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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王近山複出,見到肖永銀後說:老肖,過去我錯怪你了啊

在共和國的曆史上,有許許多多燦爛的将星,是他們用血肉之軀将那個黑暗的舊中國照亮,是他們讓新中國浴火重生,他們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為新中國鋪就了一條光輝大道,中華民族從此站了起來!

在這許許多多的将星中,有一顆将星,他的人生曆程非常曲折,在經過重大的打擊後又重新站了起來,赤膽忠心,兢兢業業為黨工作,直至自己生命最後一刻,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還想着沖鋒。

1970年,王近山複出,見到肖永銀後說:老肖,過去我錯怪你了啊

他就是與陳錫聯并稱為二野兩朵花,威震敵膽,人稱“王瘋子”的一代戰将王近山,毛主席曾說他是一個常勝将軍,鄧小平也說二野戰功最大的就是王近山,甚至在他去世後,追悼會規格不知如何定時,鄧小平定下了他“顧問”一職,讓他能夠以大區正職的身份享受榮光,生前他是一員虎将,死後也能夠獲得相比對的地位規格!

1915年,王近山出生在湖北省黃安縣,也就是今紅安縣,家裡有七口人,是一個貧苦人家,全家惟一的生活來源就是他的父親幹泥瓦工所得,日子過得很艱難。

9歲時,王近山就開始為地主家放牛,等他大一些時,就去給地主家當長工,王近山性情剛烈,見多了地主惡霸欺壓鄉裡的事情後,對于這些土豪惡霸十分痛恨,從小就想要幹一番大事業,他要替窮人出頭,把這些地主惡霸給推翻!

1930年,工農紅軍來到了黃安縣桃花鄉,15歲的王近山看到了希望,他和一幫小兄弟們欣喜若狂,嘴裡喊着“紅軍來了,紅軍來了”,丢下鋤頭扁擔就加入了紅軍隊伍,從此踏上了革命的道路。

1970年,王近山複出,見到肖永銀後說:老肖,過去我錯怪你了啊

王近山剛參加紅軍時年齡不大,但是打起仗來卻非常勇敢,加入紅軍的第二年就從班長升到了排長,随後又升任連長,每次戰鬥他都身先士卒,一次和敵人肉搏戰中,他抱着一個人高馬大的國民黨士兵從山崖上滾落了下去,萬幸的是那名國民黨士兵摔死了,而他命大活了下來,隻不過頭上留了一道深深的傷疤。

從此,“王瘋子”這個外号就這樣傳開了,紅四方面軍徐向前總指揮很喜歡這個打起仗來不要命的小夥子,很快就把王近山提拔為紅10師28團團長。

此時的肖永銀剛剛擔任紅四方面軍11師33團司号長,他和王近山雖然都在一個軍,但是不在一個師,加上兩個人之間的差距比較大,基本上沒有什麼接觸的機會。

抗日戰争時期,王近山擔任129師386旅772團副團長,而肖永銀則是擔任了八路軍129師随營學校連長,後來他擔任了385旅第十四團營長,在此期間兩人雖然都在同一個師,但是由于部隊分散太大,一直沒有機會接觸,兩位戰将就這樣一次次擦肩而過。

1970年,王近山複出,見到肖永銀後說:老肖,過去我錯怪你了啊

王近山和肖永銀接觸直到抗戰之後,1945年10月,晉冀魯豫野戰軍決定組建第六縱隊,王近山擔任六縱副司令員,随後擔任代司令員,而肖永銀則是被劉伯承點名去六縱十八旅擔任旅長,他也是以成了王近山麾下一員。

不久後,六縱組建之後的第一場戰鬥就來臨了,劉伯承給王近山安排的任務是攻打蘭封和考城,對于六縱究竟能夠交出怎樣的答卷,其他的兄弟縱隊們都在看着王近山。

王近山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決定放棄考城專攻蘭封,首戰就是要打出氣勢來,對于誰擔任主攻任務,王近山也有一番考量,他本意是想安排肖永銀來打,畢竟肖永銀剛剛來到自己麾下,還是用一場勝利來慶祝更好一些。

但是在攻打蘭封的作戰會議上卻出了問題,會議剛剛召開,16旅旅長韋傑就站起來說道,我們16旅這次打主攻!肖永銀一聽就不高興了,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因為他是新來的,也不好搶這個任務,加上韋傑還兼任縱隊副司令呢,是以他隻能望向王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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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近山也很是為難,畢竟他都準備把主攻任務給肖永銀了,但現在韋傑橫插一杠子,這就不好開口了,加上韋傑是他的副手,如果他讓十八旅打主攻,那就會讓韋傑下不來台,如果他讓十八旅讓出主攻位置,難免傷害了肖永銀的感情,畢竟他在開會之前就詢問過肖永銀的想法,這時候再反悔就害怕肖永銀有什麼想法。

就在王近山左右為難之時,肖永銀給他解了圍,肖永銀說,我是一名軍人,以服從指令為天職,司令員,你下指令吧,我服從組織決定。

就這樣,蘭封之戰的主攻任務就由韋傑的十六旅拿去了,肖永銀隻能讓自己的兩個團在外圍擔負警戒任務,剩下一個團當做預備隊。

蘭封一戰六縱打得很漂亮,王近山也臉上有光,戰後王近山專門找到肖永銀讓他不要有想法,下次作戰他們旅就是第一主攻!

