們之中有一些牛金星書寫的東西作為可靠史料作佐證,那麼,作為一代丞相牛金星為何會流落到這樣的小山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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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武甯縣志》在人物篇中記載:“1644年(順治元年)李自成率部騎兵數萬,從興國(湖北陽新)來,五月初六日占據縣城,十一日從太平山向西退去。”大事記裡又寫道:“李自成起義軍轉戰武甯,1644年(順治元年)5月,李自成部屬數萬人由湖廣興國(今湖北陽新縣)向武甯撤退,六日攻占武甯縣城,駐營五日。因修河水漲,南渡不成,取道太平山西去。六月,其後隊由魯溪出牛頭峽,從巾口渡河入瓜源,七月移駐上南鄉(今石門、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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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一年,闖王李自成被大清英親王阿濟格打敗後,《甲申歲弋闖志》載:清師銜縱追擊,(大順軍)倉促退出武昌。未幾南奔,流占九江,圖金陵未逞。折洞庭(湖南),倍道甯州(江西修水),經取橫路,與部分兵自率一股,謀占九宮。此九宮山是湖北通山與江西武甯交界的地方,南面歸武甯,北面屬通山,俗稱“虎伏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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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闖王李自成隻身隻帶有十八騎被逼進了九宮山。他吩咐手下親兵分成兩隊皆往南北勘察地形,探尋岀路,隻剩下自己和貼身侍衛兩人在界址天門歇息。這虎伏天門雖不是那麼雄偉高大,但也有蒼涼的威峻,拱門兩旁刻有對聯:“半山上下分睛雨,一嶺東西判楚吳。”當地還一直傳說戰國時伍子胥就是從這逃岀楚國的,是以也叫吳楚雄關。令人沒有想到的是,一代英豪李自成這次上山,卻遭到地方武裝的襲擊,最後被“斬其首(李自成)盡得劍、騎、纓盔、龍袍、佩玉,獻于督憲軍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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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遇難後,軍隊沒有了頭,一時成鳥獸散,自然也談不上有什麼戰鬥力,手下的重要将領也就紛紛尋找附近可以隐居的地方,由于當時的交通工具基本是靠騎馬和步行,而騎馬自然是風險極大,容易被清軍追捕,是以,他們便往山村裡轉移。牛金星便是在如此背景下藏匿于魯溪鄉的深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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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金星,明末清初河南寶豐人,明天啟年舉人,他父親名叫牛垧,在明朝做官,官拜魯府紀善,這個官名不常見,“魯府”指的就是明朝魯王府,在山東兖州,“紀善”就是明朝王府裡的屬官,負責教授課程,說白了就是王爺家裡家庭教師。《西遊記》的作者吳承恩,也做過這個官,也是堂堂的正八品幹部,可以跟縣太爺分庭抗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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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部家庭出身的牛金星,從小受到了很好的教育,二十歲就中了秀才,天啟七年,高中舉人,有了這個學曆,在大明就可以做官了。更重要的是他自小天資聰穎,滿腹文才,常抱經邦濟世之志,他不喜歡看四書五經,也不希望子承父業,去伺候王爺。更不喜歡當官,他喜歡看的書可以用八個字概括:“天官、風角,孫、吳兵法”。這個不用多解釋,既會看天象、風水,又懂兵法,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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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牛金星的真才實學還沒有發揮出來,就因為“以事忤同邑之巨紳”,被人告了一狀,說他是“抗欠賦稅、強占婦女18人”而遭“盆冤”,被革去舉人,充軍盧氏當差服役。這是他認為是奇恥大辱,由此對明朝心懷恨意,恰好此時李自成的軍隊殺到了他的家鄉,由于農民軍要加大發展力度,但考慮到軍隊中讀書人很少,很想網羅一些有學問的人,此時在同鄉李岩的舉薦下,李自成聽聞牛金星大名,前去拜見,情景跟劉備和諸葛亮相遇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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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金星一見到威武的李自成,便故弄玄虛地對他說了九個字:"少刑殺,赈饑民,收人心”。并解釋,當年大明太祖高皇帝朱元璋,也隻遵循“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九個字,方驅除元朝,平定天下。而今天大王面對紛亂的世道,要是能把以上九字發揚光大,定能幹出更大的一番事業。李自成聽後一琢磨,的确是這麼回事,便大為欣賞,由衷贊歎:真不愧是讀書人,腦袋就是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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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金星加入李自成團隊之後,李自成就按照牛金星的“九字”方針,開始限制部下,開倉放糧,更是喊出了:開了城門迎闖王,闖王來時不納糧的口号,從此,從河南到陝西,再到山西,一路無敵天下,牛金星也理所當然成為了核心團隊成員、大順開國功臣。由于他不是一般的知識分子,也知道天冠和鳳嬌的方式(星形占蔔),是以他受到李自成的尊重。加上他頗會察言觀色,溜須拍馬,也有一些見解,是以頗受重視。特别是在西安建立大順政權,牛金星被任命為天祐殿大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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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進入北京後,熱衷功名的牛金星宰相瘾犯了,一再勸進,勸說李自成登基稱帝,終于,在4月29日,在牛金星等的策劃下,李自成在明宮武英殿即皇帝位,牛金星代李自成祭天于天壇。不過僅僅一天後,就逃離北京,這是因為在之前的山海關戰役中,李自成親率的大軍已被吳三桂和清軍擊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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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在清軍阿濟格、多铎兩路大軍進攻之下,先敗于定州,再敗于真定,損兵折将,将士離心。後來一敗再敗,已經是無法收拾,被迫放棄大學營西安,分道南下,随後,一路追到湖北,終至敗亡。牛金星可謂風光無限,但他的丞相夢很短暫,有人說李自成遇難後牛金星與他兒子牛佺投降清朝做了“貳臣”,兒子當上黃州知府,牛金星在提心吊膽中活了8年,終年57歲。當然,一些史家對此提出了質疑,認為牛金星并未降清。而就是老死在隐居之地武甯魯溪的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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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在1652年的時候,牛金星去世,臨死前囑其後代說:“為人不可恃,閉門勿出。”教育後人要好好做人,想來他是曆經大起大落後說的大實話。牛金星作為大順朝文官之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舞文弄墨尚可,但沒有統籌全局的謀略,而是小勝即驕,心胸狹小,嫉賢害能之輩,史書稱他隻有“井窺之智也。”有史料表明,大順軍敗因之一是内部的傾軋與内讧,可見,李自成的滅亡與牛金星此人是分不開的。牛金星做人的失敗, 竟然把這一個轟轟烈烈的事業,折騰得銷聲匿迹,這也許是他告誡後人好好做人、 别再瞎折騰根本,進而害人害己的根本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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