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夜暴富遭猜忌
全系最帥的男生汪光濤,不僅身材高大,五官端正,舉止言行還與衆不同,且氣質極佳。這樣的男生屁股後自然少不了靓女追逐,追得最緊的要數明莉了。明莉臉上那幾樣東西的尺寸及位置無不恰到好處,凡見過的人無不贊歎上帝的鬼斧神工。此外,明莉的穿着打扮也是摩登極至,前衛得叫人吃驚、害怕。然而,汪光濤對她卻不屑一顧,對别的靓女追逐者也不大感興趣。他最心儀的女孩是鄒盼盼。
鄒盼盼來自山村,她的穿着與明莉有着天壤之别,可成績卻全系最好。此外,她還心地善良、遇事有正義感。由于鄒盼盼對汪光濤有着巨大的吸引力,是以明莉就極為忌妒乃至憎恨。
寒假到了,同學們都紛紛離開學校回家與家人團圓,汪光濤要與鄒盼盼一起去火車站買車票。鄒盼盼告訴汪光濤,說這個假期她不準備回家了,她想利用假期打工或做家教掙錢,好交下學期的學費。汪光濤知道鄒盼盼的家境不好,父母為她的學費作難不小,于是也就十分了解。
寒假結束,學校開學時,奇迹出現了:鄒盼盼出人意外地風光了。首先是住宿與上學期不同了,這學期她不在學校住了,她說她要在校外租房住,由于租屋與學校較遠,她買了一輛嶄新的女式機車,從摩托的牌子與款式上看,沒有七八千元錢是買不來的,另外,鄒盼盼的衣物夥食也比前先有了較大改善。
她的這一變化給大家帶來了許許多多的猜想。有人說她寒假中發了一筆意外之财,還有人說她也許是在大家不在時,買彩票中獎了,然而更多的人都說她傍上大款了。這種說法的源頭自然在明莉那裡。很快,關于鄒盼盼寒假中發意外之财和買彩票中大獎的說法就被證明是假的。這樣剩下的就隻有鄒盼盼傍上大款一說了。

汪光濤對此倍覺痛苦不堪。他說打死他他也不會承認鄒盼盼真的會傍大款,因為這根本不符合鄒盼盼一貫的作派及風格。他還說如果鄒盼盼會去傍大款,那太陽就會從西邊出來。汪光濤的痛苦還來自他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來駁倒鄒盼盼傍上大款這一他認為的謠言。
汪光濤約鄒盼盼在學校的花園小亭見面,他問鄒盼盼她的錢到底從哪裡來,難道她就不怕惡語中傷。鄒盼盼本來就十分好看的臉笑得像朵綻放的花。她說暫時保密,不過請汪光濤放心,她敢用她的人格擔保,她的錢來路正當,問心無愧。接着她又勸汪光濤不要怕流言蜚語,用不了多久,這些流言蜚語将不攻自破。
汪光濤聽了這些話,心裡有了些安慰,但仍不能完全放心。鄒盼盼不止一次地問他是否有困難、缺錢花,如果有困難,她可以借錢給他。汪光濤心想,我再困難也不能花你的錢,我不圖别的,隻圖你能光光堂堂,落得一個幹幹淨淨的女孩。這樣即便我娶不了你,心裡也舒服,當然了,能娶你,更是求之不得。
汪光濤越是這樣想,就越是想讓鄒盼盼沒錢,希望她窮,哪怕他從牙縫裡省出錢來幫助她。然而事與願違,那天他還是親眼看見鄒盼盼去郵局往家裡寄錢,且數額挺大,一寄就是五千元。還有,鄒盼盼的日常花消也比從前闊多了。這就更使汪光濤的心愈加沉重。光這還不算,從明莉那裡又傳來了一個令他渾身發抖的消息。
二、監視無果選報警
“鄒盼盼并未在校外租房住,她每天晚上自稱去做家教,實則進入一個豪宅,一直鬼混到天亮,才慌慌張張騎摩托趕往學校。”
汪光濤一聽明莉這話,氣得渾身顫抖,死勁抓住明莉的胳膊左右搖晃着,圓瞪着雙眼直冒火,狠不得一下揍死明莉。“說,這話是誰說的?”
