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小矮人” | 計算機百年趣味史（上）第7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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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衍雲

在1950~1970的時代中，做大機（mainframe）的主要是“IBM和7個小矮人”，7個小矮人是Burroughs, UNIVAC, NCR, Control Data, Honeywell, General Electric and RCA。 這段曆史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基本都已經退出曆史舞台，留下的都已經是不停轉手再轉手的資本運作，不過其中不少計算機技術和傳奇都是來自當年這七個“小矮人“，比如 克雷公司的超計算機機，簡直傳奇。

Burroughs成立于1886年，最早開始做加法機器的。大機時代，他是IBM非常有力的競争者。與IBM一樣，Burroughs也試圖為其客戶提供完整系列的産品，包括列印機，磁盤驅動器，錄音帶驅動器，計算機列印紙等。公司的大機從1961年的B5000開始。在1986年和Sperry UNIVAC合并後重命名為Unisys。這裡我們需要關注的是一個他們至今人在使用的技術，Burroughs公司的B5000計算機是最早實作記憶體段的計算機之一，也可能是第一台基于記憶體段提供虛拟記憶體的商用計算機。

UNIVAC， 1946年，當埃克特（J. Presper Eckert）和莫克利（John Mauchly）在1946年合作做出ENIAC大機後，由于和學校的專利糾紛便一起離開學校成立了埃克特-莫克利計算機公司（EMCC），開始生産EDVAC，由于财力緊張1950年被Remington Rand公司買下，并在1951年作出了的UNIVAC I大機，該計算機以預測次年美國總統大選的結果而聞名。1995年和Sperry公司合并（Sperry Rand），後在1975年重命名為Sperry UNIAVC，後于Burroughs合并。

NCR公司（National Cash Register）成立于1881年，第一台半導體計算機室1957年的NCR 304型号是與GE合作開發完成，，在NCR 315上發明了Card Random Access Memory (CRAM)，在20世紀60年代非常成功，為錄音帶提供了快速安全的存儲替代方案，但後被優質磁盤驅動器技術的開發所取代。NCR後又發明了世界上第一個SCSI接口晶片。公司在1991年被AT&T合并。現在已經是一家關系管理技術解決方案供應商了。

Control Data公司成立于1957年，由西摩·克雷Seymour Cray（超級計算機之父）建立。我們知道IBM公司在1962年計劃做System/360， 克雷當時帶着30幾個研發人員進入密林深處開發，在1963年8月，CDC公司搶在IBM 360之前宣布CDC 6600(被認為首台成功的超級計算機，也是1964-1969年世界上最快的計算機，直到被後來的CDC 7600替代)。其研制費用隻用了700萬，運算速度達每秒300萬次。當時的IBM舵手小沃森在備忘錄中激動地寫道："我們是一個資金、人員十分雄厚的大企業，我實在難以了解，IBM為什麼不能比CDC領先一步？要知道，CDC的研制班子，總共才34人，還包括一位看門人。”在1972年因與公司高層的沖突逐漸激化，克雷出走，重新建立克雷計算機公司（Cray Research , Inc），到了80年代，克雷公司的超級計算機占到全球總量的70%。1996年9月克雷車禍身亡，同年12月，克雷研究公司以7.5億美元的價格被SGI收購。1999年8月Tera Computer Company從SGI手中購回前克雷研究的資産業務，2000年4月，Tera更名回“克雷”。

Honeywell公司曆史可以追溯到1885年，在1955明尼阿波利斯·霍尼韋爾與Raytheon成立Datamatic公司進入大機市場和IBM厮殺，在1957年釋出第一個産品D-1000。1970年合并GE資訊系統形成霍尼韋爾資訊系統，并接過了Multics項目。Multics也影響了Honeywell大機的作業系統GCOS（General Comprehensive Operating System），原先叫做GECOS（General Electric Comprehensive Operating Supervisor由GE公司1962年開發）。1986年與法國公Bull和日本NEC公司合資成立成為霍尼韋爾公牛公司（現為Groupe Bull公司，簡稱Bull）。Honeywell公司在1991年後不再有計算機業務，但是其他産品經營範圍也是相當廣泛，尤其是傳感器領域，至今仍活躍在世界市場(如果是傳感器領域的朋友那一定是非常熟悉這家公司了)。

