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檔來源@視覺中國
文丨鉛筆道，作者 | 韓希言
傳了兩年，這家公司終于決定上市。
1月24日，途虎養車向港交所遞交了招股說明書，申請于主機闆上市。
從賣輪胎起家，經過十年發展，途虎養車已經發展成一家線上線下一體化的汽車服務平台。據其招股書顯示，截至上市前，途虎養車已獲得近90億元融資。根據去年初的爆料，途虎養車彼時估值高達38億美元。
從資料上看，途虎養車堪稱中國最大的數字化汽車後市場服務商。不過，巨頭也有自己的煩惱。
近三年，途虎養車經調整後的淨虧損分别為10.4億元、9.7億元和9億元。在低毛利、高成本情況下，在财務方面途虎養車目前也尚未盈利。
途虎養車所處的汽車服務賽道，是一個充滿想象力的市場：萬億規模、保持增長、大而分散。這種背景，為途虎養車的上市增添了些色彩。不過相比故事，途虎養車接下來如何在飛輪效應的指導下繼續保持增長，突破門檻值，則更為重要。
傳了兩年，途虎養車終上市
終于，途虎養車下定決心敲響港交所的大門。
1月24日，途虎養車向港交所遞交了招股說明書，申請于主機闆上市，高盛、中金公司、美銀證券、瑞銀集團為聯席保薦人。
招股書顯示，途虎養車成立于2011年，是一家線上線下一體化的汽車服務平台，提供一站式、全數字化、按需服務等體驗，以滿足車主多樣化的産品和服務需求，比如零件更換、汽車保養、維修、汽車美容等。
雖然以輪胎銷售業務起家，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途虎養車如今已經逐漸建立了一個穩固的線下網絡，目前已打造出一個包括車主、供貨商、服務門店和其他參與者在内的充滿活力的“汽車服務生态系統”。
△圖源：途虎養車招股書
實際上，自2020年起，途虎養車的上市傳聞就沒有間斷過。2020年7月，有媒體報道稱，途虎養車搭建了VIE架構，被認為是為上市做準備。但途虎養車當時回應稱：“搭建VIE架構是為優化治理，公司資金儲備充足，暫無上市計劃。”
時隔兩年，答案終于正式揭曉。
作為線上線下一體化的汽車服務平台，從資料上看，途虎養車占據了行業領先的地位。據灼識咨詢報告顯示，若以2020年的收入和公司所營運的汽車服務門店數量計算，途虎養車已成為中國最大的獨立汽車服務平台；若按2020年的銷量計算，途虎養車已成為中國最大的輪胎和機油零售商。
途虎的招股書顯示，截至2021年9月30日，該公司的旗艦應用程式“途虎養車”和線上界面擁有7280萬名注冊使用者。截至2021年9月30日之前的過往12個月，該公司擁有1390萬名交易使用者，同比增加35.6%。
作為行業龍頭，途虎養車在資本市場上也備受青睐。2012年剛成立不久，途虎養車便獲得了原子創投數百萬元的天使輪投資。
據天眼查App顯示，該公司十年内共獲得9輪融資，融資總金額超90億元人民币，投資者包括騰訊、高盛、紅杉資本、高瓴資本、君聯資本、啟明創投、中金資本等。2019年10月，最後一輪融資則來自中金資本。
據招股書顯示，IPO前途虎養車網創始人和CEO陳敏持股比例為11.76%，另一位聯合創始人胡曉東持股為3.22%，騰訊持股比例為19.41%，為公司最大機構股東。
3年虧損30億元
即便是行業巨頭，途虎養車也有自己的煩惱。
首先是單一的營收來源。招股書顯示，途虎養車主要包括綜合汽車産品和服務、加盟服務和廣告服務三大業務。不過，截至2021年前三季度，三大業務還是以綜合汽車産品和服務為主，占比94.5%。而其中的輪胎和底盤零部件銷售業務是途虎養車最主要的收入來源，2019年、2020年以及2021年1-9月，公司分别有54.6%、48%和43.6%的收入來自于此。至于加盟服務和廣告服務，僅占比4.1%和0.6%。
“目前而言，途虎養車的主要收入來源都是些利潤空間不大的業務。”一位汽車行業從業者對鉛筆道表示，真正高毛利的是加盟服務和廣告服務。
其次，汽車服務市場大而分散。作為國内最知名的線上線下一體化汽車服務平台之一，途虎養車的規模堪稱巨大。據了解，截至2020年12月31日，途虎養車在中國獨立汽車售後市場中，門店數和汽車服務收入均排名第一；在中國汽車服務領域中，其占據0.9%的市場佔有率。
