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 | 墨客
編輯 | 墨客論史
“我非常後悔,我現在才知道,在這些問題上,我不能存在任何的僥幸心理,沒想到我自己會落下這麼一個下場。”
這是張琦在被審判時,所說的忏悔詞。
張琦出生于1961年,小時候的學習成績也非常好,在20歲的時候,就考上了淮南師範專科學校,在學校期間,他特别喜歡教師的工作,是以畢業後便留校擔任老師。
這份工作一做就是7年的時間,在這7年裡,張琦兢兢業業,很多學生都非常喜歡他,也喜歡跟他交流,久而久之,他也有了不錯的人緣。
也正是在這7年的時間,他不僅僅成為了老師,還擔任了校團委副書記和書記的職位,這讓他開始,品嘗到了權利的力量。
但是,這時候的他還是以服務學生為主,在學校的時候,很多學生都喜歡跟他交流,雖然平時想要見到他很難,但隻要有學生與他接觸過,都對他非常稱贊。
後來他覺得在學校工作的時間比較長,有些向往外面的工作,是以便決定,要去外面任職,于是便來到了礦務局中,擔任副經理。
這一年是1988年,很巧的是,當時海南建省,成立了海南經濟區,全國有數十萬的人都海南工作,這一種現象還被廣大群衆們起了一個響亮的稱号——十萬人才下海南。
也正是在這樣的号召下,張琦辭掉了老家的工作,跟着這10萬人,來到海南。
剛剛來到海南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裡是一個“寶地”,一方面是因為這個地方是剛剛建設好的,任職的機會相比較其他的地方來說,要大很多。
另一方面,他雖然在這裡沒有熟人,但早已在教育機構待着很久的他,也在很早之前就了解過海南這邊的情況,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有了來海南的想法。
來到海南之後,他就想着在這裡闖蕩出一片天地,雖然老家的工作還算可以,但是相對于大城市來說,他還是覺得有點少,總覺得,憑什麼他們能掙這麼多,我卻這麼少?
内心嫉妒不平衡的他,漸漸地也産生了一些不良的心态,隻不過,這個心态他自己也不知道,總以為是内心對金錢的渴望而已。
實際上,當一個人對金錢有了欲望,就會慢慢地走向腐敗,而這對于這個人本身來說,自己似乎是不知道的,總以為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是正确的。
張琦自然也不例外,隻不過,他的野心,也并不是在剛剛來到了海南就出現的,而是在海南幾十年的時間裡,先後曆任了多地市委書記。
在權利漸漸地增長時,他也漸漸失去了當年的初心
而這幾十年的時間裡,他也結婚生子,妻子很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步入經商的行業中,不過,在我黨召開的十八大中明令禁止,上司幹部的家庭禁止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内經商。
當然,這一點,張琦自然是“做到了”,他并沒有讓妻子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内經商,但是,他隻是明面上讓妻子與公司撇清關系,但實際上,卻讓妻子藏身幕後,控制公司。
這種做法是非常典型的“前店後廠”,他利用自己的權利給這些所謂的老闆謀取一些利益,之後便将自己的家人介紹給這些老闆。
在商海中混迹多年的老闆們,自然也知道他的想法,于是,便開始給張琦輸送一些利益。
在這個方面,他們采用了一個自認為合法的外殼來包裝。
有一次他在擔任市委書記時,有一個景觀提升道路的工程,這個工程的投标價高達數億元,當時有一個老闆正好中标,這個老闆正好是與他有關系的。
老闆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立即就給他打了個電話:
“書記,請問一下,您最近有空嗎?我想約您吃頓飯。”
收到這個電話,張琦自然是知道這個老闆心裡在想什麼,于是便回答道:
“既然你想要吃飯,那你去找我的妻子吧,跟她一起,招标就是走個形式。”
張琦的意思就是,這件事情自己是不參與的,一切都是以他的妻子為主,老闆聽到這句話,自然是了解他所說的意思,一邊賠笑着,一邊挂斷了電話。
對于這一次的招标,張琦其實并不急于兌現全部的利益,因為他從這一刻就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要為“将來”做打算。
“這個錢在我的身上,或者在這些老闆的身上都一樣,隻要将來我缺錢的時候,找他們就夠了,等到将來我退下來之後,我自己不缺錢就行。”
