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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風雲——彭城戰敗,劉宋痛失淮河以北之地

對劉彧來說,薛安都叛變,引來北魏大軍雖然有些出乎意料,可他對此也沒有太過緊張。在他看來,先前派去炫耀軍威的大軍正好可以派上用途了。

南北風雲——彭城戰敗,劉宋痛失淮河以北之地

泰始二年(公元466年,北魏天安元年)十二月,張永、沈攸之的軍隊已經逼近彭城。宋軍在下礚休整駐軍後開始各種忙碌,羽林監王穆之率兵五千人在武原守備軍用物資,龍骧将軍謝善居率領二千士兵據守呂梁,散騎侍郎張引領卒二千據守茱萸,監督當地百姓上交軍糧。劉宋大軍來勢洶洶,大有一舉擊敗薛安都平定叛亂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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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劉宋沒有想到,眼前的敵人已經不單是薛安都了。尉遲元(尉元)率領北魏大軍也抵達了彭城,薛安都趕忙出城迎接。尉遲元随即派部将李璨跟薛安都先行入城,控制所有城門。随後又派孔伯恭率精銳部隊二千人,巡邏于城内外,彭城被北魏牢牢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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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情的宋軍在當天晚上就對彭城發起了進攻,張永親自率軍攻擊彭城南門。但此時彭城的守備力量已不是張永能對付的,最終無功而返,隻能率軍傳回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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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退宋軍第一波進攻後,彭城内部也出現了一些問題。由于尉遲元輕視薛安都,對他很不禮貌。薛安都對此十分生氣,開始為自己投降之舉感到後悔,便打算背叛北魏重回劉宋。但尉遲元早已在彭城内外布滿了眼線,他很快就察覺到了異樣,開始加強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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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安都是以不敢輕舉妄動,但尉遲元畢竟對此事知道了大概,這對薛安都還是很不利的。薛安都于是連忙開始自救,一邊賄賂尉遲元,一邊把罪責推給女婿裴祖隆。尉遲元也不想讓彭城形勢再起波瀾,就順勢就把裴祖隆殺了,完結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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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定了局勢後,尉遲元準備對劉宋軍隊動手。考慮到張永占據險要的地形,不宜正面和他對抗。尉遲元于是命薛安都與李璨等固守彭城,自己率精銳部隊進軍,先攻擊據守呂梁的謝善居,切斷了張永的糧道。謝善居逃奔據守茱萸的張引,兩人又東奔據守武原的王穆之。尉遲元當然不會給他們機會,率軍攻陷王穆之留守的辎重基地武原。王穆之損失慘重,隻得率殘餘部隊投奔張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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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三年(公元467年,北魏天安二年)正月,得知自己的後勤補給線被切斷,自知無力再戰的張永等人決定棄城連夜逃跑。誰知天公不作美,天氣十分寒冷,又趕上天下大雪,泗水冰封,船隻不能移動,張永命部隊放棄船隻,徒步南奔。結果士卒凍死的有一大半,手腳折斷得有十分之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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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元則趁機率軍追擊,繞到宋軍前面堵截,薛安都在後面追殺,在呂梁的東面大敗張永軍,被殺者數以萬計,六十裡之遙,屍體重疊,抛棄的軍用物資及武器,更無法計數。張永雖然自己的腳趾也被凍掉,好在與沈攸之僥幸逃脫。梁、南秦二州刺史垣恭祖等人被北魏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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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戰敗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建康,劉彧連忙召叢集臣商議對策,但衆人都無計可施,劉彧看到蔡興宗後感慨地說:“在你面前,我深感慚愧。我真後悔當初沒有聽你的。”然後下令貶張永為左将軍,免除沈攸之的官職,命他以貞陽公的名義兼任現職,傳回淮陰駐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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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戰劉宋可謂是損失慘重,徐州、兖州和豫州淮西(汝南、新蔡、南頓、颍川諸郡)都被北魏占領,冀州和青州也是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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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先前拓跋焘時期南下不同,這一次北魏可不是燒殺劫掠一番就撤退,而是準備好好統治這些地方。尉遲元因彭城兵荒馬亂之後,無論官府還是民間,财力全都枯竭,是以特向北魏朝廷請求撥發冀、相、濟、兖四州的庫存糧食,用張永所抛棄的九百艘船隻,順清河運載,赈濟新并入版圖的居民,北魏朝廷準許了。北魏此舉也赢得了當地的民心,但北魏的胃口會僅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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