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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風虎韻齊魯行|虎年說“虎”

虎年說“虎”

文/馬學民

虎風虎韻齊魯行|虎年說“虎”

我對老虎的認識是從8歲時家裡堂屋東山牆上的《下山虎》國畫開始的。

畫中老虎以濃墨點燃斑紋,具有很強的視覺沖擊力;老虎鼻子與胡須處畫得精緻,足見畫家的粗中有細;以黃色繪老虎的眼球,又以濃墨點出眼珠,虎視眈眈,眼神清冷,令人望而生敬。在國畫當中下山虎最為常見,寓意人步步高升、大展宏圖、前途無阻的意思。

後來我又聽着唱着“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耳朵,一隻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更加對老虎産生了神秘和敬畏。

“於菟”虎的别稱,《左傳·宣公四年》中記載:楚人謂乳谷,謂虎於菟。《辭源》中解釋:楚國著名政治家令尹子文是個私生子,被丢棄在雲夢澤這一地方,被一隻母虎撫養長大,其名谷於菟,谷即哺乳。由此可見人們對虎的崇拜。

老虎是亞洲産的一種大型食肉類哺乳動物( Panthera tigris ),東北虎是現存體型最大的貓科動物,黃褐色的毛皮有黑色橫紋,尾長而無簇毛,有黑圈,下體大部白色,無鬣。

虎的崇拜應源自楚文化中對虎的圖騰崇拜,虎被人們稱為百獸之王,他兇猛威武,是正義、勇猛無适度、威嚴的象征,一直受到漢族的崇拜,也是曆代畫家們的寵兒。

每逢小孩過生日,我們這兒還有奶奶給孫子做“虎頭帽”,外婆給外甥送一對老虎枕頭的風俗,常枕“虎頭枕”一方面辟邪的同時,更多是還有祝福“生龍活虎”的意思。

虎風虎韻齊魯行|虎年說“虎”

虎在十二生肖中位居第三,在十二地支中配屬“寅”,故一天十二時辰中“寅時”,即清晨三至五點又稱為“虎時”。人們提起老虎,都是一種又敬又怕的态度,老虎總是給人一種非常霸氣的感覺。

傳說古時,十二生肖中有獅子沒有老虎,但是,獅子無惡不作,沒有好名聲,于是,玉帝決定将獅子除名,讓殿前的老虎補了進來。但是,由于老虎不在,人間的走獸紛紛開始作亂,玉帝隻得讓老虎去人間鎮壓,老虎要求每勝一次,就要給自己記一功,玉帝欣然答應。

老虎聽聞獅子、熊和馬是最厲害的三種動物,于是,老虎便找它們進行挑戰,接連擊敗了獅子、熊和馬。其他野獸聽聞老虎的威名都吓得紛紛逃竄。玉帝欣喜不已,便在老虎的額前刻下三條橫線。

後來,由于東海神龜開始作亂,老虎又去打敗了神龜,玉帝給它的前額上又加了一豎,從此以後,老虎就成為了百獸之王,時至今日,老虎的額前還有一個威風凜凜的“王”字。

自古便有很多以虎開頭的成語:虎鬥龍争、虎踞龍盤、虎狼之勢、虎略龍韬、虎落平川、虎生三子,必有一彪、虎視眈眈、虎體熊腰、虎頭虎腦、虎嘯風生、虎穴龍潭等等,老虎擁有這勇氣和膽魄與一身,代表着權利與榮耀,象征能壓倒、征服一切,人們給予了中國畫虎非常高的地位,它總是以一種正義、威嚴的身份被詩人傳誦。

狐狸假借老虎威風的寓言故事《狐假虎威》想必大家都十分熟悉。一提到狐狸,人們就會想到“狡猾”,想起“狐狸精”,聞到“狐朋狗黨”的臭味。這些貶義詞就是狐狸的名聲與價值。為什麼人們總在有意和無意之間将狐狸劃分到與善對立的壞事物中去。《戰國策》中的“假虎威”之狐狸便是一條倚仗“虎之威”欺壓弱小的狐狸。

千百年來喪命虎口的人與獸不計其數,而千百年來,又有幾人能夠單槍匹馬站在耽耽虎視自己的老虎面前,不但不驚不恐反而急中生智戰勝老虎的呢?即使是武松也是豁了命拼盡力,這較之先發制人的狐狸,就如黃狗之于駱駝遜色不少。

