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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小嬌妻*喜聞來樂&第二章 遇險(一)

作者:warm2305

接到璇兒病重的消息,這一路,将軍陳昭不敢歇息,馬匹換了三次,曆經長途跋涉終于到了荊州。

見大門挂上了白簾,整個将軍府死氣沉沉。陳昭整個人驚住,......托着沉重的步伐緩慢走入府中。

大堂,挂滿了白簾,丫鬟仆人系着白腰帶,低頭站在一旁。

陳昭見有一人穿着孝服跪在一黑色的棺材前燒着紙錢,那身影看去虛弱的快要倒下了。見眼前這一幕,陳昭不敢相信,滿眼血絲,搖着頭始終不敢上前一步。

一仆人見不遠處站着一人,喊道:“将軍!!?”

璇兒擡頭轉身看去。陳昭朝前,見那跪着的竟是璇兒!!!整個人眼瞳放大,心跳劇烈的往前走去。

璇兒終于見着了日夜思念的人,來不及說一句話便往後倒了去,陳昭連忙護在懷中,見整個人憔悴了不少心疼不已,“快請大夫!!!”便抱起璇兒往後院去了。

.......

入夜,璇兒悠悠轉醒,虛弱起身,“夫君?”

陳昭收拾好了手中的信件,見璇兒醒來,趕忙來到璇兒身旁。璇兒看着眼前的人,眼睛通紅,抱着陳昭傷心落淚起來。

陳昭溫柔的撫着璇兒的後背,“侍秋的事,我已了解,她那樣做,是為了贖罪,更是為了你啊!”

璇兒在陳昭的懷裡不停的哭泣,淚也快流幹了,好一會,擡頭看着眼前的人,撫着臉道:“瘦了!”

陳昭握着璇兒的手,“不能陪在夫人身邊,讓夫人受累了。”說着為璇兒擦着眼角的淚,“剛才,我以為躺在那的是你!!!如果真是那樣,可怎麼辦啊!!?”

璇兒傷心的依偎在陳昭的懷中落着淚。陳昭緊緊的抱着璇兒......

......

“你怎麼回來了?邊境現在不是更離不開你嗎?”

“下人來信說你病了,打理好邊境之事我就回來了。”

璇兒松開,喃喃的道:“這次,你要留幾日?”

陳昭看着璇兒這般問,心疼的又将璇兒拉入懷中,“這次,我會陪你很久。”

“真的?”

“嗯,......最近可能不太平,我也不放心把你獨自一人留在荊州。”

璇兒擡頭,“發生什麼事了?”

“......朝堂之事”陳昭看着璇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夫人想是餓了,我叫下人端飯菜來。”

璇兒見陳昭不願說,又是朝中之事,自己是内人不便過多參與,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書房,小紅站在将軍面前,低着頭恭敬着等候發話。

“小紅,除了侍秋,你就是夫人唯一的貼身丫鬟,你說,夫人到底是怎麼病的?”

“禀将軍,那天,夫人從瓦瑤回來,不知怎的,整個人也不說話,姑姑便留下照顧夫人了,誰知,那夜,夫人和姑姑起了争執。第二天,姑姑發現夫人不對勁便請了大夫來醫治,誰知,竟一病不起了。”

聽着小紅的話,想争執也是那件事了。當年看着璇兒那麼難過,自己曾派人去查琏兒下落,誰知琏兒沒找到,反倒把那件事給翻了出來,見璇兒如此在乎琏兒,與母家感情又擺在那,說出來,璇兒定接受不了,便也把這件事爛在了肚中。如今,還是發生了!

“既是普通的病,為何那麼長時間都醫治不好?”

小紅把頭壓的更低,“将軍,這件事,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陳昭沉默着,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丫鬟也問不出什麼,便讓其退下了。

扣扣扣。

“進來。”陳昭見一仆人恭敬着低着頭。

“何事?”

“回将軍,小的是來轉告掌事姑姑的話的。

“侍秋!!?”

“姑姑臨走之前交代小的,在将軍回來後,定要告知,夫人的病和以往不同,将軍定要問一下吳大夫查清此事。”

“侍秋向來心思缜密,如果不是什麼大事定不會做這番舉動。”陳昭想着,便吩咐下人去請吳大夫......

吳大夫站在書房中,低着頭。早聽聞将軍是在戰場上殺敵的,如今一見,果然氣勢淩人。

“吳大夫?”

“是。”

“夫人的病,你可知道的詳細?”

“回将軍,夫人的病從把脈到配藥在下都有參與。”

“重症在哪?”

“中毒。”

“什麼!!中毒!?”

