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14日,缙雲縣警察局接到一個報警電話,報案人稱在一個山崖下面發現一輛墜毀的汽車,不僅如此,還稱車内還有一個人。
了解情況後,警方第一時間出發前往現場,抵達事故現場後,警方确定車内有一位男性,而且已經沒了呼吸。

通過調查得知,這名死去的男子名叫李剛,之後警方立馬聯系到他的妻子呂紅,讓她立馬來這裡認領。
到了現場後,呂紅好像一點都不意外,如果是正常的妻子看到丈夫去世,肯定會哭得止不住聲。
然而,呂紅不僅沒有掉眼淚,遠遠地看了幾眼後就離開了事故現場,之後,還請求警察不要做屍檢。
呂紅為什麼突然提出屍檢?作為死了丈夫的女人,她又為何這麼冷靜,她為什麼要這麼說,難道這起交通事故背後,還有其他的隐情?
另外,警方通過檢查車内,還意外地發現了奇怪的事,死者李剛要是墜亡,身上應該會有一些磕碰或是出血。
可從現場的調查來看,車裡很幹淨,死者也沒有什麼出血的地方,就連安全帶也捆得好好的。
而且,車檔還挂在了空檔上,倘若李剛是倒車不小心掉下去,檔位應該在R檔,如果是前進過程中,那也應該是D檔!
為什麼李剛會開空擋墜亡?是他一心求死?可自殺的方式那麼多,他又為何選擇這種方式?
結合死者妻子呂紅的異常反應,警方很難不懷疑,這場車禍不是意外,是有人想害他!而這第一個讓人懷疑的,就是死者的妻子呂紅!
家庭關系混亂
呂紅是個命苦的女人,親生父母把她生出來後,看她是個女孩,就想着用她去農村換一個男孩。
在對比了很多家後,她的親生父母最後找到了她的養父母,并用她換了一個兒子回來。
養父母家境貧寒,最苦的時候連吃飯都成了問題,可她的親生父母家條件特别好,擔心呂紅在這裡過得不好,養父母還多次勸她回去。
呂紅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重男輕女,為了要個兒子就能狠心把自己抛下,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就連死也不會回去看他們一眼。
随着年齡的增長,呂紅出落得很是好看,到了嫁人的年紀,養父母卻提出了讓呂紅嫁給他們的親生兒子,也就是回到自己的親生父母那裡當兒媳。
呂紅性格要強,她怎麼都不敢相信,所謂的父母會為了自己的私欲,說出如此混蛋的話。他們的舉措,傷透了呂紅的心。
原生家庭與養父母的家完全一個天一個地,在她心裡,自己現在過成這般田地,全是他們一手造成的,再加上現在讓自己嫁給他們的兒子,呂紅隻要一想到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說,為了反抗,氣她的父母,她在當時所有朋友裡,挑了一個條件最差的,養父母跪下來求她,她都堅持要嫁,而這個男人恰好就是死去的李剛。
女兒身患重病
李剛家庭條件不好,父母都是農民,平常的收入也僅僅維持他們的溫飽,娶媳婦那天,呂紅的父母沒有給她一分錢,劉家也隻是簡單走了個形式。
婚後,呂紅為了向家裡人證明自己沒有他們也行,便跟丈夫李剛奮發圖強,出去外邊打拼。
之後,夫妻兩的日子越過越好,還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女兒三歲那年,兩人買了車買了房,熬了幾年苦日子,生活終于有了起色。
然而,好景不長,女兒5歲的時候突然生了一場大病,送到醫院被确診得了腦膜炎,這平靜的生活再次起了波瀾。
在昏迷的6個多月裡,呂紅幾近崩潰,把家裡所有的積蓄都拿了出來,可每一次治療費用都像顆巨大的石頭,一壓就讓她喘不過氣。
