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過了臘八就是年”臨近年尾,家家戶戶都變得忙碌起來,而對于外地打工的遊子,也終于有了時間回家。而表妹選擇年末結婚也是這個原因。
十二月二十六,吃過中飯,伴随着煙火的燃放和炮竹的響起,我們一行人坐上了大巴車開始了送親之旅。表妹自大學畢業後,便在深圳工作,與表妹夫相識、相戀,而表妹夫老家遠在湖北天門,與湖南浏陽相距三百多公裡,坐車需要四五個小時。所幸,去送親的人都能坐車,一路歡歌笑語,也不覺得疲乏。
下車後,我們便到了吃飯的地方,男方也是盛情招待,送上一桌的“美味佳肴”,菜式多樣,可經過“蜻蜓點水”地嘗試之後,便有了極大的不适應感,才發現,地域原來是有差異的。而這種不适應,随着時間的推移,越發的明顯。住在飯店的我們,面對薄薄的被子,我們隻好打開空調取暖,而飯店為了省錢,趁我們熟睡時卻将其總閘關閉,導緻我們半夜醒來之後,便很難入睡。
第二天,由于饑寒交迫,睡不熱,大夥兒都醒得很早,終于挨到六七點,姨媽和舅媽便起床出去尋找吃的,結果由于不熟悉賣早點的在哪兒,來回折騰了好幾趟,終于遇到一買菜的人才買到早點。吃完早點後,我們便進入漫長的等待,本以為是中午十一點吃飯,誰知等到十點半還沒來接我們,而表妹的心情也受到一點影響,從十點開始,每隔那麼幾分鐘,便詢問男方那邊動身沒,終于在接近十一點的時候,伴随着鑼鼓聲和鞭炮聲,男方來到飯店接新娘子。
來到男方家,我們還來不及坐下,便開始了婚禮儀式,當主持人聲情并茂地念到父親——舅舅的來信時,伴随着動情的音樂,表妹終于忍不住留下了淚水,當舅舅将表妹交給男方時,那種不舍終将隻能化成一個擁抱時,舅舅終于卸下父親嚴肅的面具,留下了動情的淚水,而這淚水如病毒般在我們這群人當中彌漫開來,當看到爸爸眼角有些許濕潤,我便連忙做鬼臉找他,他便說:“嫁女相當于一次離别。”
而這離别,意味着女兒與爸爸的見面變成一道減法,見一次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