明莉一點也不害怕,“誰說的?我說的,是我親眼見的,不信,你去看看。”
汪光濤像洩了氣的皮球,一點勁也沒有了。這天,他按明莉給他出的點子,坐在計程車裡,緊跟在鄒盼盼的機車後,一直尾随鄒盼盼到一座豪宅前。他在計程車裡見鄒盼盼輕松地掏出鑰匙,打開宅門,推車進去後又關了門。汪光濤下車前去推門,沒有推動,說明鄒盼盼進去後把門鎖死了。沒有辦法,汪光濤隻好垂頭喪氣地又上車回去了。
回到學校,他迫不及待地找到了明莉,像瘋了似的抓住明莉問:“你是怎麼知道鄒盼盼住在那裡的?”
明莉見他急成那樣,得意地笑了。“我怎麼不能知道?我的腿子,耳目多得很。隻要我說一句話,就有很多人為我效勞,别看我在你眼裡一文不值。我需要哪方面的資訊,立馬就有人給我搞來。”
“鄒盼盼其它方面的情況你還知道嗎?”
“當然知道。”那個婊子表面上正經得很,但骨子裡卻淫蕩不已。寒假裡大家都回家了,她卻不回家。留下來幹什麼?無非是與有錢男人不分晝夜地睡覺。每天接十個男人就能收入幾千元。後來遇見一個腰纏萬貫的大款,他倆一個圖色,一個圖錢,很快就搞到了一起。大款為她買了那座豪宅,把她養了起來,從此過上了衣冠禽獸的生活。
白天在學校用功讀書,成績優秀,那全是為了迷惑你,迷惑大家。”稍停後又接着說,“咱這人實在得很,裡表如一,從不搞陰一套陽一套的。咱就喜歡穿得好一點,圖的是讓男人喜愛,讓男人垂涎,但咱卻能保護好作為女人最聖潔的那一塊,把它給自己的男人留着。别的男人出價錢再高,也隻能在咱身子的其它部位過一把隐。怎麼樣?我的帥哥,還不忍心丢掉那婊子?”
汪光濤不死心,他在豪宅附近的一家飯店裡找了一個房間,通過房間的窗戶能看到豪宅。他裝病向學校請了幾天假,住進了飯店。他要一天24小時監視豪宅,看看包養鄒盼盼的大款到底是什麼模樣。
一連幾天,每到晚上,鄒盼盼都很守時地進入豪宅,到了天亮又從豪宅出來往學校去。除此之外,再無人進出豪宅,好像這座偌大的房子就住着鄒盼盼一人。如果是什麼大款包養了鄒盼盼,那麼這個大款能死在豪宅裡不出來?他不出去做生意或進行别的活動如何來維持他們的高消費?
