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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一位補鞋匠找到解放軍,表明身份:失蹤12年的西路軍

1949年秋天,位于青海省會西甯的省軍委大院,迎來了一位神秘的客人。來人神情激動,不斷用蒙語和肢體語言表達着什麼。

大家雖然聽得一頭霧水,但也從他的話中大緻聽出來了兩個意思:

漢族、紅軍。

于是大家一邊安慰他不要着急,一邊派人找來翻譯。

随着翻譯的話音落地,在場的人全都震驚了。

“什麼,這個一身蒙古人裝扮、操着一口流利蒙語的年輕人居然是土生土長的漢族人,他竟然忘記漢語怎麼說了,而且他還是個西路紅軍?”

沒錯,這個讓青海省軍委大院炸了鍋的神秘來客,就是

流落塞外的紅軍戰士——廖永和。

1949年,一位補鞋匠找到解放軍,表明身份:失蹤12年的西路軍

廖永和

廖永和,1916年出生于安徽省金寨縣關廟鄉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戶家裡。廖永和14歲那年便加入了中國工農紅軍。在1934年,18歲的廖永和更是早早成為了一名共産黨員。

1936年10月下旬,廖永和随大軍渡過黃河,準備參加甯夏戰役。11月11日,就在甯夏戰役一觸即發的時候,渡河大軍收到訓示,

要求他們放棄參加甯夏戰役并成立西路軍,向河西走廊開拔。

西征路上掉隊

令廖永和沒想到的是,在西征的過程中,紅軍便被一路追着打。在倪家營子戰鬥中,他率領的二營在突圍過程中更是被打散了,僅剩下二十七名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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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馬家軍殘忍殺害的西路軍戰士

他們一路風塵仆仆趕到梨園時,正碰上了馬家騎兵的圍剿,在與敵人的纏鬥中,廖永和的左腿受了傷。在需要翻山越嶺的長征路上,廖永和知道自己跟不上了。

為了不拖大家的後腿,他将想要留在自己身邊照顧的戰士們趕走。一個人,一支拐杖孤零零地走在祁連山谷中,奮力追趕大部隊的腳步。

起初漫長的前行道路上隻有廖永和自己一個人,走着走着,他遇到了一個跟他一樣掉了隊的洪姓指導員。同是淪落人的二人,便互相扶持着繼續向前追趕大軍。

慢慢地,他們的隊伍像滾雪球似的擴大到了十二個人,他們有經驗豐富的老兵,有随軍的醫務人員,還有年僅14歲的機槍連小戰士。

大家雖然都出自不同的部隊,但是在這茫茫大漠中能夠相遇便是緣分,在大家的推舉下,廖永和成了領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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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家軍

在前進的道路中,廖永和通過攀談得知隊伍裡有一個叫胡傳基的人跟自己是老鄉,是個護士長,在倪家營子突圍過程中,衛生院被打散了,胡傳基雖然突圍了出來,但也被敵人砍了好幾刀,尤其是臉上的幾道傷口是那麼觸目驚心。

那個年僅十四歲的小鬼來自四川,大家都叫他火娃子,機槍連在戰鬥中受到重創,連長負重傷,他便留下來照顧連長,不幸的是連長中途犧牲,便隻剩下火娃子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荒漠中。

廖永和拍了拍火娃子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後大家繼續前行。

一群傷員病号在戈壁上一步一步往前挪,漫天的黃沙和随處的枯骨讓大家都心神不甯。火娃子小心翼翼湊到廖永和跟前将大家的心聲問了出來。

“營長,大部隊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廖永和聽了後笑了笑,放開聲音同大家說:

即使大部隊不要我們了,可我們還要大部隊呀。

一句話把大家的情緒稍稍穩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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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升起又落,落了又升,在前路不明後有追兵的長征路上,他們每個人都省吃儉用,就靠在路上撿些野菜吃。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大家都不吃幹糧。

就這樣,十一個傷員和一個孩子在饑寒交迫的道路上頑強地走了30多天。

山洞遇匪

這一天,大家在山邊發現了一個洞穴,就準備在這裡過夜。天剛蒙蒙亮,洞外稀疏的腳步聲将廖永和驚醒,他看到一個身影從洞口一閃而過。

于是他對背後的洪指導員說道:

“老洪,有情況”。

老洪聽到後立馬抄起家夥警惕起來,他讓大家先按兵不動,隻身向洞外摸去。剛走出洞口,洪指導員便被敵人一槍撂倒,英勇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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犧牲的西路軍戰士

