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紅燒肉冒着熱氣,肥而不膩,香氣撲鼻的排骨湯味道如此如醉。可我看了看我的手傻眼了——打了厚厚的硬石膏,還用紗布緊緊的包住了。
媽媽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說:“來,媽媽喂你。”“不,我都這麼大了”。媽媽直接拿起勺子,挖了一口飯,吹了吹,遞到我嘴邊。我一口咬住,她又夾了一塊排骨給我。直到我吃完,她才拿起筷子一口口的吃了起來。
第二天早晨,鳥兒啼叫着,我昏頭昏腦地走到洗漱台,剛拿起牙刷,突然一股鑽心的疼傳到我的小拇指上,我大叫一聲,摔了牙刷杯子,握住打了石膏的手,放生大哭。媽媽聞聲趕來,看到我坐在地上哭,一旁的牙刷悄無聲息地躺在邊上。媽媽連忙扶起我,把牙刷沖洗幹淨,擠上牙膏,輕輕地幫我刷牙。漱口的時候,杯口對着嘴巴,我有時候沒喝到,她總是不厭其煩再次遞到我嘴邊。
夜晚,媽媽拆開舊紗布,把我的手洗幹淨,再把石膏戴上去,用紗布重新包紮起來。日複一日,有一天我不經意間擡頭,簡直吓了一跳,這還是我那個年輕漂亮的媽媽?如今怎麼成了這樣:頭發亂蓬蓬的,臉上的膚色也黯淡無光長滿了一塊塊斑點,瘦小的身子像一朵幹枯的玫瑰花。媽媽上夜班回家了很累,還要這樣照顧我,刹那間我眼前一片模糊,一種叫溫暖的液體從眼眶奔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