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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季剛結束,我就已經開始笑着想念他了

作者:桃桃淘電影

一年一度喜劇大賽結束了。

最後一場與其說是決賽,倒不如說是一台精彩的畢業大戲。

展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充滿儀式感的畢業舞台。三個社團,三場畢業大戲。每個人都使出了一百分的氣力。這些陪伴我們整個冬天的演員,用最後一場表演完成了這一季的謝幕。

這一季剛結束,我就已經開始笑着想念他了

還挺不舍的,這幾個月來,生活中的很多笑聲都來自這檔節目。一些原本新鮮的面孔也漸漸成為了螢幕上熟悉的陪伴。蔣龍、張弛、王皓、史策……有時候真的忍不住好奇節目組到底從哪兒發掘出這麼多寶藏演員?每個人都撐得住一出好戲。

畢業大戲上,幾位導師都參與了節目演出。黃渤、徐峥、于和偉,三個闊别舞台表演多年的演員,也借此契機又一次登上了喜劇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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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峥講了一個細節,非常動人。

他在背景一側看着這些演員們登場,他們在候場時與在台上完全不一樣,他們要確定自己一出場就是精神飽滿、充滿感染力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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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2012年話劇《資本論》之後,徐峥就沒有再登上過戲劇舞台,他話中滿是感慨,“一個喜劇演員在台上的狀态和在側幕條準備的狀态是不一樣的,他在後面準備好了以後,上去那一刹那要充滿能量……”

小小的一扇門,區隔着台上台下的兩個世界,門前是舞台,門後是一個演員為登上舞台而經曆的漫長等待。

等待,是笑的醞釀,也是這些人對喜劇漫長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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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2021就過去了,每個人或多或少應該都有些遺憾,估計很多朋友都幻想過,如果有機會做出另一個選擇,人生會不會變得不同。

《平行時空飯店》就從這麼個主題出發,讓人物與不同時空的自己相遇。

“如果當初沒有選擇留在大城市……”

“如果當初繼續學唱歌……”

“如果讓自己重新選擇性别……”

平凡青年蔣易幻想着自己平行時空中豐富多彩的人生。原本,這個平行時空的設定并不鮮見,但妙的是生活的瑣碎煩惱在笑聲和喜劇梗中被細細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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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一扇門,門前光鮮,門後卻是冷暖自知的辛苦。我們以為換條路走,人生就會一路坦途,殊不知人生從來沒有坦途,活在當下,走好目前的每一步,才是人生的意義。

在2022開年,看這麼一個作品,用笑聲化解了過去一整年的糾結和自我懷疑,然後跟自己和解,朝着新一年,腳步堅實地走下去。

洋芋說《平行時空飯店》是“漫坨斯戲喜”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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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一本正經給這個名詞做出了充滿喜劇色彩的解讀——“漫才、狗坨子、sketch、戲劇、喜劇”,雖然荒誕好笑,但也覆寫了幾種在這個舞台上常見的喜劇類型。

比如漫才,在這個舞台上,洋芋和呂嚴的初亮相,就是一對漫才組合。一個煞有介事一本正經地瞎胡說,另一個無情拆穿、瘋狂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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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狗坨子喜劇和無厘頭喜劇簡直是一場打破規則的大狂歡。我個人非常喜歡《三狗直播間》和《父親的葬禮》這樣毫無邏輯、沒頭沒腦、極其荒謬但又無比好笑的東西,沒有什麼章法也沒有什麼道理,就是直給,就是好笑。

“三狗”的紅纓槍就是他們狗坨子喜劇法寶,不管什麼節目總能找到機會亮一亮,甚至到了《叢林法則》的人猿時代,也還是能讓紅纓槍舞得很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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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傳統的喜劇标準裡,“笑中帶淚”似乎是所有喜劇的終極追求,甚至灑狗血會被貼上“不夠進階”的标簽,但是,喜劇的最高指征難道不應該是笑聲嗎?

讓喜劇回歸到笑本身,這才是這檔喜劇節目最大的意義。

誰能說自己是先看明白《父親的葬禮》的故事,後發出笑聲的?估計大多數朋友都是跟我一樣,一邊發出“這到底是啥”的天問,一邊笑到噴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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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求邏輯、也不求戲劇核的無厘頭喜劇,在荒誕中瓦解了一切規則和标準,過往的判斷方式在這類喜劇面前全部失效,隻剩下來不及思考就已經發出的大笑。

笑聲像膝跳反射一般,第一時間對節目做出了回應。

大佬、科學家、半人馬、木星……我們當然可以在笑過之後去追尋“父親到底是誰”,但是在整個觀看過程中,笑聲大于思考、大于意義,笑聲就是正義。

狗坨子和無厘頭充分展現出了喜劇跳脫于規則之外的癫狂與快樂。

生活裡頭規矩太多了,這樣不按套路出牌的喜劇給了我們跳脫出規則的機會,回歸到笑本身。有時候,單純去笑就是笑的意義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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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止是狗坨子和無厘頭,陷阱喜劇和炸場喜劇也屬于這類劈頭蓋臉就賞人一頓大笑的典型代表。

