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無時無刻不被貼上‘背離時代’的标簽時,我卻找回了真正的自我。”茨威格在自傳裡的深刻剖析仍在耳畔回響,那個在二戰時拒絕書寫蠱惑人心的文章的偉大靈魂,以順從自我之通透無畏再次敲響新時代的警鐘。
這是一個真人秀泛濫、“顔值”評判标準盛行的時代,當大衆模式下的“旅行、戀愛、親情”都可以成為炒作對象,當虛榮心、表演欲、自我感動的外殼正裹挾着我們前行時,一場消費主義下的商業運作、新媒體驅動的造神運動正迅速打破原有的價值觀,企圖建構“服務觀衆”的新标準。
幸而有人說出了“不”。當被問及為何不上真人秀時,葛優給出了“不想被過度消費”的回答,“順從自我”才得以再一次突破利益的藩籬,完整而堅實地展現其存在。
其實從古到今,“順從自我”都是不曾缺失的命題。那是魏晉名士發出嘩然長嘯以求打破群體文化的刻闆教條的闊大豪邁,是羅曼·羅蘭于二戰期間給國界的另一側的“敵人”茨威格寫信往來的信仰追求……絕非簡單而膚淺的背道而馳,那是始終信守人生價值的堅定,是不受外界幹擾與束縛的怡然天真,是早已把疏朗遼闊沉澱在心田的光輝,也是将夢想轉為強有力的行為的人生實踐。
因而“順從自己”,不再僅僅是一句口号,一種心境,而更應化為一種行為,一種大的氣象,讓精神在實踐中找到更為超越的坐标。
“順從自我”是心底的一株蓮花,濯而不妖,待到花開,清風自來,香滿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