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時,燈睡谧空靈。
醜牛聞鳥啼,閑聽風撫琴。
爾燭皆迷遠,思思意為君。
汝已沉汝夢,唯吾享清心。
這是我在一天半夜醒來後無法入睡時随手寫的詩。八句,并不滿足律詩的要求,單純地随心。
那天夜深了,我迷着朦胧的雙眼醒來。翻來覆去,睡不着,抓起靠枕,我坐了起來。這是我的習慣,坐一會兒,就睡着了。那晚卻不一樣,坐起來,睜了眼,就不想睡了:
牆上的綠光泛濫了。坐起向窗外看,昏黃的燈光被惺忪的雙眼拉長,一層土黃色的霧氣彌漫着,随意飄遊。樹的影子也被拉伸,昏暗的街道十分靜谧,卻又莫名的美好。綠燈由11秒跳到16秒,是因為紅綠燈的上沿将7的上方遮擋。
建築物很多,沒幾家亮着燈。夜色十分寂靜,昏沉的黑暗籠罩了天地,大樓的燈光孤獨無助地閃爍,向天空訴說自己的寂寞。遠處可能是長江大橋,橋上燈光一直亮着,告訴人們自己的曆史。江水漲潮了吧,是什麼樣子呢?
偶爾經過的一輛轎車将昏沉的我拉回現實。街道——哦,那漫着黃霧的街道,仿佛濃縮了中國幾千年的曆史,讓我看到了斑駁的石牆,古老的街道,七品官員,身着漢服的老百姓……
心一墜,人再次被拉回現實。人已昏沉,但仍不願入睡。來回摸摸,摸出紙和筆,在紙上憑着意識,略加思考,寫下這一首詩。兩個月後的一個夜晚,我再次在朦胧中醒來,想到這首詩,又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将它改成一首絕句:
夜深人靜時,靜籁傍天星。
爾燭皆迷遠,唯吾享清心。
是夜,那天上獨自閃亮的星星,時隐時現,是否在想它的心事?無人,無聲,靜籁,陪伴着天上放出銀白亮光的星星。
2018年暑假,我聽到了蔡維澤的原創歌曲《5:10 a.m.》,那頹靡的唱腔,迷幻的曲調、背景音樂,玄妙的歌詞,使我産生了共鳴。
哦,窗外,靜寂的天籁之聲正陪着星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