更另人不解的是,星期六、日這兩天,鄒盼盼仍和往常一樣晚上進去,天亮出來。如果說她和大款在豪宅内尋歡作樂,那麼為什麼鄒盼盼白天沒課的這兩天他們不在一起呢?後來汪光濤經調查知道,這兩天的白天鄒盼盼在學校圖書館和電腦室讀書、查資料。
汪光濤又一次找到明莉質問她憑什麼說鄒盼盼是被大款包養的。他用親眼看到的事實否定了明莉的一派胡言。
明莉真不愧是明莉,資訊來的就是快。第二天她就又找到汪光濤說了有關鄒盼盼的最新消息。她說,省部級大貪官X X,報上說他的事東窗事發後,攜巨款逃往國外。其實那是他故意造的假象,這一假象還真蒙蔽了一些人。真實情況是,他在一些上層人士的幫助下,在國内隐藏了起來。那座豪宅就是他的隐藏點。
由于他難奈寂寞,于是在春節期間指使人找一個漂亮女人陪陪,後來就選中了鄒盼盼。鄒盼盼進入豪宅後,不遺餘力地為那貪官賣力。她利用星期六、日的時間在圖書館、電腦裡查找有關國外的資料,以便選擇外逃的路線及方式,同時還在網上尋查公安機關對他有無通緝。
汪光濤聽了她的話,時而覺得似乎有一定道理,時而又認為,沒有道理。想來想去,最後他想起了一個自認為的萬全之策--向警察局報案。如果明莉說的是真的,他報告了警察局,讓那個大貪官落網,說不定還能立一大功。如果是假的,他也能借助警察局,把豪宅的秘密揭開,還鄒盼盼一個清白。
汪光濤來到警察局,對接待他的值班幹警說他有重大情況要向局長報告。值班幹警問他有什麼事直接說吧,局長太忙沒時間。他說,他的事不能跟級别低的人說,隻能跟局長說。值班幹警見他如此頑固,隻好給局長打電話。一會兒,值班幹警把他領到了局長辦公室。
見到局長,汪光濤說某省部級大貪官并未逃往國外,現在市裡x街x号的住宅裡,請警察局馬上組織警力将其抓獲。局長問他有何根據。這一問他傻了,本來打算為警察局立一大功,受一大獎,沒想到人家一句問話,他就沒啥說了。
停了半天,他才期期艾艾地說他有一女同學,叫鄒盼盼,每天晚上都到那座豪宅裡去。局長嚴厲地說,就憑你女同學每天晚上去那裡,你就能說裡面住着一位進階别的貪官。這時的汪光濤恨不得腳下裂出一道地縫,他好鑽進去。
接着局長對他說,對可疑的人或事及時向公安機關報告,這本來是值得肯定和鼓勵的,但你不能随随便便地亂懷疑,必須有一定的證據。除了不能無緣由地懷疑人,還不能對其進行跟蹤、監視,否則,将是違法的。最後局長教導他要好好讀書,年輕人要把精力放在正經地方,不要去猜想别人,更不要跟蹤、監視……
局長都說了些什麼,汪光濤根本就沒聽進去,此刻他的心早已不在局長辦公室了。他恨明莉,這一切都是明莉惹的禍,因為他也希望明莉說的是假的。
三、弱女無故被毆打
回到學校,汪光濤要抓住明莉,把所有的怒氣都撒在她身上。
誰知明莉沒有等他發怒,就先發制人地說:“今晚十時,帝苑歌舞廳有好戲,快去看看吧。”
晚上十點,汪光濤來到帝苑歌舞廳。帝苑歌舞廳是全市最豪華的歌舞廳,門票也比别的歌舞廳貴得多,能來這裡消費的必須是或富或貴,或富兼貴。汪光濤咬了咬牙買了一張門票。一進門,他最先見到的是明莉。
明莉被一位西裝革履者抱着跳得極開心。見到汪光濤,她向裡面努努嘴,那意思是說,你要找的人在裡面,然後又沖汪光濤妩媚地一笑。
汪光濤向裡走去,舞廳裡燈光時明時暗,看什麼都影影綽綽。借着燈光亮時,汪光濤費力地向四周找着,後來,終于發現了鄒盼盼。
鄒盼盼衣着華貴,十分高傲地端坐在一張茶幾前。她一掃往日在學校的樸素、謙和。難怪汪光濤難以找到。她旁邊有位男的,好像在奴顔媚骨地對她說着什麼,也好像卑躬屈膝地在侍候着她。而她卻顯出一副極傲慢的神态,對對方愛理不理地樣子。由于相距較遠,再加上舞廳裡的音響,汪光濤聽不到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從那男的穿戴看,不像十分有錢的主兒,從年齡上看,并不比鄒盼盼大幾歲。
幾天後,明莉又讓汪光濤去歌舞廳“看戲”。汪光濤到帝苑歌舞廳時,見到鄒盼盼又坐在上次那個位置上,仍是華貴的衣着,仍是一臉的傲慢,仍是旁邊有位男人在說好話,獻殷勤。
接連兩次見到如此的鄒盼盼,本來就對鄒盼盼有些霧裡看花的汪光濤更疑惑了。心想,這鄒盼盼到底是怎麼了?她可是從來都不涉足歌舞廳這種地方的,在學校對老師、對同學永遠是滿臉笑容、禮讓謙和。為什麼晚上到了這裡就這樣了呢?