負責女兒的醫生告訴她,孩子的病情已經很嚴重,與其在醫院受罪,還不如帶孩子回去享受最後的時光,而且就算治好,也極有可能給孩子留下後遺症。
醫生的話讓呂紅不敢相信,看着被病魔纏身的女兒,她除了心疼就是心疼。
不過,李剛可不這樣,窮了半輩子的他好不容易好過了一些,在女兒生病時,他第一時間想的不是治病,而是想放棄治療,甚至還跟婆婆商量,要在晚上把女兒偷偷扔掉。
好在,丈夫一家的行為被呂紅發現,她表示自己砸鍋賣鐵也要救女兒。
病床上的那個女孩是呂紅十月懷胎,含辛茹苦帶大的,不管别人說什麼她都堅持治療,永遠不會抛棄。
可從确診到治療,呂紅已經花了幾十萬,可女兒的病情還是沒有什麼好轉,反而兩個人的日子越來越緊巴。
李剛一邊勸她放棄,一邊又責怪女兒拖累整個家,就這樣,兩人的沖突越來越深。
呂紅的公公婆婆也是,因為重男輕女,打女兒出生,老兩口就沒有來看過孩子一次,在得知女兒生病以後,更是冷漠無情。
女兒治療需要錢,呂紅沒有辦法,跟丈夫李剛商量,各自出去借五萬塊。
可話沒說完,就遭到了李剛的拒絕,他反複強調女兒已經不行了,自己也不會再管,如果呂紅堅持要治療,他就跟呂紅分開過,孩子也是她一個人的,跟自己沒有關系。
李剛的冷血讓呂紅徹底寒了心,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心裡對李剛格外反感,甚至還很恨這個男人。
遭到丈夫背叛
女兒生病,李剛不管不顧,呂紅為了救女兒,一個人帶着孩子去了上海,找了當地最好的專家。
可醫生還是那句話,勸她放棄治療,說她還年輕,以後再生一個完全可以的。
可一個母親想救孩子的心誰能懂?在上海住了差不多一個月,呂紅身無分文,隻好帶着孩子回老家,回來之前還找醫生開了很多藥,讓孩子在家裡保守治療。
皇天不負有心人,呂紅對孩子的愛感動了上天,在家吃了幾個月藥後,女兒的身體有了明顯的好轉,那是呂紅最高興的一天。
之後,呂紅四處奔波,應聘了很多工作,還考上了會計證,但她讓李剛去找工作掙錢時,李剛卻說掙了錢也不會給母女兩花一分。
原來,在給孩子治療期間,李剛不知從什麼地方得知,妻子嫁給他的理由是為了跟家裡人作對,并不是真的愛他,自己隻不過就是她的工具罷了。
再加上,呂紅把所有的錢都用來填補女兒那個無底洞,李剛更加怒不可遏,對呂紅恨到了骨子裡。
大概是2013年起,呂紅與丈夫的關系就達到了冰點,兩人各住各的。
從頭到尾,兩人就沒有什麼感情,早些時候共進退的美好也已經被消耗完了,兩人誰也看誰不順眼。
表面上維持的婚姻其實早已經破碎得不像個樣子。
兩人動不動就吵架,哪怕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兩人也能吵起來,有時候還會大打出手。
可即便如此,好強的呂紅還是不願意離婚,就算兩人已經過不下去,被李剛推到在地動不了,她也不想讓身邊的人笑話,也要維持表面的平靜。
在呂紅心裡,她一直覺得隻要自己忍讓一些,日子就能平靜一些,可李剛不這麼想,他隻要一想到呂紅是為了生氣才跟自己結婚,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為了報複呂紅,他專門找到公司的女同僚,故意讓呂紅知道自己跟女人出去吃飯。
确實,得知丈夫跟陌生女子暧昧的呂紅悲痛欲絕,可無奈,她非常要面子,心裡很清楚,就是嘴裡一句話都不說。
可之後的一件事,讓她再也控制不住,她想要殺了李剛!
偷看女兒洗澡
2016年12月的某天,女兒哭着告訴呂紅,爸爸趁自己洗澡跑來偷看。
呂紅再也忍不住了,她怎麼都不敢接受,李剛竟然會對自己的女兒做出如此禽獸的行為,要知道,她隻有這一個女兒,她的底線就是自己的寶貝女兒!
之前的委屈在這一瞬間徹底爆發,呂紅想要殺了李剛!
