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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王爺分不清,我一個側妃周旋在兩個男人中間終于如願做了皇後

作者:愛聽故事的小鳳梨

刁蠻王妃帶着一大堆人圍住了我的院子。

啧,兩口子吵架總要挂上我。

我咽下最後一塊酥餅,拍拍手出了院子。我的侍女小心翼翼的跟在我後面。我回頭對她笑了笑,朝她眨眨眼,示意她安心,丹露沖我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賤妾,是不是你挑唆王爺要休了我?!”王妃嘶聲力竭,那張本來很雍容的臉,因為憤怒猙獰不堪。

真是吵死了,我伸出小拇指捅了捅耳朵,然後輕輕吹了吹指尖似有若無的浮物,倚在門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發瘋。

“王妃說完了嗎?”我淡淡的開口,仿佛是被我的态度氣到了,她沖上來就要扇我。

丹露雖害怕但還是擋在了我的面前。真是個忠心的丫頭,我唇角揚起,眼看着那一巴掌就要落下來,我幹脆利落的一腳踹過去。

随着王妃四仰八叉倒在地上,她帶來的婢女小厮立刻亂作一團,丹露吓的要哭了她抖着身子滑倒在地。

我拂了拂腳上的灰塵,順手把丹露扶起來,寒聲對着院子的角落裡說:“再把閑雜人等放進來,小心本宮要你們的命。”

所有人被吓住了,那角落裡傳來悶悶的應聲。我再擡起腳,那群人七手八腳的把王妃擡起來走了。

“娘娘,您……”丹露是真的要哭了。我拍拍她的頭,微笑着看她:“放心吧,有本宮一口飯就有你一口菜,午膳時間到了,去廚房拿些吃的來,我餓了。”丹露抖着身子下去了。

“出來。”我坐在廊檐下的欄杆上,盯着那出角落。

細細碎碎的聲音裡,走出一個身形矯健的男人。他戴着面具,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的不滿。

“幹什麼?”他走到欄杆處倚着,黑眸中透露出不耐煩。我晃了晃腳丫子:“找到了嗎?”

他盯着我許久,才出聲:“找到了。”頓了一男人擰眉:“夕陽時分,水榭下。”“知道了。”

丹露拎着食盒進了院子,身旁的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娘娘,今天的膳食不錯,那些個欺軟怕硬的聽說您連王妃都敢踹,給了很多好吃的。”丹露高興的替我布菜。

我歎口氣,這丫頭是很忠心,到底是天真了些,今日這一鬧,往後處境隻會更難。

我那位夫君雖不待見王妃,但王妃終歸是正室,正室被妾室踹了一腳,于情于理他都不會袖手旁觀,我的目的就是為了引他出來。

“一起吃吧。”我夾了一塊魚肉,味道不錯,比我的小廚房好吃多了。

丹露搖頭:“奴婢不敢。”我放下筷子:“你也想我踹你一腳?快吃!”丹露抖了一下,又露出那副快哭了的表情,顫顫巍巍的拿起筷子,我這才笑了。

果然傍晚時分,我那王爺夫君回來了。

未免丹露被吓死,我早早把她打發走了,自己坐在梳妝鏡前,給自己整了一個初見王爺時的妝容。

透過窗外看着院子的一角,那裡有棵槐樹,我進王府時王爺送的。

木中懷鬼,即為槐,原因無他,本宮姓木,我爹又素來與王爺不對付,是以可想而知我進府要是沒鬼,誰信啊。

撇嘴,自從進府就沒過上安穩日子。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王爺夫君就洞房夜來了一趟落雲院,此後便再未出現過。

給自己換上一襲舞衣,我打起精神走出門,站在院中的水榭裡,随風起舞。

王爺終于來了,他見到我的一瞬間愣了神,面上是一點驚豔,我看他身後沒人,隻身一人前來是我沒有預料到的。

他真好看啊,好看到我不惜與我爹斷絕父女關系都要嫁給他。

水袖飛揚間,他的臉若隐若現,似乎是生氣了,他的眉擰着:“木之阮,你到底想做什麼?”我跳完最後一個動作,水袖落下:“好看嗎?阿瑾。”

在他突然震驚的表情裡,我毫不猶豫跳了湖,落入水中的那一刻,我仿佛看見他朝我奔來,面上是還未褪去的驚懼,然後就是一股拉力将我拉走,我陷入昏迷。

“娘娘?娘娘?娘娘,您終于醒了,吓死奴婢了。”丹露的小臉上滿懷擔憂,真哭了。

我艱難的想出聲安慰她,卻發覺嗓子似火燒般疼痛,一旁出現了一杯水,冰涼的水潤了潤,這才好受些。

“傻丫頭,我沒事。委屈你了。”這裡是我自己的私産,連我爹都不知道。

“你不會水還敢讓我從水下把你拖出來?”男人的嗓音裡全是責備後怕。丹露扶着我坐起身,随後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這不是有你呢嘛,我信你。”我有些心虛的低頭,不敢看他。