為了解開心中的謎團,這天晚上,汪光濤又在飯店内他定的房間裡,通過窗戶監視着豪宅。大約十點多鐘的時候,鄒盼盼騎着機車來到豪宅門外。她剛下車,突然前面出現了四條壯漢,個個兇神惡煞,面目猙獰。
在鄒盼盼還沒醒過神來之際,這幾個可惡的家夥就動起了手。他們下手極狠,對鄒盼盼又是拳打又是腳踢。可憐的弱女子怎能抵擋住幾條如狼似虎的大漢的襲擊?
看到這裡,汪光濤再也忍不住了。他刻不容緩地向樓下飛去。汪光濤以飛快的速度跑出了飯店,邊跑邊喊:“住手,一個也别動,我已打過110了。”歹徒們,立即如鳥獸散,傾刻間不見了蹤影。
汪光濤扶起鄒盼盼,見她滿臉是血,渾身疼痛難忍,數處受傷。汪光濤要送鄒盼盼去醫院,鄒盼盼說不必了。汪光濤又要扶鄒盼盼進豪宅,并說幫她将機車推進去。鄒盼盼強忍傷疼,艱難地說:“你回去吧,請不要管我。”
汪光濤不願丢下鄒盼盼離去,可鄒盼盼再三強調要他趕快離開,不要在此多作停留。汪光濤問她,傷得是否嚴重,尤其是臉上,那麼多的血,會不會被毀了容。鄒盼盼說不讓他操心,她自己知道該怎麼辦。汪光濤十分心疼地又看了鄒盼盼最後一眼,不得不極不情願地離去了。汪光濤走後,鄒盼盼才舉步維艱地進了豪宅,機車被她推了進去。然後又重重地關了門,上了鎖。
汪光濤躺在床上翻燒餅似的睡不着,那幾個歹徒為什麼要那麼兇狠地毆打鄒盼盼,他救了鄒盼盼後為什麼她又要他趕快離去。難道是鄒盼盼不愛他了,即使不愛他也不可能厭煩到趕他走的地步呀。想想以前他和鄒盼盼柔情蜜意,他怎麼也不會相信鄒盼盼會對他如此絕情。這裡一定有隐情,但又是什麼呢?
出于對他們刻骨銘心地恨,汪光濤對他們的相貌看得清清楚楚,又記得真真切切。為首的是個刀疤臉,有一個高個子光頭,還有一個虎背熊腰的家夥,脖子特短,另一個好像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征,隻記得他卷着袖子,手臂上紋有什麼東西。汪光濤一直在怨自己無能,沒本事找到那幾個家夥,将他們痛打一頓,為他的鄒盼盼報仇。
第二天到學校,鄒盼盼不見了。他問系主班,系主班說鄒盼盼請假了。他問為何請假,系主班毫不客氣地回敬道:“你有什麼權力問那麼清楚。每個人都有隐私權。”
四、惡人自有惡人懲
一連幾天不見鄒盼盼,汪光濤十分擔憂。這天晚上,汪光濤想到帝苑歌舞廳看看鄒盼盼是否在那兒。
沒想到在歌舞廳門前,汪光濤看到了叫他最解恨的一幕。前幾天毆打鄒盼盼的幾個歹徒被打了。打他們的也是四個人,為首的是個麻子。麻子他們比刀疤臉他們利害多了,刀疤臉他們很快就被打翻在地。打翻後,麻子他們仍不願停下,接下來又用腳踢。麻子和他的同夥邊打邊說:“你們敢動大哥的心肝,誰借給你們的膽量?”打了一陣後,麻子發現刀疤臉他們不動彈了,才停下手來,然後迅速離去了。