用“狐假虎威”這樣的一個故事來比喻“仗勢淩人,欺負弱小”實是不當。是虎威呢,還是狐威呢?狐狸之是以騙老虎吓百獸完全是為保小命,逼不得已,并非本意。這與仗勢淩人,欺負弱小風牛馬不相及。說到這裡,諸位用腳趾頭想一下都會悟到“狐假虎威”的含義其實相當于“狐掃虎威”。

《狐假虎威》的故事使老虎勇猛威嚴顔面掃地,讓我對它又有“傻逼二哥”的看法。

我們牡丹區高莊鎮有個村莊叫“白虎集”,相傳明初,有隻白虎病逝于此,因而得名。後來到菏澤開發區工作,知道佃戶屯街道附近有個三個村莊分别叫“虎頭李”“虎腰李”“虎腚李”。

明正德五年(1510年),李恭率領三個兒子從山西洪洞縣東遷,當路過洪大崗時(今開發區佃戶屯境内),遇到一隻猛虎,率子将其打死,長子分得虎頭,在此定居,故取村名為虎頭李。二兒子分得了虎腰,定居下來後,随取村名為虎腰李,如今村名改叫雙廟村。三子分得了虎後半部,随取村名為虎腚李,該村村民為了避諱,随改為丁李莊,現位于牡丹區何樓辦事處轄區内。

《禮記·檀弓下》有文:孔子過泰山側,有婦人哭于墓者而哀。夫子式而聽之,使子路問之,曰:“子之哭也,壹似重有憂者。”而曰:“然。昔者,吾舅死于虎,吾夫又死焉,今吾子又死于焉。”夫子曰:“何為不去也?”曰:“無苛政。”夫子曰:“小子識之,苛政猛于虎也。”

這篇文章中說婦人甯于老虎為伴,死于虎口,也不願去接受暴虐者的統治,用反襯的方法烘托出社會政治的殘暴專橫,不堪忍受。這種水深火熱的狀況也許有點誇張,但卻道出了一種現實:人類社會有時比獸類社會還要黑暗和兇暴,人有時比食人野獸還要殘忍。

個人是無力反抗比野獸還要兇殘的暴政的,即使像孔夫子那樣的聖人,也隻有哀歎的份兒。平民百姓唯一的出路便是逃跑,而天下烏鴉一般黑,跑是跑不掉的,迫不得已,便于野獸為伍,甯為野獸腹中餐,不願做人刀下鬼。

黑暗和殘暴也有其作用,那就是:它是一面鏡子,讓我們從中看到人性的醜惡和兇殘,看到我們自己的本來面目。據說,人是最怕照鏡子的。當人從鏡子中看到自己的真實面目時,會被吓得魂不附體。不知道我們從鏡子中看到“苛政猛于虎也”之時,會不會吓得魂不附體?

于是虎的這種動物性使它與“豺狼”齊名為伍。于是“虎狼之國、苛政猛于虎、官虎吏狼”的譴責鞭笞之聲不絕于口。——這種觀念出于對現實社會的批判,其實是借老虎說事以刺世疾邪。

虎風虎韻齊魯行|虎年說“虎”

即将送走了牛年,迎來虎年。

牛年是一個不平凡的一年,疫情、百年不遇的洪水,可謂多災之年,考驗着人們的意志,世間的愛心。

虎年要有虎氣象,虎年要有虎作為,這個虎作為不是“胡”作為,而是用科學的方法,高昂的鬥志,飽滿的熱情,腳踏實地的作風,一點一滴日積月累,厚積薄發,但願虎年不會讓人失望!

作者簡介:

馬學民,中國散文學會、山東省散文學會、菏澤市作家協會會員。山東師範大學畢業,曾任中共菏澤市開發區工委機關報《今日開發區報》總編。著有《春華秋實》《菏澤開發區史話》等十多部。作品散見《當代散文》《齊魯晚報》《菏澤日報》等。2021年齊魯晚報·齊魯壹點“青未了副刊簽約作家”、首屆“青未了散文獎”獲得者。

壹點号青未了菏澤創作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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