General Electric即通用電氣公司，成立于1892年，其在大機的産品要追溯到美國空軍的飛彈跟蹤項目MISTRAM (Missile Trajectory Measurement)。最早研發了M236計算機給MISTRAM項目使用，但是随着項目進行GE成位了最大的IBM大機使用方。為了降低成本，1959年GE開始研發GE-600系列大機。在1960年代其主要産品是GE-600系列，其中包括605, 615, 625, 635, 645, 和655。其中這系列大機最著名的是其達特茅斯分時系統Dartmouth Time-Sharing System (DTSS)(GE-600系列的前期作業系統使用的是自研的GECOS)。DTSS第一版本是1963年至1964年之間開發，是首個成功的大規模分時系統，也是BASIC語言開發的系統。DTSS在接下來的十年中不斷發展，并對後來的MULTICS做了大量的貢獻，間接地産生了Unix。該系統最終于1999年關閉。1970年GE将計算機部分賣給了Honeywell。GE-600系列被重命名為Honeywell 6000系列。

RCA（Radio Corporation of America）成立于1919年是曆史悠久而且品質上乘的名牌唱片公司，最早是GE公司的子公司，1932年獨立。在1965年推出RCA Spectra 70系列。其體系結構和指令集在很大程度上與IBM System / 360的非特權指令集相容，直接對标IBM的System/370。隻是兩者的作業系統差異導緻了兩大機之間的分歧。RCA的作業系統TSOS 具有第一個具有需求分頁，虛拟記憶體的,并進化為VMOS（Virtual Memory Operating System）。雖然創新很大，但是在1971年RCA僅占有4％的市場佔有率。 1971年9月17日，RCA董事會宣布決定關閉其計算機系統部門，賣給了UNIVAC。

等到了1986年，大型機制造商的數量從8個（IBM和“七個小矮人”）下降到4個：IBM，Unisys，NCR和Control Data Corporation。

而到了現在2020年，IBM仍然是大型機市場的主要制造商，但是其曾經的7個“小矮人”競争對手都已分崩離析，隻剩Unisys一家。Unisys基于早期的Burroughs産品和基于Sperry Univac 1100的ClearPath Dorado系列。惠普（Hewlett-Packard）銷售其獨特的NonStop系統，該系統由Tandem Computers收購，開發了NonStop 作業系統。此外，還有Groupe Bull的作業系統GCOS，富士通的BS2000（原西門子20世界70年代開發）和Fujitsu-ICL基于VME作業系統的大型機仍在歐洲上市，而富士通（前Gene Amdahl）的大型機在全球上市。

采用ACOS的NEC和采用AP10000-VOS3的日立仍在日本市場維持大型機硬體業務。Bull則使用Itanium和Xeon處理器的混合物（Bull目前此時此刻仍然活躍在計算機市場）。 NEC将Xeon處理器用于其低端ACOS-2（基于GCOS 4）系列，但為其高端ACOS-4（基于GCOS 8）系列開發了定制的NOAH-6處理器。

目前IBM大機最新款是IBM z15(2019年釋出的，為雲原生推出的)，更新疊代相對X86來說比較慢的，不過最近幾年明顯感覺IBM在加快速度(z13是2015年推出，z14釋出于2017，而z19是2019，間隔兩年左右時間)，主要特定是穩定、可靠、安全、"永不當機"。可以是1個機櫃到4個機櫃的系統。其優缺點是都是來自其封閉的軟硬體系統，自成一體。

其實從該配置上本身不是很高，關鍵是是其核心，是獨立的微架構有獨立的指令集。此時此刻，z15處理器可能是當今世界最快的單處理器之一了🤦‍♀️(單處理器跑純計算可能拼不過多die封裝的😿)。工藝是14nm, 5.2GHz，12 cores per Chip(24 threads)，功耗500W+,960MiB L4 cache。4機櫃(抽屜式設計)最多可支援190個處理器器，總實體核數是2280(價格應該是個天文數字)，另外強在每個單core能力和ras特性。缺點二個字：太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