麻子及他的同夥走後,刀疤臉那四個人才慢慢地從地上起來。看得出,他們從地上起來得十分艱難,起來後腿都瘸了,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刀疤臉滿臉是血,渾身上下衣衫褴褛,沒一點整齊的地方。光頭是被扶起的,連路也走不成了,隻好由短脖扶着走。短脖身上也多處流血。
汪光濤看到這幾個人的狼狽相,心中有股說不出的痛快感。這幾個惡人終有惡人懲處,這就省得自己動手了(其實即使他動手也損不了人家一根毫毛)他這樣想着不由心中的謎團更大了。刀疤臉那幾個人為何要毆打鄒盼盼?而麻子他們又為何要打刀疤臉那幾個人?這些問題像一團亂麻,叫他理不出個頭緒。
進了歌舞廳,又發生了一件叫汪光濤難以了解的事。汪光濤找遍了歌舞廳,始終沒見鄒盼盼的影子。汪光濤好不懊喪,正準備打道回府,卻見麻子氣勢洶洶地撞了進來。他徑直走向明莉。
此刻,明莉正和一位西裝革履者抱在一起打情罵俏,歡聲浪語時不時從他們口裡發出。就在西裝革履将手伸入明莉的要害處,明莉浪笑不已時,麻子走到他們跟前,一把抓住明莉,輕輕一拉,活像提一隻小雞,把明莉拉走了。驚恐萬狀的明莉還沒弄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就被拉出了舞廳。由于他們都沒有發出太大的響動,再加上舞廳的音響聲較大,是以他們并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視。汪光濤趕緊跟着出來了。
出了舞廳的後門,他們來到一片雜樹林中。明莉問:“先生是哪路神仙,這又是為何?”麻子說:“你他媽的少裝糊塗,我們大哥讓我費了你,你竟敢請人毀我們未來大嫂的容,你吃了豹子膽了。”“大哥是明白人,小妹向你請罪。”“說一句請罪就沒事了?”明莉甜甜的聲音道:“哪能,哪能,今晚小妹請大哥,讓大哥随便,大哥開心了總可以放過小妹吧。”
一會兒,汪光濤見麻子摟着明莉,明莉偎依着麻子從樹林裡出來向樓上走去。汪光濤知道樓上是客房。
鄒盼盼終于來學校上課了,可明莉卻不見了。你說怪不怪。鄒盼盼好像比以前更美更靓了。汪光濤很想知道她這些天去哪了。還沒等汪光濤開口,她就約汪光濤晚飯後在學校花園見面。倆人見面後,鄒盼盼小鳥依人般地偎依在汪光濤的身旁。她說靠在汪光濤身上,就像有了一座靠山,她願一輩子靠在汪永濤身上。
她告訴汪光濤說,這些天,她去另一座城市整容了,那天那幾個歹徒毀了他的容。她還說:“我正在幹一件大事,等我把這件事幹完了,我們就有幸福日子了。但近幾天,你千萬别跟蹤我,這樣對你非常危險。請相信我不會幹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前幾次你跟蹤我到帝苑歌舞廳,我不怪你。但你能向我保證,近段時間不再跟蹤我好嗎?”
汪光濤深思了半天,問:“你到底在幹一件什麼事,神神秘秘的?”