廖永和和另外一名戰士立馬拎槍沖了上去,剛沖出洞口廖永和便被打了兩槍,同行的戰士犧牲在了敵人的槍口之下。廖永和拼命拿起槍想要朝敵人射擊,可手裡的扳機扣死了也沒發出槍響——

沒子彈了。

随着敵人将廖永和手上的槍一把奪去,腿部中彈的廖永和也應聲倒下。奪走槍後的敵人并沒有繼續對廖永和等人狠下毒手,原來他們隻是為了奪槍。

就這樣,廖永和一行人僅有的三把槍也被人奪了去,讓本就不堪一擊的他們更加雪上加霜。随後,廖永和安排大家将兩位犧牲的戰士草草下葬。

剛料理完烈士的後事,廖永和便再也撐不住昏了過去。就這樣過了八天八夜,昏迷的廖永和緊閉的眼皮終于輕輕動了動,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黃色火光,然後他看到了同行的九位戰士,問道:

“我睡了幾天了?”

“八天,營長,你整整睡了八天了,你可把我們都吓壞了。”

火娃子激動地說道。

“八天了,糊塗啊你們,你們怎麼不去追大部隊?”

廖永和邊說着邊咳嗽了起來。

他掙紮着想要爬起來,大夥趕緊上去安撫他:

“營長,我們要跟你一塊走!”

“你們看不到我兩條腿都廢了嗎,帶着我誰都走不了。”

廖永和氣急敗壞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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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任憑他怎麼勸說九個人都無動于衷,廖永和一看軟的不行,就想要以死相逼,他的頭狠狠向石壁上撞去,好在大家眼疾手快及時阻止了他。

就這樣,在廖永和的執意堅持下,大家決定讓火娃子留下來照顧廖永和。

不離不棄的戰友情

八條大漢走後,廖永和和火娃子繼續躲在山洞裡。幸運的是,在火娃子細心的照料下廖永和的傷勢逐漸穩定下來。

兩人雖然吃不飽穿不暖,但總歸是活了下來。火娃子為了讓廖永和的身體早日康複,便四處尋找獸骨,用石頭敲碎了煮成湯一口一口喂給營長喝。

戰友們留下的青稞面眼瞅着就快要見底了,就連附近的獸骨都快被火娃子撿光了,他就跑到山頭上挖野菜、草根吃,兩人熬了四十多天,終于熬過了寒冷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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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春天的到來,廖永和驚喜地發現,自己的身體也好轉了許多,他讓火娃子撿來兩根木頭嘗試着站了起來。

火娃子激動的聲音都顫抖起來:

“營長……”

廖永和想起這一段時間以來火娃子對自己細微不緻的照顧,目光變得柔和起來,

“叫什麼營長,以後就叫大哥。”

就在他們彈盡糧絕的生死存亡之際,二人強烈的求生欲望似乎感動了上天。

這天山洞外突然響起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火娃子回來告訴廖永和,來了一個女人和一個少年。

“什麼人?”

廖永和警惕地問道。

“看裝束像是蒙古人!”

火娃子回道。

正當廖永和凝神思考時,兩人走了進來。來的女人正是蒙古族阿媽江西力,她很禮貌地同廖永和問好。當看到二人懵懂的表情時,江西力改用不流利的漢語說道:

“您們好”。

見到來人如此謙和,廖永和便放下了那顆戒備的心。他告訴江西力,二人想去新疆謀生計,路上不小心遇到了野獸,受了傷在這裡休養。

善良的蒙古阿媽

江西力是個善良的女人,她看到廖永和面前擺着的清湯水,什麼也沒說便轉身離開了。等到第二天江西力再來的時候,為廖永和帶來了一些米和面還有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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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怔怔望着面前的米和面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火娃子趕緊起鍋燒水煮了一鍋粥,就是這簡簡單單的白飯,二人吃起來卻像絕世佳肴一般。

此後江西力曾多次派自己的兒子邀請廖永和到自己的家裡住,廖永和感激之餘卻又擔心了起來,他不敢下山,怕連累了江西力一家人。

一個月後江西力親自來了,她告訴廖永和春牧馬上就要開始了,土匪也會随着猖獗起來,住在山洞裡十分不安全。在江西力苦口婆心地勸說下,廖永和終于同意随她下山了。

為了減小目标,江西力将火娃安排到自己的哥哥家裡,廖永和很感動,但他舍不得這個與他朝夕相處相依為命的小兄弟。火娃子臨走前,對着廖永和說道:

“大哥,你一定要來看我啊!”

