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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戒尺還給教師,就是教育的福嗎#一提起老師,我的心便不免有一種難言的觸痛。盡管這是發生在學生時代的事,而我如今已經年過

作者:曹楊

#把戒尺還給教師,就是教育的福嗎#

一提起老師,我的心便不免有一種難言的觸痛。

盡管這是發生在學生時代的事,而我如今已經年過半百,但我仍然不能原諒那位老師。

他姓鄭,教實體的,至今仍是我一生最“難忘”的人。

中考時,我有幸考入了重點高中的快班,他是那個班的班主任。他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嚴肅,嚴肅得有些冷酷,甚至有些盛氣淩人。

高一開學第一天分座位的時候,我被他分到了倒數第二排。他對我們說,座位是根據中考成績分的,成績高的在前排,成績低的在後排,目的是要我們奮起直追。

他的話似乎有道理,可我卻知道分在前面第三排的一位同學——局長的小兒子,中考的成績遠不如我。

老師是高尚的職業,老師的話像真理一樣純潔透明,而鄭老師卻言行不一。

令我最難忘的一件事是,高中第一堂實體課上,他給我們講述了遊标卡尺的使用方法,那是我第一次認識遊标卡尺,我聚精會神地聽完整節課,精神緊張得生怕漏掉每一句話,可我仍然沒有聽懂“零誤差的消除方法”,于是趁下課的時候,急匆匆的去向他請教。

萬萬沒想到的是,我卻是以遭到了一番羞辱。當時他講完課之後并沒有離開,而是和前面座位的幾個幹部子弟拉家常,我冒冒失失地向他提出了問題,他不但沒有給我解答,反而對我一番批評,引來同學們的哄堂大笑。

我至今仍清楚的記得他所說的那番話:“老師講一堂課累得要死,容易嗎?你上課不認真聽講,一下課就來提問,你就不會自己動腦筋想想嗎?你長腦袋是幹什麼用的?”

老師畢竟是老師啊,老師的嘴能反能正,信口雌黃!

我明明記得,他在教育我們的時候說:“你們要下苦功學習,反複讀書,不懂就問,不要不懂裝懂。”

可是,曾幾何時,就在他的話尚在餘音繞梁之際,他卻對我做出了另外一番舉動。

的确,老師講一堂課真的很累,可是既然累了,為什麼下課之後不趕快回去休息,而卻要和那些幹部子弟拉家常套近乎呢?

另一件事情更加證明了鄭老師的為人,我們高三時,他下班之後經常到局長家給局長的小兒子補習功課,而局長兒子上課是不愛聽講的。

孔子提倡因材施教,而鄭老師卻因人施教。對幹部子弟,特别照顧,課外施教;對普通學生,嚴肅冷酷,盛氣淩人。

同樣是老師,同樣很累的講完一堂課,而其他的任課老師在下課之後,卻能鼓勵學生發問,并耐心為學生解答,真正做到了百問不厭,誨人不倦。

自從那件事以後,我再沒有向他提過問題,而且我也懶得向其他老師提問題。

我的内心打上了一個很大很大的心結,漸漸地我的成績便落伍了。

如今,幾十年過去了,我固然沒有成才,這與我的不思進取有很大關系,但與那位無良老師對我的漠視和抛棄不無關系。

子曰: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在這裡,飽經世故的我想發表一點對老師的看法,作為一名老師,最重要的是師德而不是戒尺。

師德是什麼?是老師對學生的愛。這種愛是年長者對年幼者的愛,是園丁對幼苗的愛,是前輩對晚輩的愛,是對社會的愛,對國家的愛,對人類的愛。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老師是做什麼的?是傳承傳統道德,教授立身術業,化解人生疑惑的。老師不是随便什麼人都配當的,要具備良好的道德,完備的知識,以及足夠的責任心。

一個真正有愛心的老師,是不會依賴戒尺來執教的。戒尺不過是用來對抗頑皮的,頑皮的學生有時需要懲罰,但懲罰不是抛棄,而是為了挽救。

有的老師對學生進行分門别類,對有錢有勢的以及學習好的容易教的就格外照顧,對普通學生以及成績差的則聽之任之,甚至加以抛棄不管,這樣的老師絕不配當老師。

老師是一個神聖的職業,應當由職業來選擇人,對于那些不合格者,不配者,應當清除教育部門,以純潔教育隊伍,才能夠更多的為國家培養合格的人才。

一個國家若能擁有一個良好的德才兼備的教師隊伍,那将是學生之幸,國家之幸,民族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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