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曾說:“世間最美好的字眼就是母親,最甜美的呼喚就是媽媽。”但母親對我的愛卻去啊兒了?
一臉怒氣的我“啪”地一下關上門,門外隻留下默默收拾殘局的母親。我望着窗外枝葉光秃的石榴樹,隻感到一絲溫熱劃過冰冷的臉龐。“哇哇——”
“啊!”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突然打破了甯靜的午後。母親放下手中的活兒快速地沖進屋内。她溫柔地撫摸着年幼的我:“怎麼啦?”她一臉疑惑而又輕柔地對我說。那柔和的語調如一縷春風頓時撫平了我内心的悲哀。我指了指窗外,一隻風筝挂在高樹頂上。母親心領神會後風一樣地跑出去。
她擡頭仰望那隻風筝,樹是如此高聳,而她又如此矮小。她拖着略顯肥胖的身軀,使勁地移動樹邊的那塊大石,但是那塊大石頭仍然紋絲不動,而她的額上卻滲出了細密的汗水。随後,她站了上去,一手依偎着粗大的枝幹,腳尖不停往上踮起,手伸得筆直,她一點一點往上挪着自己的身子,渴望拿到那隻風筝。就這樣,上天也被母親感動,一陣風把風筝略微向上下抛了些。母親奇迹般地拿到了風筝,并一臉微笑地遞給我。我望着她臉上豆大的汗珠,手上全是粗糙樹幹摩擦後的傷痕。我的眼圈情不自禁地濕潤了。那時,我是多麼幸福,被母親當作寶一般地疼愛。
可如今,我們竟為一件小事而吵得面紅耳赤。我隻是多看了一會兒電視,你竟把我罵得什麼都不如,你曾經是如何包庇我啊!現在,你卻怒發沖冠地把電視關閉,拿着木棍,門神一般威武地站在我面前,大聲呵斥,并時不時重重擊打桌子,我受氣不過,隻得關上門。
而當我從門縫望時,我隻看見你的腰背已隐隐疼痛,兩鬓多了幾絲亮白的頭發。
原來,母愛去哪兒了?母愛一直在我身邊。随着時間的流逝,時代的變更,我與母親的距離越來越遠,隔膜越來越厚,可為什麼,那絲細微的母愛卻能穿透一切,圍繞在我身旁?
母愛去哪兒了?它一直如一根透明的風筝線牽引在我身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