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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第37章:楊姑奶:張老四,你娘約會秃瓢和尚,還跟我吵架

作者:飯前帶膘侍衛
金瓶梅第37章:楊姑奶:張老四,你娘約會秃瓢和尚,還跟我吵架

話鋒一轉到了五月二十四日,西門慶來下的聘禮。二十六日找了十二個秃瓢和尚過來念經祈福。這都是老姑奶奶說要收老禮兒,一件都不得落下。張四在孟三姐出嫁前一天,嚷嚷着把街坊鄰居都喊來,要給孟三姐難堪。

這時候薛大嫂,領着西門慶家的小秘書伴當,和縣裡武裝部借來的二十名官兵,到孟三姐家,搬孟三姐的床帳和裝嫁妝的包包。被張四攔下,叫薛大嫂先不要擡,他有話說。

叫了街坊鄰居一同進來,到孟三姐面前坐下,張四先開口說:“各位街坊鄰居老姑奶奶在這裡,本來不該我張龍說三道四,但是孟三姐的男人——楊宗熙,與他的兄弟楊宗保,都是我的外甥。不幸的是,大外甥楊宗熙英年早逝,留下的一筆家産。如果他們家上面還有老人,我也就不操心了。但是現在孟三姐要出嫁。我的小外甥楊宗保他怎麼辦?這撫養的責任,都在我身上。他可是你丈夫一母同胞所生。難道這家産就沒有他的一份嗎?今天街坊鄰居都在這裡,你把你陪嫁的包包打開,讓大家看一看,是不是把家産全部帶走了?大家來看看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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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三姐聽張四這樣說,親情的小船在财産面前說翻就翻,委屈的眼淚掉了下來說:“各位街坊鄰居聽着,我這舅舅說的不對。我又不是故意害死的我男人的。(潘金蓮,你說誰?)我一個人守寡也不容易,今天舔着臉,嫁給别人。我老公生前有沒有錢?大家都知道。就算是攢了幾兩銀子,都用在這房子上,房子我又搬不走,都留給小叔子。家居擺設一件兒也沒拿,就是外面有三四百兩銀子的欠賬,我都把欠條交給了舅舅。連着出嫁的盤纏,我也是借的,還有什麼錢帶走?”

張四說:“你說你沒銀兩,就沒銀兩了?你把這陪嫁的包包打開,讓我們檢查檢查。如果有你隻管帶走,我又不要你的。”孟三姐說:“難道你連我的鞋子也要看嗎?”大家正七嘴八舌地讨論着,楊家老姑奶奶拄着拐杖,從後面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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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頓時安靜下來,問了老姑奶奶好。老姑奶奶回了一個萬福。陪衆人坐下,說:“諸位鄰居我是楊宗熙的親姑姑,是血親,我應該有說話的資格吧?死的是我的侄子,活着的也是我的侄子,十個手指頭咬哪一個都疼。如今别說孟三姐男人沒有錢,他就是有十幾萬兩銀子。和你們又沒有關系,你們也隻不過是眼看着而已。這夢三姐一個女人家家的,又沒有收入,你攔着不讓她嫁人,她怎麼活下去呀?街坊鄰居們聽了,說:“老姑奶奶,說的有理。”

老姑奶奶繼續說:“難道還要把三姐娘家陪嫁過來的東西也要留下嗎?三姐背地裡又沒給我什麼好處,你們說,我護着她,也要講公道。實話不瞞着各位說,我這侄媳婦兒,平日裡有情有義。對我很是孝敬,老婆子我很舍不得她出嫁呢。性子又好人也随和,不然老婆子,我才不出來幫她呢。”

張四在一旁瞅着老姑奶奶說:“你可真是主持的一手好公道,人都說無利不起早。鳳凰可不在沒有寶貝的地方停歇”就這一句話,讓楊老姑奶奶頓時火起,臉上漲得通紅,指着張四大罵:“張老四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我雖然不是楊家當家的,你這多嘴多舌的東西是楊家哪根蔥,哪根蒜?”

張思回道:“我雖然不是楊家人,但是兩個外甥是我姐姐生的。你這老不死的東西,女人就會胳膊肘往外拐,偏袒孟三姐。在我這頭兒放火,在孟珊姐那頭放水。”

老姑奶奶說:“你個不知廉恥的老狗,她一個少婦,你把她留在家裡面,你到底想幹什麼?難道趁夜深人靜的時候,對她起了歹心?貪圖他的家财,占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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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四反駁道:“血口噴人,我不是貪圖三姐的美貌,更不圖他們家财,隻是害怕我外甥楊宗保長大以後,日子過不下去。不像你這老棺材瓤子,有今天沒明天!

老姑奶奶罵道:“張四你這不要臉的老奴才,老王八,張着你那張破嘴。瞎扯淡!小心明天死了,沒人擡棺材。”

張四回罵道:“你這老不死的東西,賺這不義之财。怪不得沒兒沒女。”

老姑奶奶此時被張四氣的血壓飙升,罵道:“張四你個賊老頭,豬狗不如的東西,我沒兒沒女,也比你娘去寺院裡面與道士,和尚睡覺強的多。你那個時候,還是個吃屎的娃娃。”兩人吵着吵着就要動手,多虧鄰居們拉着勸着:“他四舅你就讓着老姑奶奶吧!”

薛大嫂見二人吵作一團,領着西門慶家的小思伴當和二十多個官兵,趁亂七手八腳地把孟三姐的床帳、嫁妝包包,擡得擡,扛了扛,一陣風一樣的搬走了。張四被老姑奶奶纏着,眼睜睜地看着東西被搬走,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鄰居們見事情已成定局,安撫了一下老姑奶奶和張四都各自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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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六月初二,西門慶派人擡着大花轎,來迎娶孟三姐。小叔子楊宗保紮着發髻,穿着輕紗衣,騎在高頭大馬上高興地送他嫂子成親。西門慶送給楊宗保一匹錦緞,一柄玉腰帶,當做是答謝。

孟三姐的兩個丫頭——香蘭,小栾都過來,鋪床疊被,小仆役琴童才15歲,也被帶過來服侍他們兩個。第三天,楊家老姑奶奶帶着孟三姐的兩個嫂子——孟大嫂、孟二嫂過來給西門慶慶賀。西門慶孝敬了楊姑奶奶七十兩銀子,兩匹好布,至此兩家成了親戚。西門慶把西廂房裡收拾了十三間房子,給孟三姐住。孟三姐在家裡排行第三,号玉樓,讓家裡上下仆人都叫她三姨太。剛剛成婚,西門慶連着在孟三姐房裡住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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