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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前男友後社死了

作者:1柚子小可愛

  再次遇見前男友,我社死了。

  他摟着身旁漂亮的小姐姐。

  而我站在他面前,高舉海底撈的熒光屏。

  一字一句為他唱着生日歌。

  1.

  「唱」字!

  我舉着海底撈的熒光屏,眨了眨酸溜溜的眼睛。

  簡直尴尬得想讓我用腳指頭摳出五室一廳。

  我立刻整頓情緒,臉上笑嘻嘻的。

  「好咧,馬上給二位安排。」

  我放了音樂,舉着燈牌就要站到他身後——

  他又說:「站前面來。」

  得咧,您是大爺!

  我滿臉微笑地舉着燈牌站他前面,随着音樂前奏搖擺着身體。

  面對着眼前那張好看到過分的俊臉,我卷縮着腳趾,估計笑得比哭還難看。

  也許是我的模樣取閱了他,他滿意的靠在椅背上,一臉惬意的姿态。

  歌聲響起——

  我:「今天你生日,送上我祝福……」

  他:「好好看着我,不然投訴你。」

  我:「我們相親又相愛,祝福你健康平安……」

  他:「呵,上次生日被你甩,我沒死透,真的要感謝你八輩祖宗。」

  我:「對所有的煩惱說Bye~Bye,對所有的快樂說Hi~H……」

  他:「蘇玲,抛棄我這麼多年,你有沒有做過惡夢……」

  我倏地一頓,是真的唱不下去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比前男友更可怕的惡魔。

  2

  漂亮的小姐姐斜眼瞅瞅我,更往他懷裡鑽去。

  他撫了撫小姐姐的香肩,桃花眸底寫滿了對我的不屑。

  「怎麼停了?繼續。」

  俗話說:士可忍孰不可忍!

  這兼職,我不幹了!

  我猛地舉起手中的燈牌,惡狠狠地砸了他們面前的蛋糕。

  然後,我挑釁一笑,當真是人狠話不多。

  笑完,我慫得轉身就想跑。

  可還沒等我跑出去兩步,我的手腕就被他一把扣住了。

  「怎麼了?怎麼了?」

  海底撈的前輩們聽到動靜,有幾個跑來包廂。

  場面有越鬧越大的架勢。

  誰知,先前挖苦我的小姐姐這時竟慢悠悠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她邊往外轟着衆人,邊無聊的打着哈欠。

  「大家别恐慌啊,沒事沒事,我家弟弟覺得生日無趣,叫着小姑娘跟他做遊戲呢……」

  弟……弟弟?!!

  小姐姐将人打發走後,自己也站在門口。

  她橫了一眼周立行,也就是我前男友,「真行,這麼快不裝了,攤牌了?」

  留下這句話後,她擡手就關死了包廂的門。

  很快,偌大的包廂裡,隻剩下我跟周立行。

  我心虛的想避開他「如狼似虎」的眼神。

  他卻扣着我的手,抵着我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咚的一聲,我的後背撞在了包廂門上。

  他緊緊抵着我,彎身,低頭。

  涼薄的字眼,一個一個地打在我臉上……

  「周慫慫,誰給你的膽子,敢砸我的蛋糕?」

  我把臉側向一邊,躲着他近距離的呼息。

  「你你你……别發瘋,這裡有攝像頭。」

  「呵,還敢騙我?」

  他突然掐着我的臉,強迫我轉頭看他。

  可憐我的小臉蛋,應該生生地被他掐變形了。

  想到什麼,我急忙伸出雙手,瞪大眼睛捂住自己的嘴,口齒不清地含糊道。

  「已經分手了,不能再親我了。」

  以前他每次生氣都會用了狠勁兒掐我的臉,然後又神經病一樣的開始吻我……

  「呵,親你?周慫慫你是不是想太多?」

  他的臉又低了低,氣息全噴在了我頸窩裡。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為了找你,費了多大的力氣?」

  「找找找……找我做什麼?」

  「你說呢?」

  我死死地捂住嘴,哪敢再多說。

  「我找你啊……」

  他突然附唇在我耳側,溫熱的呼息、好聽的聲音,惹得我耳朵根兒都酥了。

  「就是想問問你,兩年前的這一天,你怎麼睡完我就跑了?」

  我慫得眼睛亂瞄,大腦一直拼命提醒自己。

  忽略這隻妖孽的顔,忽略他不經意給你在心底制造了漣漪的感覺……

  「周慫慫,是我第一次技術太差,讓你産生困擾了,嗯?」

  3

  提起分手前那迷亂的一夜。

  我心底無比的慌亂。

  事實的真相……

  咳,的确有他說的那麼一點點原因。

  可我當時的出發點是:我跟他真的完了。

  明知道馬上分道揚镳,不占便宜非好漢啊!

  見我不說話,他突然惡狠狠地咬住了我的耳朵尖。

  我疼得倒吸涼氣,又罵了一句言情小說誤我!

  哪個無良作者宣揚小狼狗好養的。

  這個比我小一歲的前男友,他現在明明想要生生活剝了我!

  然而更要命的,是他咬我耳尖時那又麻又疼又癢的感覺。

  伴随而來的,是我腳底闆猛然竄起的電流感……

  我也不知道哪裡生出來的膽子跟力氣,拼了命的推搡他。

  可我越推他,他就将我禁锢得越緊。

  忽然,他用一隻大手,輕易地就鎖住了我的一雙手腕。

  他的呼息倏地就沉了,将我的一雙手桎梏在了我頭頂上方,另一手緩慢地撫摸着我的眉眼,我的唇——

  「周慫慫,」他突然軟了口氣,「好歹要分手,也得等我一句回應吧?」

  我:「???」什麼回應?