看着火娃子不舍的表情,廖永和走上前重重地抱住了火娃子,哽咽着說道:

“好兄弟,放心吧,大哥一定會好起來的,到時候大哥一定會去看你,你要記住,再難再苦也要咬牙挺住”。

就這樣,哭成淚人的火娃子被帶走了。火娃子走後,廖永和的心裡空蕩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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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家的奴隸(劇照)

後來,廖永和才知道自己和火娃子都是被當做奴隸收留了下來。在江西力家做奴隸期間,廖永和過得還算不錯。除了男主人時常會對他惡言相向、抽打他以外,其他人對他都不錯。

為了更好地掩藏自己的身份,他跟着江西力學起了蒙語和蒙古習俗,江西力看他悟性不錯便将修理蒙古靴子的手藝傳給了廖永和。

沒過多久,馬家騎兵就殺過來了,他們來搜尋被打散的紅軍戰士,萬幸的是,廖永和在江西力的教導下能說一口流利的蒙古語,輕易躲過了這一劫。

逃過一劫的廖永和變得更加小心謹慎,他知道這裡終究不是他的歸宿。每每想起遠處的家鄉,這個鐵骨铮铮的漢子也會流露出脆弱的一面,他常常坐在蒙古包外對着遠處發呆,有時候還會抹幾滴眼淚。

江西力看在眼裡,常常安慰他:

“孩子,一切都會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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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社會的蒙古人

思鄉的情緒一天天變得激烈起來,廖永和終于等到了機會。一天夜裡,睡夢中的廖永和被一陣急促的槍聲驚醒,他起身一看是哈薩克族的人在搶奪蒙古人的财産。

蒙古族勢弱,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會舉家遷移。就在江西力全家緊張收拾東西的時候,廖永和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于是他趁着夜色打算出逃。

剛走出來的廖永和便遇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江西力。這位慈祥的阿媽輕輕撫着廖永和的臉龐告訴他:

“孩子,你走吧,去到屬于你的地方。”

在廖永和感動的同時,江西力給了廖永和十塊錢并把兒子的馬送給了廖永和,廖永和流下了淚水。

修鞋鋪中的豔遇

廖永和跪了下來對着江西力磕了三個頭:

“阿媽的大恩大德,廖永和沒齒難忘”。

起身後他便飛身上馬,趁着夜色向遠處疾馳而去。

逃出生天的廖永和很快又陷入了迷茫,他想回到部隊去,可他不知道部隊在哪裡。考慮到尋找紅軍諸事不宜,于是他在巴音河畔建起了自己的房子,幹起了修靴子的營生。

為了隐藏身份,他給自己取名叫黃永和,因為手藝好,童叟無欺,他的生意很好,也很受當地人的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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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族的婚禮

這天雨下得很急,一個蒙古族年輕女子匆匆忙忙跑到廖永和的鋪子裡。她輕聲問道:

“我可以進來嗎?”

“你不是已經進來了嗎?”

廖永和說道。

“對不起,我隻是想進來躲躲雨。”

兩人就這麼相對而坐,廖永和率先打破了沉默,在與對方交談中,他了解到這個女孩名叫格能,和以前的他一樣在給人家做幫工。

得知格能在幫工的地方吃不飽穿不暖,廖永和便給格能做了一頓飽飯。此後格能經常給廖永和送來一些燃料,廖永和也經常會留她在家裡吃飯,在一次次的接觸中,雙方互生情愫。

在一個花好月圓的夜裡,二人簡單地拜了天地成了親,從此過上了幸福的遊牧生活。

然而平靜的生活再次被打破。

不會說漢語的紅軍老戰士

這天,廖永和像往常一樣準備吃晚飯,突然自己的好朋友尼瑪走了進來,他告訴廖永和西甯解放了,自己朝思夜想的紅軍打回來了。

跟尼瑪再三确認後,激動的廖永和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格能看到丈夫每天心神不甯的樣子,知道他的心早就飛到千裡之外的紅軍部隊去了。于是便勸慰他:

“既然你想去找紅軍,那就去呗,家裡有我,你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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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軍戰士

在妻子的鼓勵下,廖永和幾經周轉來到千裡之外的湟中縣。此時的湟中縣城剛剛解放,共産黨人正在給當地人開群衆大會。

廖永和從旁人處打聽到正在台上講話的人就是縣委書記尚志田。于是他耐心聽完尚志田的講話後,一路尾随着縣委書記來到一處大院,看着牆上挂着的大旗,那不正是紅軍的軍旗嗎?