兩個多月後,肖永銀苦等的機會終于來了,定陶戰役開打,在之前的作戰會議上圍繞要不要打定陶之戰争論不休,王近山力主要打,劉伯承和鄧小平最後也同意打定陶戰役,就這樣,王近山的六縱肩負起了關系定陶戰役勝負的大楊湖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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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戰鬥,王近山遵守自己之前所說,沒等别人開口就定下了主攻隊伍,那就是肖永銀的十八旅。

8月23日,戰鬥打響,由于敵我兵力懸殊,戰鬥進行地異常慘烈,親臨前線的肖永銀無奈之下隻能把手裡最後的兩個營兵力投入了戰鬥,但是這樣一來小楊湖方向就沒有了警戒力量,王近山得知後非常焦急,如果敵人從小楊湖沖出來,那麼十八旅就腹背受敵了。

所有人都知道王近山脾氣大,肖永銀這樣頂撞他隻怕會被他臭罵一頓,但是這次王近山卻一反常态,被肖永銀吼了之後王近山冷靜了下來,給肖永銀說,好吧,我再給你兩個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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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肖永銀發了狠,給各部下了死指令,沒有援兵,就算是拼光了也得拿下大楊湖,經過三天三夜的血戰,六縱終于全殲了國民黨整編第三師,此戰也讓六縱一戰成名。

要知道此時國共内戰爆發,在正面戰場上,還沒有任何一支部隊能夠全殲國民黨的一個整編師,此時國民黨的整編師兵力充足,武器裝備先進,很難被全殲,而王近山的六縱作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自然是名聲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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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1月,各大野戰軍整編,王近山擔任第二野戰軍十二軍軍長,肖永銀擔任副軍長一職,成都戰役後,王近山和自己的妻妹因為一些原因惹得王近山老婆韓岫岩吃醋,為此鬧到了第三兵團部。

兵團政治部非常重視,為此派人來審理此案,由于王近山此時在山東,副政委李震去了川東,隻有副軍長肖永銀在,就這樣,肖永銀作為十二軍上司成了“陪審人”代表。

兵團政治部對于這次事件想要召開團級以上大會公開審理,但是肖永銀堅持不能召開會議,拖了四天時間,等到第三兵團政委謝富治親臨主持會議才作罷,這次的事件王近山隻是受到了軍紀處分,但是在肖永銀的斡旋下沒有召開團以上大會,讓主帥王近山的面子得以儲存下來。

盡管肖永銀煞費苦心,但是王近山還是誤會了他,王近山認為肖永銀就是這次事件的操控者,是想要看他出醜,自此之後兩位親密無間的戰友之間有了一層很深的裂痕,肖永銀此後數次想要與王近山解釋,但是王近山始終不肯與他單獨在一起,誤會就這樣種下了。

北韓戰争爆發後,由于先期入朝參戰部隊損失過大得不到補充,毛主席下令全國各軍區部隊做好入朝輪戰準備,十二軍也在此列。此時肖永銀正在南京軍事學院速成班學習,結果其他人都接到了作戰指令,唯獨他沒有收到任何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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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前因後果的他隻能有苦自己吞,肖永銀找到了南京軍事學院院長劉伯承,遞給了劉伯承請戰書,随後劉伯承寫下了同意二字,當肖永銀把劉伯承簽字的請戰書送到王近山面前時,王近山隻是看了他一眼,随後兩人就帶着部隊入朝參戰了。

在北韓戰場上,兩人雖然配合地很好,但是彼此之間始終有一層隔閡,在王近山離朝回國前夕,第三兵團召開黨委會,桌上放着煙酒糖果,算是為王近山送行,會議中途,肖永銀走了進來,他不是黨委委員,大家對于他走進來也很是詫異。

王近山看到肖永銀後,站了起來說道,老肖啊,你來有事麼?肖永銀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口氣喝幹,随後望着王近山說道:我不是黨委委員,今天之是以來,是為你送行的,你是我的老首長,可是這幾年因為一些事,我們彼此敬而遠之,究竟我肖永銀有什麼問題,我想你将來終究會明白的。說完之後,肖永銀又倒了一杯酒,喝完後給王近山敬了個禮,轉身走了出去。

幾天之後,王近山回國,讓王近山和肖永銀都沒有想到的是,這次分别兩年再見已經是十七年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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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永銀回國後去了高等軍事院校繼續學習,畢業後到了南京軍區任職,等到數年後再聽到王近山的消息時,卻是他被從中将降為了大校,貶到河南農場擔任副場長的消息。