“這件事暫時不能說,不過你很快就會知道。這也是為了咱們明天的幸福。”
最後汪光濤答應她不再跟蹤她了,鄒盼盼滿意地笑了。沒過幾天警察局又派人暗中通知他,要他不準再跟蹤鄒盼盼。顯然,對他前幾次跟蹤到帝苑歌舞廳的事,警察局早已了如指掌。
幾天來,一直不見明莉的蹤影,無論是校園内還是她最喜歡的社交場合。
汪光濤想想鄒盼盼天天出入的那座神秘的豪宅,想想鄒盼盼在歌舞廳那反常的高傲神态,想想鄒盼盼和警察局反複強調不準跟蹤的事,還有明莉的突然失蹤,這一切的一切,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這簡直就是一團亂麻,讓人理不出個頭緒。
五、終前筆紙訴衷情
汪光濤想既然鄒盼盼不讓他再跟蹤,還有警察局也通知他不要跟蹤鄒盼盼,那就說明很有可能沒有好處,反而真的有什麼危險,于是他就決定不再跟蹤鄒盼盼。
這天淩晨兩點多鐘,正在酣睡的汪光濤被電話鈴聲驚醒了。打電話的人說他是警察局的,那人要他立即去市人民醫院,車在學校門口等他。汪光濤不知所措,慌慌張張地穿好衣服來到校門口,大門早已為他開了,隻見門外停着一輛白色面包車,車身上有“公安”兩個醒目的大字。沒等汪光濤走近車,車上的人就打開車門并從車上下來,對汪光濤說:“快,快快”。汪光濤不由地加快了步伐,迅速上了車。車門一關,車像箭似的向前駛去。
到了醫院,汪光濤被一個人領往搶救室,但另一個人攔住他們,說:“人已經不行了,已轉到太平間了。”汪光濤一臉的茫然,莫名其妙地跟在那人後面一直又回到車裡。
在車裡那人給他幾頁紙,借着車裡的燈光他接過聚精會神地看了起來,以緻車開了他還渾然不覺。
隻見那紙的上方寫道:“如果我不能活着回來,請将此信交給汪光濤”。後面是汪光濤的位址和電話,再往下是寫給汪光濤的信。看字型,汪光濤知道是鄒盼盼寫的。
濤,在這座舉目無親的城市,你是我唯一的親人。請允許我這樣稱你,因為你對我的确已經不是親人勝似親人了,我也就自覺不自覺地把你當親人看待了。寒假後,我一直在幹一件極秘密的事,本來我想告訴你,對别人保密,對你不能保密,但我幾次請示警察局都沒有通過。他們說對誰都必須嚴格保密,決不能透露半點。現在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訴你了。
寒假期間,我想找份家教工作。在職介所,有人說要為其母找保姆。他要求對方是女的,有知識、能讀報,能講國内外大事,能和老人聊天,當時我欣然應許了。我們的合同規定,我僅在夜間陪他母親,白天我可以幹自己的事。
我被領進那座豪宅裡,見到了他所說的母親。很快我知道他母親姓黃,就稱其黃媽。後來,我從黃媽嘴裡得知,把我從職介所領到豪宅的人其實不是她兒子。那人是她兒子的下手,是她兒子派來專為安排她生活的。
他在這座城市為黃媽買了這座豪宅,将黃媽安頓在這裡,又為她雇了保姆之後,就匆匆地走了。幾天後,黃母又逐漸說出了一些關于他兒子的事。她兒子叫杜康功,從前是個街頭的小混混,整日遊手好閑,靠手下幾個人到附近的生意人那裡收保護費為生,後來又發展到為人讨債,替人擺平難事等。
直到最近這個小混混又拉出人馬與毒販子接頭做販毒勾當。黃母因兒子不務正業快被鄰居的唾沫淹死了,幾次尋死覓活。杜康功為母親在這裡買房子除了讓母親擺脫原先的環境外還另有目的,他被通緝,不敢去見母親,于是就秘密将母親轉移到這裡,為的是能見上母親的面。得知這些情況後,我立即報告了警察局。警察局長讓我密切注意杜康功的消息和動向,有情況立即報告。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我和黃媽漸漸地熟識了。黃媽也不願讓兒子幹犯法的事,盡管她兒子經常不斷地給她寄錢,讓她的物質生活很富足。她總擔心兒子有朝一日東窗事發,坐牢掉頭。她常在電話裡勸兒子改邪歸正。