過去的記憶如潮水般向廖永和湧來,他更加笃定自己找到組織了。

尚志田進到屋裡才坐下,廖永和便激動地沖到書記面前,他緊緊抓起尚志田的手,用蒙語說道:

“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把你們給盼來了”。

看着面前這個神情激動的蒙古族漢子,尚志田一時間手足無措,但他還是和顔悅色地對廖永和說道:

“會說漢語嗎?别着急,慢慢說”。

廖永和一聽到漢語兩個字,如遭雷擊,這個伴随他幾十年的母語,此時此刻他竟然說不出來了。他怔怔地說道:

“漢……語?”

尚志田看他會說點漢語,于是便問他是哪裡人。

廖永和話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口,急得他滿頭大汗。尚志田看他幹着急也不是辦法,于是便差人找來了一個翻譯。

當從翻譯口中聽到廖永和的經曆後,尚志田不敢耽擱,立馬向省委、軍委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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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漢生

當時率軍解放西甯的人民解放軍第一野戰軍軍政委廖漢生在聽說有一位西路軍的老戰士,因為在當地呆的時間太久,竟然不會說漢語了,感到十分驚訝,于是他打算親自過問這件事。

于是廖永和又從縣城輾轉來到省城西甯,進了省軍委大院後。見到廖漢生的廖永和更加激動。他知道廖漢生一定是個大首長,便焦急地将自己這些年的經曆一五一十講給廖漢生,廖漢生一句也沒聽懂。

看着面前的廖永和,他大感驚奇,一個漢族的紅軍老戰士竟不會講漢語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怕是大多數人都不敢相信。

廖漢生一邊安慰着激動的廖永和,一邊讓人找來翻譯。

“我叫廖永和,來自安徽,1934年參加中國共産黨,1936年在長征的路上負傷便掉了隊,傷好後不知道該去哪裡找組織,後來被一個蒙古阿媽收留,做了奴隸。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我不敢再說漢語,在蒙古阿媽的教導下,我學會了蒙語和修補靴子的技術。男主人經常打罵我,甚至在知道我的紅軍身份後還威脅要置我于死地。我不甘受辱便逃了出來,如今自己開了一個修靴子鋪,常年的流離失所讓我将自己的母語也忘記了。但是我始終不敢忘記自己的紅軍身份,想着有機會一定要再回到組織的懷抱。如今你們來了,十二年了,我的願望,終于可以實作了……”

随着翻譯将廖永和的話一句一句翻譯出來,在場的人全都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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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的解放軍戰士

“什麼?這個操着一口流利蒙語,渾身上下透露着蒙古人氣息的年輕人居然是個土生土長的漢人,而且還是個參加過長征的老戰士,論資排輩居然和廖軍長差不多!”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妄下定論。

就在大家犯嘀咕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廖漢生發話了,他對廖永和說道:

“你說自己是紅軍,是共産黨,你得有證明人,不然的話你從哪裡來,還是得回到哪裡去。”

廖永和一聽這話,情緒又變得激動起來。看到首長還是不相信自己時,廖永和便焦急地将自己在紅軍時知曉的各個長官的名字一股腦向廖漢生報了一遍。

廖漢生越聽越覺得吃驚,嘴巴也越張越大。因為在廖漢生報出的名字中,有許多是自己熟悉的,有的即便是不熟悉但也有所耳聞。

看着面前聲淚俱下的廖永和,想起剛剛廖永和提到的自己趕了十八天路,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這裡來的艱辛。廖漢生半信半疑的态度逐漸轉變,他開始相信面前這個年輕人口中說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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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的廖永和

廖漢生沉吟了片刻,随即吩咐下去将廖永和安排到自己的青年幹部教育訓練班去學習。當聽到廖漢生親口認可自己的紅軍身份後,激動的廖永和再也按捺不住了。

1950年3月,由于廖永和在訓練班的良好表現,組織重新将他納入共産黨。同年5月,廖永和在訓練班畢業,随後被調任為都蘭縣德令哈區任區長,為建設社會主義新牧區工作了二十多年。

曾陪伴廖永和的“火娃子”何延德,先後擔任甘肅肅北縣鄉長,副縣長。

1973年,廖永和主動離休,帶着妻子回到安徽老家,安度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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