“是,根據在下這幾日的研究,這毒應該是口服下去的。而且存在有半年已久了”

“半年!!你那裡可調制出解藥了?”

“禀将軍,沒有。夫人能夠康複是因為中的毒較少,若要研制解藥,需要找到這毒的根源啊!”

陳昭沉默良久道:“這件事不能讓外人知道。”吳大夫應着,陳昭叫來了下人送吳大夫回去了。又把小紅叫了進來。

“小紅,你在這府中呆的也算久的了,你老實說?這半年夫人可吃了什麼府裡以外的東西?”

小紅仔細想着,實在沒有想到什麼,低着頭,“禀将軍,夫人近三月來大部分往瓦瑤那邊跑,不常在府中,奴婢,奴婢不知!若算半年,三月之前,夫人的飲食都是奴婢負責的,并沒有發現什麼特别.......除了......”

“除了什麼?”

小紅羞着,讪讪的說,“有一段時間,夫人與廚房的一老媽子走的較近,是因為那老媽子說家中有一方子,喝了,喝了能夠讓人快速懷上,是以,夫人......”

陳昭沉默着,整個屋子顯得更加滲人,小紅神色緊張,把頭壓的更低,靜等将軍定奪。

“可知道那老媽子的住址?”

“知道,就北街左拐的那雜院裡,姓羅,大家都叫她羅媽。”

“日後别讓她靠近夫人,還有,你要時時注意着這羅媽的一舉一動,一有異常要馬上禀告,今夜的事不可透露半個字。”

小紅連忙跪下應着,陳昭讓其退了去。

璇兒喝了藥,沐浴好後,要準備歇息了,聽見房門被人推開,轉身見是陳昭,又喜又慌的,“你怎麼過來了?”

陳昭走進璇兒,“當然是回房歇息。”

“大夫說,說我現在還生着病,你可别亂來!”

陳昭看着璇兒的表情,忍住笑,擡手在璇兒頭輕輕一點,“想什麼呢?”

“啊?”

陳昭将璇兒摟入懷中,鄭重着道:“夫人,這些年,你跟着我從西京到荊州,一路上,辛苦夫人了!”

璇兒依偎在陳昭的懷中,笑着享受這份溫暖,“今日怎麼說起這些話了?

“自天子登基以來,天災,流民,戰亂不斷,時局不穩。我想着咱們還年輕,子嗣一事還不着急,如今也安穩幾年,或許咱們是該要個孩子了。”

璇兒連忙抽出身,看着陳昭,“你怎麼......怎麼......”

“小紅已經和我禀明這件事了。”

璇兒見自己的這種心事被陳昭發現,羞着轉身,慌慌張張,“我......我就隻是喝了幾次,後面不是有琏兒的消息了嗎?我就去找琏兒了,琏兒也勸過我,這種事順其自然,強求不得,後面我就再也沒有碰過了。”

璇兒見陳昭微笑着看着自己,羞的在陳昭面前低着頭,“你常年在外征戰,數月也隻能見你幾次,陳家又隻有你一人了,我想着,我既為你妻子,自然有責任擔起這件事,是以......”

陳昭把璇兒重新拉入懷中,璇兒恨不得在陳昭懷中找個地縫鑽進去,陳昭笑着看自己懷中不安分的人,後想起璇兒剛才說的話,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良久,兩人就這樣站立在房中互相抱着,璇兒在陳昭懷中感覺體溫逐漸升高,陳昭額頭貼着璇兒額頭,喃喃着道:“書房甚是清冷,還是夫人房中溫暖。”

璇兒擡頭與陳昭對視,陳昭抱起璇兒就往床邊走去......

侍秋喪事已過去了好幾日。南方此時太陽旭升,璇兒正在花園中練劍,幾番輕巧身影熟練的揮動手中的劍,劍與身體一氣呵成弄出了幾陣風動。璇兒收了劍,擦着汗,“将軍現在在哪?”

“回夫人,将軍此時在書房呢。”

陳昭回來後,大都陪在璇兒身邊,要麼是呆在書房中處理要事。

璇兒嘴角笑着,朝身後的丫鬟道:“咱們先回房換身衣服去。”

書房,陳昭皺着眉看着那一封書信,沉重的将其放下。眼前站着一位男子,低着頭。

“李傀,這件事你怎麼看?”

“将軍,屬下認為,太後邀各潘王夫人前往西京赴宴,定不會這麼簡單,一定另有所圖!”