在途虎服務體系内，主要有三類門店：途虎自營工場店、途虎加盟工場店和合作門店。同樣根據招股書顯示，截至2021年9月30日，途虎工場店網絡包括202家自營門店和3167家加盟途虎工場店（由1538名加盟商管理）。此外，公司在中國各地擁有33223家合作門店，覆寫大部分地級市。
再次，高成本、低毛利、長期虧損。線下流量入口（門店）是途虎養車的命脈之一。途虎養車CEO陳敏曾表示，線上業務靠寡頭壟斷收取地租獲利，線下流量則取決于産品服務類型、位置和複購，是個低毛利、低門檻、競争激烈的市場。“我們的邏輯不是用更大投入擷取更多客戶，而是回到線下生意的核心——成本，包括整體成本控制、減少庫存、現金流管理。”
但是“成本”兩字并不容易被掌控。線下門店帶來了高度的營運成本壓力，該公司招股書顯示，“我們過往自經營活動産生虧損及負現金流量，且我們日後可能無法實作或維持盈利能力或正現金流量。”
而且，2019年、2020年和2021年前九個月，途虎的營收增幅落後于門店數量的增長速度，這也導緻有聲音認為：途虎的規模擴張已經越來越難換取相應的增長。
低毛利、高成本情況下，在财務方面途虎養車目前尚未盈利。
資料顯示，途虎養車在2019年、2020年以及2021年（截至2021年9月30日）分别錄得收入70.4億元、87.53億元和84.41億元，毛利分别為5.23億元、10.8億元和13.12億元。股東應占虧損34.28億元、39.28億元和44.33億元。經調整後的淨虧損則分别為10.4億元、9.7億元和9億元。
最後，途虎養車的現金流也堪憂。2019年、2020年以及2021年前三季度，途虎養車經營活動産生的現金流量淨額則分别為-2.52億元、3.31億元和-4.55億元。截至2021年9月30日，公司賬上現金及現金等價物僅為14.3億元。
“我們過往自經營活動産生虧損及負現金流量，且我們日後可能無法實作或維持盈利能力或正現金流量”，途虎養車在招股書中也這樣表示。
也是以，在一部分業務人士看來，途虎的持續擴張來自于高額融資的支援，但途虎還處于燒錢虧損維持增長的階段。
不甘也不能隻做“中間商”
必須要承認，途虎養車所處的是一個充滿想象空間的行業。
市場方面，得益于中國汽車保有量持續增長，行駛裡程不斷增加，車齡日漸延長，根據灼識咨詢報，2020年中國汽車服務市場規模已達1萬億元，預計2025年達到1.7萬億元，2020年-2025年間的複合年增長率為10.0%。
“汽車服務市場正處于爆發前夜，行業預計未來幾年将保持高速發展狀态。”一位投資人預測道。
沒有人會忽略掉這個“香饽饽”。據了解，目前阿裡、京東等已經在這一市場有所布局，包括京車會和天貓養車等，其中天貓養車的加盟店已經超1700家。
并且就如途虎養車所說的那樣，在汽車後市場展現出一片藍海的同時，也迎來了不确定因素。途虎養車在申請書風險提示闆塊中明确提到，其在中國的業務增長受到“客戶需求和汽車消費變化的影響”。具體來說，自動駕駛車輛和共享汽車的普及可能會降低碰撞及維修維護的需要。此外，使用者出行習慣的變化（選擇公共交通出行）導緻的駕車出行頻率降低也将影響其所從事的汽車維修養護業務。
途虎養車通過前期的投入，在一片荒蕪的中國汽車服務市場中橫空出世，後期可以更容易地保持現有的市場領先地位。不過，途虎養車接下來需要在飛輪效應的指導下繼續保持增長，突破門檻值。
途虎養車也試圖講述新故事。從招股書來看，此次赴港IPO途虎養車對于募集資金的用途主要分為提升供應鍊能力、增強研發和資料分析能力、擴大門店網絡和加盟商基礎等，并将未來的注意力更多放在向新能源車主提供汽車相關業務服務之上。
新能源汽車風口下，途虎養車在布局新能源汽車後市場。2020年8月，途虎養車成立了新鄉昱虎資訊技術有限公司，經營範圍涉及汽車零配件批發、新能源汽車整車銷售等。
次年10月，途虎養車與極狐汽車簽署戰略合作協定，将為後者提供建構一站式新能源車主的售後服務生态圈。
于途虎養車而言，上市隻是開始。通過前期的燒錢積累，已經有一定的市場基礎，下一步該怎麼做，比上市更重要，“中間商賺差價”總不是長久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