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爺爺那通電話挂了,皺起的眉頭表示着他心裡的不快。”
“看來要去鎮上買幾塊箔了。”爺爺的聲音響起。錫箔?有金色的、銀色的,不是過應該是錫做的。薄紙面上有色的朝外翻。折幾下子,就成元寶了,燒給故人的,怕是有人過世了吧。
半個人高的缸裡起了火苗,它在不停的搖曳着,在黑夜裡點綴着繁星的背景襯托着下,極為耀眼。可卻沒幾個人把注意力放在那上面。我又往缸裡扔了一袋元寶。用錫紙折了半天的元寶幾秒間便消散如煙。
我站在火缸旁,看着陌生的面孔路過,進進出出。來的早的,走得早,來得晚的,就在一層樓高的帳篷外等着,帳篷裡擺着八九個圓桌,每個桌子十人,滿席就開吃,這就是流水席,吃不到一小時就走人了,換下一波人來。飯桌散了,人也散了,三三兩兩地走了。
我也不知道自已算逝者的哪門子親戚,糊裡糊塗地來過又離開,我甚至不記得什麼時間見過她。也就走個場子,湊個熱鬧,像模像樣地拜了兩拜,大概是我唯一要做的事了。
農村裡的喪事,少不了一班人在哪裡敲敲打打,鼓樂震天,幾個和尚叽哩咕噜念經,人們都帶着笑交談着,若不是花圈明白地擺着,怕是成了喜慶的晚宴。
說它什麼呢?鋪張浪費還是思想落後?可那就是當地的風俗文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