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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彪的兒子傅子恩:14歲時父親離世,他在媽媽流淚的眼中一夜長大

傅彪的兒子傅子恩:14歲時父親離世,他在媽媽流淚的眼中一夜長大
傅彪的兒子傅子恩:14歲時父親離世,他在媽媽流淚的眼中一夜長大

2005年,傅彪去世,留下妻子張秋芳和14歲的兒子,傅彪。

看着父親的身體被運送進去,接着變成骨灰運送出來。

傅彪崩潰了,他一下子坐倒在地,用手捂着頭,他傷心他絕望他難過。

等他再次站起來的時候,看到了母親張秋芳,眼中的血絲,頭上的白發,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要成為家裡的頂梁柱,支撐着母親。

一夜之間,傅彪的去世讓傅子恩成長為男子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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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傅彪和張秋芳結婚,兩年後生下兒子傅子恩。

但是傅彪常年在外,沒有時間陪伴孩子,傅子恩索性住在部隊大院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

平時有了委屈,被小朋友欺負,他總是第一個找母親,那時候,他每天期盼父親回家,渴望父親的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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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傅彪的漸漸出名,傅子恩平時在電視上可以見到父親了,但是他見了父親,卻總是哇哇大哭。

傅子恩在看《甲方乙方》,劇裡面劉蓓一個勁的紮傅彪,傅子恩看了心疼,哇哇大哭起來。

“他們紮爸爸,我恨他們!”

母親聽了嗤笑一聲,把這事告訴了傅彪,後者聽了樂呵,回家的腳步都變得輕快起來。

剛推開家門,他便看到躺在沙發上還蓋着小被子的傅子恩,“爸爸,他們紮你,我不喜歡他們”。

看見父親的臉,傅子恩白淨的小臉再次哭了起來,他摸着兒子的小臉,才發現額頭發燙,他連忙抱着兒子進房間。

“乖兒子,你都氣得發燒了,先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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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傅彪沒有陪伴傅子恩的全部幼兒時期,但是想起兒子的囧事,傅彪總會會心一笑,心裡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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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恩開始上國小了,傅彪偶然也會去接兒子。

三年級放假了,傅彪在學校外面等着兒子,然後看着兒子一蹦一教地跑到自己身邊。

“爸爸,我考了雙百”。

“聰聰好樣的,不過,我們不如騙一下媽媽?”

傅子恩看着父親的小目光,拉着父親的手歡快地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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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了,傅子恩慢吞吞的走進家,媽媽看着他情緒不高,小心翼翼的問道“考得不好?”

“媽媽,沒有及格”,傅子恩悶悶地說道。

媽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點生氣,她環顧了四周,看到爺爺奶奶還在家不好發火,隻好使眼色拼命等着傅子恩。

傅子恩沒有害怕,反而咯咯笑了起來,他從書包裡拿出雙百的試卷舉在媽媽面前,媽媽定眼一瞧,發現自己被騙了,哭笑不得,立馬把視線轉移到了傅彪身上。

“傅彪,你又教壞聰聰(傅子恩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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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彪帶着兒子嬉笑玩耍,但是在難過的時候,傅彪又是兒子的指路人。

中學分班考試前,傅子恩信誓旦旦,“要去實驗班”,但是結果下來,傅子恩沒能去實驗班,甚至隻差了幾名,他悶悶不樂地回家。

卻發現桌子上有一張紙條,“一次成敗不能說明問題,如果你能面對這次成績,唱上兩句,然後坐在學習台前面,爸爸就知道你下次的成績了”。

傅子恩看着紙條,想象着父親寫下的字,内心感到溫暖,他知道無論怎樣,爸爸都會在後面默默支援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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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太累了,傅子恩便會跑出去打籃球,一直打到月光升起,半山坡變成暗色一片,他依然沒有停下的想法。

傅彪開車找到,看到了打籃球的兒子,他沒有上前,而是把車燈打開,照亮着籃球場上的籃筐,然後默默點上一支煙。

心滿意足的,眼帶笑意地看着兒子打球。

不知過了多久,傅子恩這才結束,傅彪帶着他回家。

“看你打籃球,突然發現你成為男子漢了,男人”

“爸爸我還不是男人,我還是小孩呢”。傅子恩不滿意的撅了噘嘴。

“好好好”傅彪笑了笑,沒有再反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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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時的傅子恩,怎麼也想不到,變成男子漢的那一天,來得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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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傅彪被查出肝癌,需要做肝髒移植手術。“不過,剩下的日子不多了”,醫生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妻子張秋芳走出門口,她深吸一口氣,決定還是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傅彪,她和親戚們聊了一下,決定把這件事瞞下去。