陳昭沉默半響,緩緩着道:“這些年來,你我也親眼目睹過,天災戰亂,饑民四起。那些饑民大都從東邊向西邊和南邊走......如今,各潘王的勢力不斷壯大,天子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李傀聽将軍說起當年的饑民,心中仍然心有餘悸,那可是全國最困難的時候啊!

“将軍,現在我們怎麼辦?天子提醒過我們很多次,叫我們定要纏住南方的各潘王世候,尤其是瓦瑤,南方雖潘王較多,但如今就屬瓦瑤強大,天子很是忌憚!”

陳昭沉默,拿起信封,好一會歎道:“這次,琏兒怕是有去無回了......”

吱一,門突然被推開,見璇兒着急的看着陳昭。

李傀見是将軍夫人便低頭後退一步。

“夫人!”陳昭來到璇兒的身旁,璇兒着急,“夫君,琏兒不能有事!”

陳昭扭頭向李傀使了個眼色,李傀會意退去了。

“夫人,你怎麼......”

“夫君,你告訴我,琏兒這次去西京到底有幾成把握回來!”

陳昭沉默卻也說着:“怕是,難。”

璇兒驚着,拉着陳昭的手,“夫君,我要去西京。”

“不行,西京此時不安全。”

“夫君!!我一定要去!我就隻剩琏兒一個親人了。”

陳昭看着璇兒眼神堅定,好一會,無奈着,“好,我陪你去。”

“嗯。”璇兒朝陳昭點了點頭,轉身就去收拾行李。

翌日,陳昭和璇兒一起出了門準備啟程前往西京,忽見李傀跑出來在陳昭耳邊低語,陳昭震驚,璇兒覺得有事發生。

“夫人,軍中突發急事,我得回去處理!”

“夫君,你去吧,我一人也是可以的。”

陳昭還是不放心,轉身叮囑侍衛:“一路上,你們要保護好夫人,不可出任何差錯。”

侍衛異口同聲的答着,“是。”

陳昭握着璇兒的手,“到了西京,一切等我,切莫魯莽行事。”

“嗯。”璇兒點頭應下,與陳昭道了别......

途中,陳昭和李傀快馬行駛前往邊境,籲~,李傀見陳昭停了馬,“将軍,怎麼了?”

“我心頭慌慌的,感覺要出事,不行,我得回去。”

“将軍!眼下邊境之事更要緊啊!夫人身邊有侍衛護着,短時間内不會有事的。咱們先把邊境之事解決了,再去追趕夫人,也不遲啊!”

陳昭捏緊缰繩,好一會,駕着馬繼續前行了。

西京,細微的雪花飄絮着,房頂都抹了一層白色,冷風吹過,與南方的寒風各有不同。阿南陪在琏兒身旁,左右看看,“夫人,這西京和咱們瓦瑤一樣熱鬧!!”

“西京畢竟是天子腳下,自然是熱鬧的,不過各地方的特色卻不一樣,這次,阿南可以好好逛逛看看。”

“好!”阿南開心的應下,扭頭朝常威看去,“常威哥哥,你可聽到夫人說的了!?”

常威垂眼,繼續前行。衆人來到“望湘居”酒樓。常威上前,“夫人,我們要入住這裡嗎?”

琏兒點頭,笑着進去了。

裡面一樓大都是用來招呼顧客喝酒吃菜的,二樓及三樓則用來入住。裡面擺設古樸典雅,也寬敞的很,但閑雜人等太多。

常威不放心,“夫人,您向來喜靜,咱們還是換一家吧!這裡人太多,怕會影響夫人您休息。”

酒樓東家聽到常威的話,“哎,這位公子,我們家酒樓雖然人多,但是房間隔音效果是極好的,在這西京當中就我家名聲最好,你可不要亂說一通!”

琏兒笑道:“東家,是我的人不是,我替他向東家賠禮,我們就入住您家了,請東家帶路吧。”

東家見為首的這名女子有大家閨秀之範,是個講道理的人,瞬間好感提升,笑臉相迎,“是是是,夫人請随奴家來。”

衆人住進了房,阿南到處檢檢視了看,“這客房确實不錯。”

“常威?”琏兒來到常威耳邊低語,常威不解,但還是去做了。

西京,西伯坡,積雪堆了厚厚一層,整個眺望着看去,白茫茫的一片,孤寂,寒冷。琏兒站在一墳前,失落的看着墓碑。那碑上題着“先母 崚江婁氏之墓。”

“娘,孩兒不孝,來看您來了。”琏兒眼睛通紅,看着墓碑,久久緩道,

“承母親的在天護佑,琏兒大難不死,一路向南。路上,琏兒得一老爺子所救,與他互相扶持一同南下,曆經磨難,琏兒拜他為太公,以盡孝心.......”說着,琏兒哽咽,整個人跪在地上,撫在碑前,頓足失聲道:“娘,他就是外祖父,是琏兒的親外祖父,琏兒在後來才得知真相,奈何,在外祖父彌留之際都不能喚一聲!天不遂人願,命運捉弄,琏兒的心好疼啊!!!娘!!”琏兒對着‘母親’,講述自己所經曆的事,可是回應她的隻有朔朔的寒風......

