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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倉央嘉措有個約定

多少次了,我在最深的紅塵中與你相遇又重逢,你的模樣,早已深入我心。

我,是你虔誠的信徒。

隻是偶然,一位同學将你的詩集當做生日禮物贈與我。隻是信手一翻,我便愛上了你,愛上了你癡狂的經曆,愛上了你熾熱的心跳,愛上了你純真的感情。

總是低頭吟誦你的情詩,想象着雪域的情郎正緩步向我而來。你說過:“住進布達拉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薩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你一披袈裟,敲打着木魚,在冰冷的布達拉宮裡靜靜地祈福、誦經。不論桑結嘉措與拉藏汗的鬥争,也不論他們對你的輿言。一心隻有自己的“四大皆空”,足矣,足矣。

你,本就屬于門巴族人,而少年的你更渴望沖破禮教。你恨,恨自己為所謂的“轉世靈童”。我知道你渴望策馬揚鞭,毫無顧忌的為心上人采一朵嬌豔的格桑花。

15歲的你,終于在衆人面前成為六世的達賴喇嘛,登上權利的寶座。你的眼裡是那麼的抗拒,那麼的無能為力。你多麼想告訴自己的師父,出家之人,戒體清淨,不應受俗世五蘊熏染。而你自己,早已負了如來。

你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啊,我輕輕歎息。“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拉藏汗拿出你寫的詩,鼓動信徒們,企圖造反。我知道你不會為自己辯解,隻空留“佛曰”。他們說,你有一個情人,叫瑪吉阿米。有詩為證:“少年瑣碎零星步,曾到拉薩賣酒家。”甚至,你都在佛前為她求福。更所謂“我用雅魯藏布江,滔滔不絕地思念着她。”可最後,不過“已恨桃花容易落,落花比汝尚多情。”我承認,我嫉妒她,嫉妒得發狂。我急切的追問你,而你隻是笑着坐在菩提樹下,我明了,“坐在菩提刷下,我觀棋不語。”

可即使如此,你還是被查處了。康熙帝為平定邊疆,縱使愛惜你的才華,也隻能放棄你。

你明明才是佛啊!是拯救無知蒼生的啊!你笑了,輕撫着我的萬千青絲,“我走到哪裡,哪裡就是危險的春天。”

你去了,年紀輕輕的去了,你告訴我,你就在青海湖的萬花叢裡打了個盹,一點兒也不疼,真的。

我多想沖破時空,擁抱你,拂去你身上的塵埃。“我轉山轉水轉佛塔啊,不為修來世,隻為途中與你相見。”

“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在格桑花盛開的地方。”你輕輕地問我。

“記得。”我甜甜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