五年後一天,肖永銀正在辦公,衛兵來報告說有兩個從河南過來的調查人員希望見他,見面後這兩人說希望肖永銀能夠交代王近山的罪證,揭發檢舉王近山,肖永銀想到老首長已經夠慘的了,這些人還是不放過他,他在會客室裡怒斥這些人是别有用心,王近山政治上沒有錯誤,随後怒不可遏地趕走了這兩個人。

這兩人回去後就把肖永銀對他們說的話原封不動地發在了報紙上,王近山從報紙上看到這一切後心中大受震動,他随後讓自己的二兒子去南京看望肖永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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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肖永銀後,王近山的兒子對肖永銀說,肖叔叔,我有兩件事想請求你幫助,一個是我想當兵 ,另一個事就是關于我父親的問題能不能向上反映一下,重新處理。

對于這兩件事,肖永銀表示第一件事他可以想辦法解決,但是第二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他對王近山二兒子說:你先回去替我給你父親帶三句話,第一句話是我向他問好,第二句是他不能做對不起黨和國家的事,如果有我絕饒不了他,第三就是他的問題是中央定的,要解決還是要毛主席發話,現在時機還不成熟,等時機成熟可以直接給毛主席寫信,至于信的話先寄到我這裡,我來想辦法。

就這樣,王近山寫了三封信讓人捎給了肖永銀,第一封信是給肖永銀的,第二封信是給許世友的,第三封信就是寫給毛主席的,肖永銀随後将王近山寫給許世友的信拿給了許世友,并說了王近山的情況,想要許世友幫忙給毛主席遞一下信,許世友對于王近山這個老部下也是很關注,看了信後表示一定會把寫給毛主席的信交上去。

九大會議期間,許世友抽空把王近山的信遞給了毛主席,毛主席看後同意了許世友的提議,王近山被“放”了出來,但是具體應該把他派到哪裡去卻是犯了難,許世友則說讓他到南京軍區去,王近山他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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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被貶六年的王近山得以重回軍隊,在河南農場的王近山得知詳情後,忍不住熱淚盈眶,一連數日喃喃自語“黨中央毛主席,還有這些老戰友,都沒有忘記我王瘋子啊!”

一個多月後,王近山乘坐火車來到了南京 ,在站台上,他見到了當年一起奮戰的老戰友們,肖永銀也來到了站台上迎接王近山,兩人走到近處後狠狠地擁抱在了一起。

王近山看着肖永銀,眼淚一下就出來了,他拉着肖永銀的手說道“老肖啊,過去……過去我錯怪你了啊!”肖永銀聽到王近山的話後,這麼多年心裡的委屈也一下子湧了出來,眼淚跟着就出來了,“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心裡也清楚,那就行了,你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解決黨籍,我已經給打聽好了,你先去江蘇建設兵團那邊當副參謀長,上上下下我都打好了招呼,你到那裡先把黨籍恢複了。”王近山聽着肖永銀的話,點頭應道“好,老肖,我聽你的!”

按照肖永銀的安排,王近山去了江蘇建設兵團,三個月後,王近山恢複了黨籍,随後被調到了南京擔任副參謀長,沒多久,肖永銀就升任南京軍區參謀長一職,這樣一來,肖永銀反而是成為了王近山的上司。

1970年,王近山複出,見到肖永銀後說:老肖,過去我錯怪你了啊

1975年,肖永銀奉命調往成都軍區擔任副司令員,在送别宴上,王近山感慨不已,自從他到了南京軍區這幾年,時常會有一些人想要翻他的舊賬,都是許世友和肖永銀保護了他,前兩年許世友剛剛調走,現在肖永銀也要走,他心裡一下子空落落的。

王近山端着酒杯走到肖永銀跟前,說道,老肖啊,我敬你一杯,肖永銀在王近山過來時就已經起身了,他說道,王司令啊,我這一走,你要多保重啊!兩人一飲而盡,但卻不知這一别竟是永别。

1978年,肖永銀被調到武漢軍區擔任副司令員,沒想到他剛到任沒幾天就聽到了王近山逝世的噩耗,接到消息後,肖永銀一路疾馳,連夜趕到了南京,見到王近山的遺體後,肖永銀想到這麼多年兩人并肩作戰的場景,一時之間悲從中來,淚流滿面地說道:王司令啊,你去得太早太早了哇!

随後聞訊趕來的杜義德與肖永銀見面後,一句話也說不出口,老淚縱橫,誰也說不出安慰的話來。

1970年,王近山複出,見到肖永銀後說:老肖,過去我錯怪你了啊

王近山是因為癌症逝世的,對于他的追悼會,南京軍區衆人遲遲拿不定主意,副參謀長這個職位與他的赫赫戰功無法比對,南京軍區司令員聶鳳智找到了肖永銀,讓他來執筆悼詞,肖永銀思慮再三把副參謀長中的“副”字去掉了,随後這個悼詞被傳到了鄧小平辦公室。

15年後,鄧小平為王近山題詞“一代戰将”,肖永銀得知消息後開心不已,他覺得這個頭銜足以告慰老上級的在天之靈了,9年後,肖永銀在南京病逝,走完了他傳奇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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