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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合下雪天看的電影:《緻允熙》6個意象描繪小樽冬日之戀

适合下雪天看的電影:《緻允熙》6個意象描繪小樽冬日之戀

《緻允熙》是一部比冬天還要冬天的電影。

其中出現的幾個重要意象:信、雪、月、煙、貓、香,加深了影片清冷、孤獨又疏離的氛圍,承載着兩個女人跨越20年的綿綿思念,同時這種思念又是極隐忍克制的,不輕易顯露出來。

适合下雪天看的電影:《緻允熙》6個意象描繪小樽冬日之戀

加上導演詩一樣唯美的鏡頭語言、演員的細膩演技,将意象與情感緊密融合在一起,使《緻允熙》擁有了一種特殊香氣。

故事講述女主角允熙,和女兒一起過着平凡的生活,某天女兒拆開了一封從日本小樽寄給媽媽的“情書”。女兒提議一起去小樽當做畢業旅行,在這趟旅行中,允熙終于見到了給她寫信的淳······

适合下雪天看的電影:《緻允熙》6個意象描繪小樽冬日之戀

信是貫穿全片的第一個重要意象,一封緻允熙,一封是允熙的回信。

信的内容以旁白形式穿插在允熙和淳的日常生活中。淳在獨白時她正在參加葬禮,沒有背景音樂、沒有表情,此時旁白的語調,起到了彌補視覺畫面所缺少的音樂性情緒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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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寄信這件事本身有着懷舊、緩慢、疏離的特質。在通訊便利的時代,手寫信已很少見,一封平信漂洋過海需要很多時間。更何況信不是淳寄的,而是姑姑随手寄出的,淳寫信隻是想抒發自己的情感而已,并不期望對方真的收到。

兩封信都是單方面的,一封是無意中被寄出,允熙的回信則根本沒有寄出。缺乏勇氣寄出的信,象征着兩人的感情,比起需要對方的回饋,埋藏在心裡的那份寄托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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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小細節是女兒看到了那封信後,把信放在臉上深深地聞了一下,那封信會有什麼味道呢?像允熙說的,靠近就會有香香的味道嗎?

電影中對香味的描寫出現過兩次,除了允熙說的香味,還有淳的姑姑講述她過去的男朋友太愛看電影,身上總有一股電影院廁所芳香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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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歲月流逝、容貌也改變了,但是記得那個人身上特有香味的話,就能在一瞬間認出彼此——“是允熙嗎?”

淳和允熙重逢的畫面構圖很唯美,尤其是畫面三分之一處呈波浪弧度的一排燈,連接配接着兩個人,就像綿綿不絕的思念,溫柔而多情,在黑暗中相連。

這裡也是在小樽拍攝的場景中,為數不多的暖色調,雖然是夜晚,遠處的暖黃燈光使畫面看上去很溫馨。

适合下雪天看的電影:《緻允熙》6個意象描繪小樽冬日之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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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部分在小樽的畫面,都是冷色調的,被厚厚的積雪覆寫的無人街道、獨自行走的人,原本的色彩都被雪吞掉了大半。就像淳在信中描繪的那樣:“小樽的冬天隻有雪與月,夜晚與甯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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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本身就會給人冷寂、孤獨的感受,一直下個沒完的雪,像孤獨感不斷延續、累積,在電影中姑姑說了好幾次:“這雪什麼時候會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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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在小樽生活了多年,冬天應該見怪不怪,卻還是問。而淳開始不以為然,以為姑姑是嫌鏟雪太累了,說着自己一個人很快也能鏟完。

雪和月的意象在這部電影裡有相近之處,都象征孤獨、冷清。不同的是,月亮還有思念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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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淳與允熙見面隻說了一句話“好久不見”,随後是十秒左右的黑屏,當熒幕再度亮起來,隻有一輪圓月,在這之前都是月牙,圓月是第一次出現。

與姑姑走在回家的路上,換淳說:“這雪什麼時候會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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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感覺到孤獨的人,才會問這句話,隻有看過滿月,才會更加怅然若失吧?

習慣了大雪、彎月,也習慣了孤獨的淳,在見過允熙之後,感覺到了自己的孤獨,希望雪停下來、月亮圓一些,無論什麼都好,希望有一些改變。

雪什麼時候會停?

當新春來臨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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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熙的女兒名字就叫新春,她是允熙來小樽旅行的契機,又促成了淳與允熙時隔20年再次相遇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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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總是拿着允熙的舊相機拍各種東西,唯獨不拍人像,她說隻想拍美好的事物。

無論是景、物件、或是動物,它們展現出的就是最真實的樣子,而人卻不一定,新春一直看不透允熙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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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離婚、為什麼裝睡不回答、為什麼要這麼活着······

在小樽之旅,新春才開始慢慢了解、解開心結,終于拍下了第一張人像,一張允熙吸煙的照片,是正在表達自己壓抑已久的情感的模樣。因為真實,是以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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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幾次出現煙的意象也值得一提,除了照片上這次,允熙和淳分别有過吸煙的場景,表達了不同的情感。

允熙特意打扮過,還去買了新耳環,結果并沒有約會,而是自己來到酒吧。酒保說一個人來的客人大多都會吸煙,允熙自顧自地用韓語說已經見過了老朋友,一起吃了美食、還散了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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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卻是在淳家門口聽到動靜就藏起來了,緊閉着眼睛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被發現,甚至在逃跑的計程車上偷偷地哭。

也許在點燃一根煙的時候,才能短暫地說出自己内心一直壓抑着的願望,要是真的見了面、一起吃飯、一起散步,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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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熙在酒吧獨酌詩,另一邊淳正在跟涼子見面,她邊吸煙,邊說出了自己真心話:就隐藏着自己活着吧。

也是淳對自己做的,她一直隐藏着自己、壓抑地活着,20年前她沒有允熙勇敢,選擇了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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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之間,曾經勇敢的允熙被生活打敗了,被關精神病院、被迫結婚、工作也很艱難;相比,隐藏自己活着的淳過着還算不錯的日子。從很現實的角度說明了這個世界不能包容她們,隐藏是最有利的。

雖然沒有挑明,但一直在暗示淳和涼子的相同屬性,涼子的貓叫“月兒”,淳的貓叫“小鲸”,兩人的貓真的很像,甚至連坐着的姿勢都有些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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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咪在姑姑擁抱淳、淳寫信時都在一旁溜達,或安靜地陪伴着她,不親昵也不遠離。

也許,内心孤獨,又想和這個世界保持疏離的人,都會養一隻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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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封信、下個不停的雪、時缺時盈的月、一個人的煙、兩隻相似的貓,以及獨特的香,正是這些反複出現的特殊意象,讓這部影片回蕩着的冷清、疏離之感、深入骨髓的孤獨感,能夠細膩地傳達出來。

結局,允熙的回信還是沒能寄出,但她已經不再懲罰自己,不再覺得自己有錯,決心要找到屬于自己的生活了。即使沒有和淳在一起,允熙也會繼續帶着思念好好地生活下去,信的最後一句寫着“以及,我仍舊做着有你的夢。”

大概是那個寒冷的冬日裡,最暖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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