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清晨,透戶風寒,汗出如漿。 覺破房傾側,俨然地震,闆床波動,竟變彈簧。 醫囑安眠,藥唯鎮靜,睡醒西山已夕陽。 無疑問,是糊塗一榻,糞土之牆。 病魔如此猖狂,算五十餘年第一場。 想英雄豪傑,焉能怕死,渾身難受,滿口"無妨"。 扶得東來,西邊又倒,消息未傳帖半張。 詳細看,似淨羅置酒,"敬候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