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紅的遊魚和着碧透的荷葉,将一池潭水映襯得越發清澈碧透是跳動的水汽和着眩目的日光,映襯出七彩的霓虹;是變幻的浮雲和着彤彤的旭日,生成了輕袅斑斓的朝霞。自然用他的生花妙筆,擇就了一幅幅清麗隽永的圖畫透灑出一股“和”的氣息。
然,遊魚有其朱紅,荷葉有其碧透,和中也各顯獨特,此之謂“不同”,水汽和日光也是一樣。
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論語·子路》中說“君子和而不同”,不僅要與别人和諧相處,自己也要有不同于别人的獨特風格,如關羽的忠義,阿Q的“樂觀”,魯濱遜的堅強……
他說;“淩晨四點鐘,發現海棠花未眠。”這樣一位書寫着簡單,隽秀的作家初時并不為人所歡迎。多少人說他的文章空洞無文,甚至他的導師要他“不要再寫這種三歲小孩子的玩意”,對此,他都一笑泯之。終于,他的散文集《花未眠》轟動了世界。他就是日本作家川端康成。
那一句淺淺的清香,感動了多少心靈。儲存心中的那份“不同”,讓我們的生命有如“花”“未眠”。
再說“翠翠、天寶和儺送”,那段凄美的愛情故事——天寶的守護,翠翠的等待,無不透露出這個男人缜密細膩的心思。沈從文,在那個人人埋怨的時代,他以一顆敏感的心,去擁抱那古老的邊城,他小心翼翼地保護着它不讓它受到塵世的玷污,讓心以原始的狀态存在。
似乎印證了他說的“我知道你會來,是以我等。隻為了一場和你的不期而遇。”那個水美、山美、人美的天地真的在那個肮髒的時代與沈從文邂逅了。
君子善守不同,恰合乎魯迅先生的“真理在胸筆在手,無和無畏曰自由。”
川端康成的《花未眠》,沈從文的《邊城。魯迅的“自由,此之謂“美美與共”,然其一個執着,一個細膩,還有一個則放蕩不羁,卻共同為我們呈上了精彩紛呈的藝術盛宴,此之謂“各美其美”,這不正是“君子和而不同”?
隻看見一條魚在荷葉間遊來遊去,魚兒朱紅,荷葉碧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