這邊,阿南拉着常威逛着西京,“常威哥哥,你快點!夫人有事出去叫我們不必跟着,現在是逛西京的最好時候!”

“阿南,你慢點,我都快跟不上你了!”

“呵呵,常威哥哥,你快點!”阿南跑在前面,忽見旁邊有許多糖葫蘆,開心的拿起一串,“瞧,常威哥哥,糖葫蘆!!這可真大啊!”阿南拿起,便嘗了一口,“咦,好甜啊!!還是咱們瓦瑤的好吃。”

攤主見阿南不付錢就吃了起來,“哎,你怎麼......”常威見狀,連忙付給銀兩,攤主見銀子就閉了嘴沒再說什麼。

阿南意識到自己動作快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繼續往前走去了。常威微笑看着阿南的背影,想要追去,見一側有很多不同花樣的荷包,攤主阿婆見了,微笑着道:“公子,買一個荷包送給心愛的姑娘吧。”常威擡頭朝阿婆笑了笑,見一藍色荷包上繡着一輪皎潔的月亮和一隻白色可愛的兔子。常威拿起小心的收了起來便上前追阿南去了。

阿南身影站在前面不動,常威以為發生了什麼趕忙來到阿南眼前,見阿南落淚,常威擔心,“阿南,怎麼了?”

阿南落着淚,哽咽着,“常威哥哥,我突然想起,夫人曾說,她以前自己一人從西京逃難到南方,他一個女子定吃了很多苦!聽說當時已經有餓死人的了,阿南打心底佩服夫人......阿南也是,父親,母親,還有弟弟,我們全家一起逃難去南方,途中,父親,弟弟先後餓死,我和母親兩人好不容易到了南方,母親也沒有挺過來,現在,阿南特别能體會到夫人的孤獨!”

常威為阿南擦着淚安慰道:“阿南,你别哭,現在,你還有我。夫人有世子,還有你,還有我們。”

阿南聽常威說的,胡亂的擦着眼淚。點着頭懂事的應着,後又笑了。

常威見阿南這樣,欣慰的也笑了。

“常威哥哥,夫人家以前就在西京,那夫人和世子是怎麼遇見的呀?”

“世子和夫人是怎麼遇見的,我不太清楚,不過那個時候,世子經常一個人坐着傻笑,一會又唉聲歎氣,那時候把我吓的以為世子中什麼邪祟了!”

“呵呵,想不到世子也有那樣的一面,哎,男子是不是在愛的人面前都會那樣啊?”

常威看着阿南,蹦蹦跳跳的好不活潑,笑着,“可能吧......”

入夜,常威拿出白天夫人吩咐自己去找的東西,琏兒拿着地圖笑道:“常威,你做的好!整個西京一覽無餘。”

“夫人,這都是常威應該做的,隻是,常威不明白,為什麼夫人要這西京的地圖?”

“西京畢竟很大,有這地形圖咱們以後也不會‘迷路’。對了,另一件事怎麼樣了?”

“不出夫人所料,幾位潘王夫人,也陸續到達西京,不出幾日,各潘王夫人便會全部到達。”

常威繼續:“夫人,此去一番調查,屬下還遇見了‘西瓊夫人’。

“她?......婆婆說過,此人善于心計,還愛占小便宜,不讓我們與她有糾纏。不過,如今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或許可以.....”

“夫人,世子來信啦!!!”阿南的聲音打破了琏兒的思索。

琏兒拿過信,見信封上赫然寫着“吾妻專啟”字樣,打開信件,就看到“至愛吾妻”,琏兒看着信,嘴角含笑,仔細閱讀着,阿南看着夫人開心,也跟着笑了起來,常威則輕輕的拉着阿南出去了。

至愛吾妻

數日以來,我左盼右盼,而迄無君之問。念汝一人在外奔波,不知你過得好與不好,我心則覺尤之也。故吾素來之牽挂,是我命中一望。翹首以待,見字速複。

短短幾行字,道盡了思念,琏兒來到書桌前,提筆沾墨......即使身處孤寂的嚴冬,但身心依然溫暖,翹首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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