他不僅僅是給自己安排了“将來”,就連家裡的下一代,也就是他的兒子,也安排了将來。
當時他的兒子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在外國留學,有一次,張琦決定要去找兒子,參加一下他的大學畢業典禮,但此時他的旁邊正好有一個正在跟他商讨事情的老闆。
這個老闆當時想要去外國投資個項目,聽到張琦要去的地方跟自己是一樣的,于是便提出一同前往的邀請。
“畢竟大家都是順路的,既然有了邀請,那就順便一起過去吧,說不準這次的路費也不用自己掏了。”
想到這一點,張琦便同意了,兩個人也約定好了時間,一起乘坐飛機前往外國。
在畢業典禮上,張琦看着兒子頭戴博士帽,心裡也非常的高興,也許,兒子将來能“繼承”自己的衣缽也說不定,于是,他便将身邊的老闆介紹給了兒子:
“來,這是跟我一起來這裡工作的老闆,你認識一下。”
在兩個人簡單地認識了一下之後,兒子便立即跟父親說道:
“爸,我發現在外國生活有點困難,這裡的消費比國内還要高。”
聽到兒子的話,張琦還是比較心疼兒子的,于是便說道:
“行,沒有問題,等我回國之後,我讓你母親給你。”
他們的對話旁邊的老闆聽的是一清二楚,在了解到張琦的孩子沒有“生活費”之後,便示意了一下旁邊的人,不一會兒,他的手裡就多出來了一個皮箱子。
張琦看着老闆手裡的箱子,心裡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但他的想法是不想讓自己陷入到這個裡面來,于是便讓自己的兒子跟他去商量,自己卻走到了一邊。
沒過多久,他的兒子就拿着那個皮箱子走到父親的旁邊,張琦自然也明白裡面到底是什麼,但他依然好奇地問了一下:“多少?”
兒子比劃了一個6的手勢,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說。
回國之後,張琦的兒子便想着要做生意,對于兒子的想法,張琦自然是明白的,于是便開始給他搭線,不僅僅是介紹了老闆與他相識,也給他提供了資金的幫助。
而這些資金,大多數還都是這些老闆所提供的。他們給張琦兒子提供資金,而張琦也給這些老闆提供幫助,在這來回牽扯之下,他從老闆那裡“借”了3000萬。
而這一大筆錢,美名其曰地說是兒子的本錢,自然,這一筆錢他并沒有還。
他還讓老闆出資,給自己的兒子買了兩套房子,其中一套海景房竟然高達3500萬。
當然,作為回應,張琦就利用職務的便利,幫老闆承包項目,解決土地糾紛問題。
在這常年父親幫助自己,給自己錢的生活裡,兒子自然也沾染上了這些“習慣”,他也開始向老闆主動索要,并且自己也經常往返國内和國外。
不僅如此,張琦還利用自己的職位,去給老闆謀取一些人大代表等身份,看起來是在幫這個老闆,實際上,他就是在幫助自己的孩子。
畢竟做父母的,多多少少還是喜歡給孩子鋪路,這樣一來,自己以前受的苦,孩子在未來能避免的就避免。
但是讓張琦沒有想到的是,他如此做,卻在後來給自己帶來了一些不好的影響。
我黨從成立以來,就一直在極力地進行反腐行動,這一行動已經進行了很長的一段的時間,然而有些人還是想着頂風作案,但他們的下場自然不用多說。
2019年,與張琦關系密切的一個老闆被留置,這讓張琦感覺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他覺得,這個老闆可能會牽扯出來自己,于是便開始抵抗我黨的調查。
他首先做的,就是将自己的家人們全部都安排出去,先安排兒子、兒媳逃到外國,然後自己又跟妻子打算割斷,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保全自己。
家裡人都安排好了之後,他又想到了那些跟自己有接觸的老闆們,連忙聯系這些老闆,讓他們都跑到國外,隻有這樣,自己才能全部“擇幹淨”。
但他就算做了這麼多,我黨依然将他審查了,在強大的法律和證據面前,他也不得不低下了那高傲的頭,接受審判。
根據我黨的調查,張琦斂到的所有物品,錢财等,共計1.07億元,判無期徒刑。
而被審查後,他的兒子還在外面,我黨中央就對釋出了“紅色通緝令”,也正是到了這個時候,他終于知道了後悔兩個字應該怎麼寫。
“我現在非常後悔,我也想對兒子說,現在他還比較年輕,盡量早點回國自首。”
這是他想要對兒子說的話,然而現在他的兒子也無法聽到,因為在審判前,他給兒子撥打過電話,可兒子反而一直處在無法接通的狀态。
除此之外,那些曾經在張琦授意下逃亡外國的老闆們,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也紛紛回到了國内,接受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