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的太陽剛睡醒,泛起了一層輕紗般的白霧,有一位悠然自得的農民,身披蓑衣,頭戴鬥笠,徒步在山腳下的農田中。
你瞧!田裡那郁蔥的小草,嬌俏的花兒,晶瑩的露珠,還有那身着蓑衣頭戴鬥笠的農民,不知是露水打濕了衣衫,還是汗水浸濕了衣服,農民頭發上像是飄了一層細雨,每一根頭發都艱難地挑着一顆乃至數顆小水珠,額頭上一會兒就滾滿了黃豆大的露珠,但農民依舊低頭鏟去比稻穗還高的雜草。
頭上是藍藍的天空,雙宿雙栖的鳥兒;腳下是青翠的野草,若隐若現的小路,連綿起伏的稻田,碧波無瀾的荷塘。
走到當年屬于我和夥伴的園地,如今已種滿了水稻。還聽見鐵鋤在我們手中鏟去雜草的聲音,那時我們在這裡種下了多少顆希望的種子,多少株斑斓的花呀?現在呢,園地仍在,花已非花。我揮手而去,離開這方園地。
我漫步在一條窄小的田塍上,來到了我記憶中那和小夥伴捕魚捉蝦的小河,小河邊上的桂花散發出清新芬芳的香味,不知是哪位女神的長發,才能佩戴上萬千朵清新秀麗白色的小花?我放慢了腳步,為的就是讓這一份清香飄入我的心扉,讓它永駐在我心。想當初,年少的我們,每天放學時,跑到這裡玩耍,對着天空和土地鬧的鬧,吵的吵,說着悄悄話,直到黃昏才回家。
昨日的歲月又在心湖裡蕩漾。我尋找那騎在牛背上的放牛娃,尋找那背着書包歸家的國小生,尋找那追花蝴蝶和紅蜻蜓的少年……我在搜尋那個溫潤無瑕的童年。
不管走了多遠,我永遠忘不了家鄉那蒼翠欲滴的小山,忘不了那不知反複走了多少遍的鄉間小路,也忘不了父母額頭上被歲月沖刷的皺紋和過早爬上的白發。
喧嚣的塵世給了我幽靜的鄉景,像一幅幅世外桃源的水墨畫。
終于,我收回了奔湧的思緒,輕輕歎息,一步步走回原來的小路,把腳印留下,把鄉景和記憶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