  「分手,我不同意。」

  我的眼睛倏地瞪得大大的,心跳幾乎停止。

  「開開開……開什麼玩笑?」

  我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這好不容易把他給甩了,怎麼能不分手呢?

  我不能被他的美色所誤!而且……

  「那個周立行……你最近,腦袋沒被踢吧?以前你可是潇灑極了,現在怎麼變得……變得……」

  「婆婆媽媽?」

  他好心地幫我接口,唇角好像快速閃過一抹自嘲。

  緊接着,他揚眉看我,又像先前那般笑得邪氣叢生。

  「周慫慫,沒想到兩年不見,你的膽子倒是真的大了。」

  我:「??」

  「怎麼?你剛才不會以為我舍不得你吧?」

  我:「難……難道不是嗎?」

  「呵呵。」

  他倏地陰沉地笑了笑,把薄唇壓在了我額頭上,一個字一個字地,惡狠狠地說。

  「我啊,隻是覺得憑白被你甩了太虧了,想着怎麼把便宜占回來呢……」

  4

  我知道周立行壞。

  但我不知道他這麼壞。

  氣炸了的我,這次終于一把推開了他,轉身就跑。

  我快速地辭了職,連兼職的工資都不要了。

  跑出門的時候,外面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不再像從前一樣,總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在等着我。

  我緊緊地攏着身上的衣服,渾身冷得直打擺子。

  本想叫輛網約車,但想了想自己的存款,便咬着牙給忍了。

  我一步一步走向公交站,倏地,我頭頂的雪花不見了。

  我擡頭,頭頂是一件寬大的男性外套在幫我遮擋着紛揚的雪花。

  周立行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看吧,沒有哥,你這日子混得多凄涼。怎麼樣,複合吧。」

  我無語了。

  不理他繼續往前走。

  他突然又伸手扣住我一隻手,放到他的嘴邊吹着熱氣。

  我一下子就錯亂了,他這是威脅我複合不行,改走回憶殺的線路了?

  可他的手,是真的暖啊。

  他吹着熱氣的唇,也是真好看啊。

  不行不行!

  我慌忙提醒自己。

  我跟這貨,真的不可能了!

  感覺到我的抗拒,他握着我手心的大手緊了緊。

  突然一個用力,将我重重地拉進了他的懷裡。

  他的懷抱,像兩年前一樣,是滾燙的。

  緊接着,他快速地将脫下的外套穿上了。

  刺啦一聲,拉好拉鍊。

  他的衣服,還是像以前一樣肥大,拉鍊拉上後,肥度能剛好裝下一個我。

  這是我們談戀愛時,他養成的小習慣。

  我極其畏寒,每次冷時,他就把體形嬌小的我「裝」進他的懷裡。

  一邊嫌棄我麻煩,一邊讓我踩在他的腳背上,帶着我行走。

  反應過來時,我已經被他托着腰,帶到了他的腳上。

  馬路上有人側目望我們,不少女孩子偷偷看他,又是臉紅,又是嘻嘻笑。

  我尴尬,小聲地提醒他。

  「兄弟,我們已經分手了。」

  他淡嘲了聲,「那就當作最後的告别儀式吧。周慫慫,你别告訴我這樣你也怕?怎麼?口口聲聲說分手的你,這時候是不是怕招架不住我的熱情了?」

  「鬼……鬼才有。」

  他已經雙手抱着我往前走了。

  他問我,「你家在哪?」

  「公交83……」

  「走過去要多久?」

  我認真的想了想,又默默地計算了下他的腳程,最後淡淡地說了一句。

  「也就……三個多小時吧。」

  「呵,真的被你打敗了。」

  最後,他摟着我走到馬路邊,打了計程車。

  也許是他的懷抱實在太暖和了,不知不覺的,我就睡着了。

  5

  再醒來,我發現自己好像正在一個類似酒店的房間裡。

  我倏地坐起,聽到了浴室傳來的嘩啦呼啦的流水聲。

  我吓得拉開被子看了一眼。

  還好還好,衣服還在。

  啪嗒一聲,浴室的門響了,周立行隻圍着一條浴巾斜椅在門框上。

  他雙臂環胸,有些嘲弄地望着我,好身材一覽無餘。

  簡直讓我口水難忍。

  「怎麼?覺得這麼久了,我還對你這種幹煸豆芽菜有興趣?」

  嘴真毒!

  時間讓他變得更帥更有型,咋卻沒教會他人品?

  我快速滑下床,邊找拖鞋邊問他:「我怎麼在這裡?」

  「呵,到站了你還睡得像隻小豬一樣,我哪知道你住哪個小區哪号樓,門牌号又是多少。」

  「是以……」

  「是以就近找了家酒店,跟你重溫一下喽~」

  我一回身,竟然直接撞進了周立行懷裡。

  他身上還有隐隐的濕意,帶着沐浴露的清香氣。

  發梢的水滴打進了我脖子裡。

  我聽到自己啞着聲問:「什什什……什麼重溫?」

  他的薄唇順着我側耳往下,呼息沉重,嗓音沙啞魅惑。

  「我雖然對你這種豆芽菜沒興趣了,可……男人的尊嚴想讓我證明一次,我技術很OK了。」

  什麼鬼!!!

  我如遭雷擊。

  這貨擺明就是來報複我的!

  在我被他打橫抱起,一把扔到床上時,我猛地飛擡一腳,重重地踢向了他的下腰。

  緊接着,我聽到「嗷」的一聲……

  然後,我慫得連酒店的拖鞋都沒換,飛快地跳下床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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