很快就到了做手術的時候,得益于張秋芳的隐瞞,傅彪沒有感到絲毫焦慮,笑呵呵地進入了手術室。

手術室很順利,但是病情沒能得到抑制,這是主治醫生告訴張秋芳,“你看一下,要不要告訴他本人”。

“不不不,還是算了吧”,張秋芳眼神恍惚,她心裡很焦急,但是又不想讓傅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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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妻子的每天笑容下,傅彪覺得自己能量滿滿,“我都快要好了”。

他還是下地活動,開始參加釋出會,開始面對記者問題。“聽說您的病情很嚴重”。

“我的肝癌不是晚期,外面的報道都錯了,你們看,我現在還站在這裡”。

面對記者的詢問,傅彪拍了拍胸膛,很有底氣地回答,卻殊不知,他被妻子蒙在了鼓裡,而同樣蒙在鼓裡的,還有兒子傅子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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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恩看着家裡人總是時不時地聚在一起,心裡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眼神總是盯着媽媽,希望媽媽能給自己回答,等人們三三兩兩走了,媽媽這才注意到兒子的視線。

“聰聰,爸爸生病了是膽結石,但是做手術就能好”。媽媽顫抖着聲音向傅子恩開口。

13歲的傅子恩還不知道膽結石意味着什麼,但是聽到了“手術就能好”,他點了點頭,聽見心裡懸挂的石頭,噗通落地了。

直到傅彪做完手術,他拉着媽媽的手不停地問,“媽媽,爸爸是不是要好了,快要出院了”。

媽媽不想打破兒子的夢,摸了摸他的頭,咬着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對啊聰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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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爸爸即将出院,他懷着好心情去往了學校,卻在無意中看見了一份報紙,上面有對夫妻病情的較長的描述。

根本不是膽結石,而是肺癌晚期。

傅子恩看着報紙,由于震驚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晌,他才顫巍巍跟母親打通了電話。

“媽媽我看到了報紙,爸爸是膽結石”傅子恩一口氣說出這些話,裡面還夾雜着不可忽略的鼻音。

“媽媽現在在醫院,志誠叔叔在,國立伯伯也在,那份報道是假的,我們正想辦法起訴這家報社”。

張秋芳握着電話,強壯震驚。

“假的,是假的就好,媽媽我沒事了”。傅子恩火速挂了電話,人們總是相信好的事情,傅子恩也是。

他執拗地相信母親的話,期盼好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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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冷靜下來之後,他才感覺出不對勁,“ 說的是假的話,為什麼媽媽還沒有起訴?”

“媽媽,爸爸的病...”傅子恩看着回家的母親,臉中寫滿了憔悴,這讓她欲言又止。

“就是報紙所寫的,肝癌晚期”,母親歎了口氣,她不想再瞞着兒子了。

“那爸爸還能看到我成人嗎?”

“如果情況好的話。”媽媽說完話,然後努力扯出一個微笑。但是傅子恩已經從中讀出了意思,“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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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去加拿大遊學了,我要在醫院裡照顧爸爸”,傅子恩跑到媽媽面前,倔強的說。

“你要是不去,爸爸會受多大的打擊!”久違的,張秋芳沖傅子恩發了脾氣,後者看着母親眼裡打滾的淚水,終于敗下陣來。

走之前,傅子恩看了一趟父親,“好好的去,好好的回”,傅子恩點點頭,踏上了出國的飛機。

幾周過去,傅子恩回國了,他第一時間沖到了醫院,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父親。“爸爸好疼啊”,傅彪張開嘴唇,微弱地說着。

這是傅彪第一次在兒子面前展示着柔弱,傅子恩也是第一次看到被病痛折磨的父親,竟然如此脆弱。

他流淚了,為了父親流淚,為了母親流淚,為了在外遊學的自己而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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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學還有段時間,傅子恩不再瘋玩了,而是安穩穩地待在醫院裡,寫寫作業,陪着父親聊天。