在通訊錄裡翻了很久,她将目光鎖定在了李劍這個名字上。
李劍是自己好閨蜜的丈夫,也是自己國中玩得最好的一個男同學,如果不是閨蜜,兩人很有可能會走到一起,因為兩人以前也确實有過一段感情。
可自從他跟閨蜜結了婚,兩人就沒了聯系,平常有什麼事兒都是兩個女人直接聯系。
從閨蜜的口中,呂紅也聽說過李劍的事情,早幾年做生意掙了一大筆錢的他,成為了當地有名的大老闆。
可金錢迷了眼,李劍不知怎麼的就癡迷于賭博,而且是不回家睡也要睡在賭場的那種。
很快,李劍栽在了賭場,掙來的錢血本無歸,身後還欠了一屁股債。
與妻子離婚後,李劍到處借錢,其中也跟呂紅借過。
于是,起了殺心的呂紅主動聯系李劍,告訴他自己跟丈夫的各種沖突,對他十分痛恨,希望李劍找幾個人殺了李剛,如果事情辦成,她會拿出20萬的酬金。
當時的李劍窮困潦倒,在聽說殺人就有20萬後,立馬來了精神,他想如果自己拿到20萬,不但可以還一下欠款,還能留一點兒閑錢繼續到外地做生意。
之後,他打電話告訴呂紅,20萬太少,沒人幫她做,呂紅把價格加到了30萬,李劍聽後覺得30萬不值得自己冒這麼大風險。
不得已呂紅就把價格加到了50萬,對他說到:“李剛買的有保險,隻要他出事,就能賠付100萬,事成之後,絕對少不了你一分錢”。
李劍心動了,他一口答應呂紅,說“這事我來!”就這樣,一條人命在兩人的眼裡變成了一場交易。
全部犯罪經過
一切都密謀好後,呂紅提前買好安眠藥,在2017年10月13日這天,把帶有安眠藥的水放到了桌子上,等李剛一回來他就拿了起來。
夫妻倆雖然關系不好,可十幾年的夫妻,讓李剛從不懷疑妻子,直接幹了那杯水。
藥效上來以後,李剛睡得又死又沉,怎麼叫都叫不醒,緊接着,呂紅趕緊打電話給李劍,讓他按計劃行動,把李剛帶到一個車禍易發的地點。
沒過一會兒,李劍趕到呂紅家裡,拖着睡過去的李剛上了車,兩人一路行駛來到了周邊的某條山路。
到了以後,李劍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瓦斯罐,把所有車窗關閉,讓李剛吸了好幾分鐘瓦斯,就這樣,李剛沒了呼吸。
之後,兩人放好他,給他系好安全帶,還把車的檔位挂到了N,随後車慢慢的向山地滑去,聽到一聲轟響後,兩人騎着機車回了家。
然而,再完美的計劃也會被警方偵破,第二天,缙雲縣的警方接到報案。
在事故現場就發現了蹊跷,看到死者妻子的反應,讓經驗豐富的報案人員直接将嫌疑鎖定在了呂紅身上。
帶回所裡後,呂紅全盤托出,也把李劍一并供了出來,不到五天,逃在外地的李劍就被警方抓了回來,兩人把所有的經過都說了出來。
在供詞裡,呂紅前後沖突,她表示女兒洗澡的地方有兩道門,第一道推開是廁所,往裡走再推開才是洗浴的地方。
她先是說女兒洗澡前把兩個門都上了鎖,後來又說李剛推門而入,當警方問道“不是鎖住了嗎?”
呂紅回答“他自己打開的”!當然,不管事實是怎麼樣,現在已經不重要,得知女兒被李剛偷窺後,呂紅積攢已久的怨氣就控制不住了。
以往的委屈,被父母抛棄、獨自帶女兒治病、公婆重男輕女……呂紅一時沖動,觸犯了法律。
呂紅的人生是悲慘的,從結婚那天開始,她就覺得自己的人生很糟糕,對丈夫的不滿,更是随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重。
在她心裡,李剛該死,可她根本沒意識到,好不好都是她選擇的。
從2017年起,呂紅就患上了抑郁症,可殺人的時候她頭腦清晰,還是沒能逃過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