“你就這麼笃定?”他的聲音裡有了一絲愉悅。

“當然,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了。”我連忙拍他馬屁。

他似乎是忍着笑意,側頭躲着我的視線。“行了,好生休息。眼下京中局勢動蕩,你爹和王爺鬥得不可開交,你此番假死脫離王府,算是重生了。”他坐在床邊,倒了杯水給我。

“你是不是想知道,為什麼當初我那麼愛他現在不惜假死離開他?”我看着他臉上的面具,想象着他的容貌。

“是有些好奇,但不及你為什麼要救我來的有興緻。”他黑眸裡透着笑意,如同一汪深潭,懾人奪魄。

我不禁笑出了聲,救下他真是個大膽至極的決定。那是我進王府的第一個中秋節。按照慣例,我是要服侍王爺王妃中秋宴的。但王妃嫌我礙眼,便讓我在落雲院待着。

我領了一大盒晚膳回了院子。

踏進院子就聞到一絲血氣,立刻和丹露四下尋找。我在槐樹下發現的他,彼時他已經昏迷,血迹蔓延了一大片,我的心噗通噗通的,既害怕又有一絲興奮。

最終興奮壓下了理智,我救了他。費了我很多心血才把他救回來。

他醒來的時候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來曆,我就把他留了下來。給他起了名字,阿瑾。

“當時為何不摘我的面具?”阿瑾忽然出聲,吓了我一跳。

“想摘啊,但是這麼做終歸是不太好。”我悶悶的回答,他當我不想看?奈何我自小我爹就這樣教我的。

“你還沒說為什麼救我。”阿瑾靠近了些,聲音帶着一絲蠱惑。我噙着笑不語。

“還有為什麼要叫我阿瑾?你把我當成他了?”等不到我的回答,他的聲音忽然就冷了下去。

我倏然擡頭,他竟是這麼以為的?

“笑什麼?我聽到你叫他阿瑾了。”他似乎是别扭了起來,耳朵都紅了。

“王爺的全名,叫衛華慕。”我靜靜地看他,沒有錯過他黑眸中的嘲諷。

“阿瑾…是你。”我瞳孔一縮。

他驚愕的表情逗笑了我。

“那支舞,是跳給你看的。這麼些年,終于讓我找到你了。”

阿瑾的表情更加疑惑。

回憶拉遠,我緩緩講述着過往。

六年前的乞巧節,我爹娘帶着我出門遊玩。到處都是熱熱鬧鬧的,一不小心我和爹娘走散了,哭着找他們。

忽然被一處地方吸引了目光,那是京城裡最有名的月湖,月湖兩邊的柳樹上挂滿了彩條,湖裡飄滿了花燈,我随手撈起一盞,還沒等我仔細看,一股推力把我推下了湖。

我在湖裡掙紮着,阿瑾就是那時候出現的,他救了我,并給我買了新衣服換上。

我昏迷前似乎瞧見他的左耳有一顆紅痣。等我爹娘趕來時,他已經不見了。那之後我一直在找他,直到有一次進宮看見了王爺。

真像啊,不光是身影還有容貌,還有耳上的紅痣。得知他是王爺,我興奮的整夜睡不着,但是又想到我爹和他一直水火不容,又很為難。

沒多久便開始憔悴,我娘心疼的不得了,我爹得知我是為了王爺才這樣,氣的吹胡子瞪眼,罰我禁足。

禁足的日子裡,我茶不思飯不想的,瘦的跟個鬼一樣。我爹終于妥協了,我進了王府。

可進了王府,不管我如何試探,王爺始終不承認是他救的我。當我再一次試探王爺時,發現他竟然不會水,那一刻我是如遭雷擊,不會水,那就不是王爺救的我。

一下子我心如死灰,躲進落雲院不再出來。

直到阿瑾出現,我發現他和記憶當中的模樣更為貼合,并且他水下功夫很好時,心裡的念頭瘋狂生長。

“原來如此。”阿瑾聽完恍然大悟,看着我的樣子他臉上浮現了看傻子的表情。我錘他,年少慕艾沖動了些,他還笑我?

“好了好了,如今你作何打算?你爹娘已經在王府鬧了很久了。你爹趁機參了王爺一本。”阿瑾收了笑,神色肅穆。

“我睡了多久?”

“兩日。”我咂咂嘴,時間差不多了,“阿瑾你再去王府一趟,把我爹叫來。”

“好。”阿瑾出去了。

我癱倒在床,有些唏噓。王妃的母家于家醞釀起事,是我透露給王爺的,是以王爺才要休了王妃。如今我已是死人,有些事情做起來更加友善,王爺……

我爹娘很快趕來,看見我安然無恙時,顫抖着手靠近我,眼眶通紅。我老老實實跪着,不敢說話。

預想中的耳光沒有,我娘先沖過來抱住了我,哭的樣子看得我更加羞愧。我爹抱住了我娘倆,連聲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阿瑾和丹露守在門外,留我們一家人互相安撫。

“阮兒,你說的可是真的?”我爹驚訝的看着我,“你是怎麼知道的?”