他會逗父親大笑,也開始學着喂父親吃飯。他成為了醫院的常客,但是他并不排斥。

這樣的平靜日子一直持續到8月30号的晚上,傅子恩在病房裡看着父親,他盯着父親,又看着旁邊的儀器。

他看着血氧數值一直在往下掉,他感到心煩意亂,一路沿着走廊走向了沒有燈光的地方。

接着月光,傅子恩看着窗外,他不知道在看什麼,腦海中全是父親的樣子,他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支煙,點燃了人生中的第一根煙,他深吸了一口氣,學着大人的樣子,想要讓自己鎮定下來,卻發現根本辦不到。

他流淚了,在寂靜的夜晚,哭聲顯得格外明顯和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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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他被人們搖醒,“你快去看看你爸爸吧,你爸爸他.....”,等到傅子恩看到父親的時候,後者已經沒有了呼吸。

傅彪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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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恩站在原地,怔了好久,“不,爸爸沒有離開,我感覺爸爸還在身邊”,傅子恩心裡的聲音越來越大。

他開始漫無目的的走,然後走到了後院,看到搖椅,那是爸爸喜歡坐的。

他坐了上去輕輕晃動着,聽着搖椅發生咯吱咯吱的聲音,他想象着父親在搖椅上是什麼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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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色微涼,他在空無一人的後院中看見了母親,他看着母親焦急的樣子,突然一陣酸澀,他知道自己讓媽媽擔心了。

張秋芳沒有說話,木然的坐在兒子身邊。

“爸爸的靈魂已經上天了,沒準現在就在我們之間,我們三個人永遠在一起”。

良久,傅子恩握着母親的手說話,張秋芳完全沒有想到兒子能說出這種話,她抱着兒子,拍了拍後背,那一刻,她感覺傅子恩不是小孩子,而是成為了男子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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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的追悼會後,傅子恩明顯長大了,他牽着媽媽,對着到場的人表示了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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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還債問題,媽媽想要賣掉房子,傅子恩沒有阻攔,他知道媽媽的苦楚,走之前他站在院子裡,看着長大的家,打算做一次告别。

“算了我們不賣了。”聽到話後,傅子恩轉頭看向了母親。“聰聰,舍不得就要說出來,可以不買”。

為了償還債務,傅彪的朋友們紛紛援手,讓母子倆渡過難關,償還了部分債務,張秋芳開始操持讓兒子出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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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不想去,去了要花很多錢”。

“這是你爸爸的心願,這點心願你都不完成嗎?”

傅子恩罕見的結巴了,提到爸爸,他總是會第一時間滿足父親的願望,“但是錢...”

“這不是你需要擔心的事情,聰聰”

傅子恩去國外了,他向母親揮了揮手,然後走過了安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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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減輕母親的壓力,第二年,傅子恩便不再向母親要錢,他開始了自由撰稿,為自己賺一些生活費。

而這些錢,他從不亂花總是攢起來。

傅子恩的學習成績很好,為自己赢得了免學費的機會。

少有的錢财讓傅子恩不去大手筆的花錢,他總是完成最基本的需求,僅此而已。回國的時候,傅子恩還會拿出錢财,給母親買一些禮物或者衣服。

他沒有成年,但是卻已經是一個小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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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時候,傅子恩回到國内,他不出去瘋玩,而是來到了母親的店裡,一忙就是一天。

一天下來,腰酸背痛,這時候他才了解了母親的苦。

回到家,他給母親做了熱乎乎的飯,然後又被母親做了按摩,他捏着母親的肩頸,但是頭發中冒出的白絲。

心想:畢業了要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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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張秋芳在國内的債務已經全部還清,傅子恩也打算回國,他想要當演員,最後還是聽了母親和一種叔叔大伯的話,選擇了導演。

母親再次開始了拍戲,因為拍戲要增肥,後期又要減肥,讓張秋芳的身體實在吃不消,直接暈倒在片場。

再醒來的時候,她看到了滿臉擔心的兒子,傅子恩沒有多說話,隻是把手裡的粥吹了吹,然後喂到母親嘴邊。

“媽,以後有我呢,别這麼累,我是家裡的男子漢”。母親點點頭,喝下了溫熱的粥,暖了胃也暖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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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傅子恩執導電影《站在别跑》,并得到了中國國際青年電影展最佳導演獎。

如今他仍然在領域裡默默努力,他帶着新作品走向觀衆。

而他更把愛給了母親,看着母親的微笑,他才會感到踏實。

傅子恩,從一個在爸爸懷裡撒嬌的小男孩,一夜之間成為男子漢,他用自己稚嫩的臂膀和愛和媽媽撐起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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