江東鳴(蔣易,李棟,陳天明)用《水煮“三結義”》給我們帶來陷阱喜劇的新體驗,此後“劉歇業”三人一發不可收拾,《先生請出山》中莫名其妙的走位舞,在高頻重複、多人參與下簡直有一種魔性,情緒不自覺就頂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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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問意義,對這類喜劇而言毫無意義,笑聲是面對一切質疑時最好的回答。

炸場喜劇裡,《笑吧,皮奧萊維奇》絕對是不可錯過的一個。跟“劉歇業”系列一樣,鐵男、揚凡、冠朝也為故事關聯了一個曆史戲劇情境——笑聲成為一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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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情境下,掉凳、諧音梗、抖包袱等一切喜劇制造方式全都令行禁止,笑是一種犯罪。而那些喜劇創作者則如同地下工作者一般,偷偷摸摸講笑話、黑燈瞎火練段子。

對喜劇創作方式的反刍,讓整個節目充滿自我解嘲的趣味性。反倒能毫無顧忌地将各種喜劇手法通通砸向觀衆,在辯解過程中不斷産生新的笑聲。

“說,是不是抖包袱了?!剛才是不是講諧音梗了?”

當笑聲成為禁忌,那笑聲便會發出更加緻命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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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舞台上,除卻剛才聊過的漫才、狗坨子、無厘頭、陷阱喜劇、炸場喜劇等我們相對比較陌生又新鮮的喜劇樣式,當然還有一些我們原本就比較熟悉的喜劇形式,比如王皓和史策的浪漫喜劇、《站台》《美妙的街心花園》這樣的溫情喜劇。這類喜劇對我們而言非常容易接受,大部分朋友都能夠迅速感受到其中的樂趣。

當然,這跟演員和劇本的關系太大了!

王皓和史策應該是今年喜劇界最佳熒幕CP了吧!這對浪漫喜劇王炸組合“皓史成雙”隻要一出現,真實感、浪漫感幾乎就已經天然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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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奇妙的是,二人在這一季的節目中完成了一對情侶從相識到相愛、求婚、結婚、錯過、重新愛上的全過程。在這個舞台上,他們給人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雖然隻是一個又一個十幾分鐘的劇目,卻細細鋪陳了愛情中的心動、倦怠、不舍和珍惜。

在王皓和史策的演繹下,喜劇也可以浪漫得冒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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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不同類型的喜劇對我們這樣的普通觀衆而言,是耳目一新的存在。隻有讓喜劇的樣貌更加豐富而多樣,才能承載住更多不同口味的觀衆,也才能容納下更多不同風格的演員。

比如這一季非常亮眼的兩位演員:蔣龍和張弛。

在這檔節目之前,大家對這兩位演員的認知寥寥,但是看過《這個殺手不大冷》的朋友,應該再也不會忘記蔣龍和張弛的名字。

一個熱愛唱歌的殺手和一個地下通道賣唱的歌手,歌聲一起,二人是伯牙子期,歌聲一落,就又變回了殺手和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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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的歌聲和演技,讓這個節目成為很多朋友的年度經典,也形成了他們倆非常獨特的表演風格。

像這樣的演員不是個例,大鎖和孫天宇憑借《時間都去哪兒了》也成為不少朋友心中的喜劇新星。

《時間都去哪兒了》簡直像是有人在我腦門兒上安了個攝像頭,複刻了我日常工作狀态。由于内容過于真實,現在要開始幹活之前,我基本都會先看一遍這個節目,作用約等于古人的焚香沐浴,用大聲的自我嘲笑來警醒自己認真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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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大鎖和孫天宇也是在參加節目之後才臨時被組在一起的組合,但是默契值卻堪稱滿分。決賽的頒獎儀式上,大鎖捧着獎杯,又哭又笑地講述自己的心路曆程,還不忘調侃大家勇敢追夢,“哪怕專業不對口,也能追着”。

大鎖講得很動情,但他已然帶有了喜劇演員的喜劇氣場,我總覺得他有個包袱下一秒就要抖出來逗我們,于是看到他帶着眼淚的真情流露也總忍不住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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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演員站在觀衆面前,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觀衆都不自覺想要發笑的時候,他喜劇演員的身份就已經完完全全立住了,他擁有了自己牢不可破的喜劇風格。

大鎖,就是如此。從很多個大鎖身上,我們覺察到,好演員的春天來了。

在這個舞台上,在小小的頒獎儀式上,舞台不大,但是整個影視行業裡相當一部分有影響力、有喜劇關聯度的公司、平台、創作者都成為了當天的頒獎嘉賓。

這是喜劇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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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個小小的舞台開始,當一束光亮起,我們恍然發現竟然還有那麼多好笑的、獨特的、有個性的演員,也有那麼多我們聞未聞見未見的喜劇形态,都在等待被我們看見。

這些不拘類型、不限來源的喜劇演員們,在這個舞台上共創了一個新鮮多元的喜劇新世界,當這些新鮮血液源源不斷輸送進入喜劇行業時,或許,一個屬于喜劇的美麗新世界正在等待着我們。

這一季的故事落幕了,但是笑聲仍舊繞梁。

在笑的餘音裡,我們已然開始期待下一季的到來,期待着更多新鮮面孔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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