“王妃那個人心直口快,藏不住,我隔三差五去奉茶,聽到的。”我拍着我娘,有些無奈。

“可有證據?”我爹拉過我娘,替她拭去淚水。

“嗯,阿瑾。”我朝着門外喊了一聲。阿瑾開門進來,遞過幾封書信還有一枚印章。

“這是王爺的印章,但這印章像是新刻的……”我爹仔細看着那枚印章。

“不錯,是仿制的,他們想要王爺身敗名裂,順帶拖我們家下水。這手藝是爹您的好友陳伯伯的手藝。”我倒了杯茶,給我爹壓驚。

“豈有此理?!我木家是這麼好欺負的?阮兒你在此住着,爹去收拾他們。一群亂臣賊子!”我爹拿起信件攬着我娘就要走。

臨了又回頭盯着阿瑾:“他是誰?怎麼那麼像王爺?”

阿瑾:“………”我失笑:“爹,等事情結束女兒再好好和您解釋。”

“丹露,好生照顧小姐。”我爹瞪了阿瑾一眼,壓下眸中的驚愕,吩咐丹露後,和我娘離開了。

“木大人好像認識我。”阿瑾心頭劃過一絲不安。我走上前去,灼灼的盯着他:“怎麼?終于想要恢複記憶了?”我一直想讓他恢複記憶,阿瑾卻拒絕了。

“别鬧,你需要休息,我去給你弄些吃的,丹露看着她。”阿瑾迅速關門離開,我沒放過他紅透了的耳朵。丹露扶着我躺下,欲言又止。

“待事情了結,我替你尋個好人家。”丹露搖頭:“奴婢不要離開,隻是奴婢覺得阿瑾公子和王爺相似的……像是孿生子。”

我捂住她的嘴,連她都看出來了阿瑾不可能沒看出來,王爺确有一位孿生兄弟,但自小失蹤,阿瑾出現的時候被追殺也是個謎,我的心裡一直存着疑惑,但是沒有證據我無法判斷。

“這種話以後不許再說。”丹露點頭,我才放開她。

想來我爹也察覺了,也許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京城最近十分動蕩,皇上病重,膝下無子僅王爺一位手足,朝中一部分人支援王爺攝政,我爹一黨則反對并支援丞相監國。

兩方人馬争執不斷,這個時候,阿瑾不見了。

我心下一冷,最不希望的事情發生了。

不久,皇上崩,我爹和王爺的明争暗鬥更加頻繁。于家突然橫插一腳,拿出了皇上的遺诏,扶持着阿瑾出現在朝堂,聲稱阿瑾才是皇上的手足,王爺是假冒的,并迅速控制了朝堂。天下嘩然,我站在窗前,看着皇宮的方向意味不明。

阿瑾登基了,他帶着人來找我,要封我為後。我笑着答應了。他很高興,摘下了面具,真像啊,簡直一模一樣。

“阮阮,我終于得到你了。”他笑的得意,我也笑的妖娆無度。

木家有女木之阮,一曲《舞盡長安》名動天下。

封後大典上,阿瑾像是換了個人一般,滿目深情,我們在天下人的注目下完成了典禮。

大典結束後,皇上帶我去了天牢。

“放我出去,阿阮是我的,我的。”聲音裡充滿了不甘和憤怒。我被皇上攬在懷裡,巧笑嫣然:“阿瑾,哦不,衛公子,别來無恙。”

他突然安靜,看到我又滿臉驚喜:“阿阮,你來救我的對吧?你是愛我的對吧?”

而後發現我被皇上攬在懷裡,又一臉憤怒:“你還是選擇了他,别忘了他不會水,是我救的你!”

“你沒忘呀,我以為你忘了呢。”我蹲下身,伸手撚掉了紅痣,“啧,做工太差,哪比得上我的阿瑾。”

他突然洩了氣:“什麼時候發現的?”

“王爺确實不會水,但你忽略了一點,王爺的紅痣在左耳耳垂上,不是耳垂後。”我站起來,又回頭:“我嫁進王府,是王爺求的旨意,我爹不過是配合演戲而已。”

“阮阮,咱們走吧。”

“阿瑾,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咳咳,你猜?”

“你都不會水,為什麼要冒險救我?”

“哎呀,朕餓了,丹露去傳膳。”

“你别跑,害我在王府受了那麼多委屈,你還敢跑?”

“哇,你當着我的面跳湖吓死我了,我還沒找你算賬,你還兇我?”

“哎呀,我也餓了,丹露傳膳,本宮要吃燒雞!”

“……”

數日後,于家滿門抄斬,那個人也被流放,臨走前我去送他。

“你可曾對我有過一絲心動?”他問我。

“沒有。”我脫口而出。

“嗯........你保重。”他不再說話。

目送他遠去,我歎口氣,他也是個可憐人。從小便是禁忌,隐姓埋名長大,又被人當作棋子利用,妄圖轉換身份得天下,但沒料到他對我動了心,最終還是一敗塗地。

“想什麼呢,心疼他?”阿瑾酸溜溜的問我。一把抱住我,狠狠地說道:“不許你再想着他!”我撫着他的眉眼:“怎麼會?我永遠也不會認錯我的阿瑾?”

權王,衛華慕,字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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