可杜康功走的是一條不歸路,他是不可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黃媽見兒子快奔三十的人了,還是光棍一條,心裡很着急。杜康功身邊并不缺少女人,隻是沒有一個合适的。有的是圖他的錢财,有的是太放蕩不羁,還有的杜康功看不上眼。黃媽覺得我是她兒媳婦的最佳人選。
于是她就打電話跟杜康功說了我的情況,她還問我是否同意嫁給她兒子。我說給我兩天時間讓我考慮考慮,事後我又立即向局長作了彙報。局長讓我答應下來。第二天晚上,我就跟黃媽說我同意。
接下來,杜康功就派人對我進行考查,在帝苑歌舞廳,他派的人和我談了幾次話後,杜康功同意讓我作他的妻子。
将這一切都向局長作了彙報,局長訓示,不見杜康功不行動,要我繼續跟杜康功派來的人周旋,不動聲色。以引蛇出洞。
有一次,杜康功派來一個人,冒充杜康功和我談話,并說要把我帶走,那人說了幾句話之後就讓我看出他不是杜康功,那是杜康功耍的詭計,以對我試探。我立即識破了,當面痛斥他冒充杜康功。他隻好陪笑說,大哥不放心怕出事,才讓我先來。
這樣的伎倆他們又玩弄了兩次,且一次比一次畢真,然而都被我一一識破了。看來杜康功很快會來一次真的,他在電話裡跟黃媽說,他很想很想有一位壓寨夫人,為黃媽生一個孫子。
寫到這裡,我要告訴你,濤,也許這一次我不會活着回來,不過我很想很想得到你的愛。如果是那樣,請你千萬記住,你是我的至愛,我永遠愛你,直到下輩子。
汪光濤流着眼淚看完了鄒盼盼的信,痛苦的心情寫滿了臉上。警察局長告訴他,今夜十二點以後,埋伏在豪宅附近的我們的便衣發現有一輛轎車停在豪宅門口,從車上下來三個人進了豪宅。他們進去不到十分鐘就帶領鄒盼盼出來了。出來後,四人上了車,車就開走了。
因為天黑看不清人臉,但我們的人分析杜康功不在這三個人中。根據是,如果是杜康功回來,他不可能僅在豪宅内呆十分鐘。接着我們又派車跟在那輛車後。
在市外盤山公路的邊上,站着一個人好像在等什麼。車到那人跟前嘎然停了下來,車門一開,那人迅速上了車。之後,車又飛快地跑了。
我們的人立即調來一輛大貨車,堵在了那輛車前,迫使它停了下來。緊接着我們的人像神兵天降,将那輛車包圍了。這時我們聽裡面有人說:“臭婊子,老子費盡了心機,最後還是上了你的當,敗在了你手裡。”接着聽到了一聲槍響。當我們的人給那四個人一一帶上手拷時,發現鄒盼盼身中槍彈,鮮血直流。我們的車載着受了重傷的鄒盼盼,飛向醫院。
六、死去活來天賜福
淩晨三點多鐘,汪光濤被警察局的車送到了學校。回到宿舍,他翻來覆去睡不着覺,他的腦海裡一直出現鄒盼盼的倩影。他越想越傷心,悲痛之情無法言表。
大約六點多鐘,天已大亮了。汪光濤突然聽到一陣敲門聲,他趕緊去開門。門開後,眼前的人叫他不禁膽戰心驚。你道為何,這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經死去的鄒盼盼。這不是大白天活見鬼了嗎?
鄒盼盼甜甜地向汪光濤笑了一笑,然後甜蜜蜜地走近汪光濤,挽着他的胳膊,把驚魂未定的汪光濤攙進了屋裡。鄒盼盼扶汪光濤坐定後,說:“别怕,我沒有死,閻王特别關照我,他說我在陽間是個好人,他不要我,又讓我回來了。”說完又是一陣銀鈴般地笑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汪光濤急切地問。
“明莉與杜康功的一個下手人有染,明莉總是想坐上壓寨夫人的寶座。她想盡辦法欲取代我,曾雇人毆打我,企圖毀我的容,然後她好取而代之。杜康功知道後,當即給我打電話,安排我去整容。他還派人懲處了毆打我的人。
明莉知道我整容後,就在那個杜康功下手人的幫助下耍了一個小聰明。她也去外地照我的模樣整了容。這就是近來我們一直見不到她的原因。經過整容後的明莉,又與她的情人密謀,在昨天晚上,杜康功要來接我的前幾個鐘頭,他派他的小喽羅将我綁架了。他們把我關在郊外的一個小屋子裡,讓明莉代我去豪宅内等杜康功的人。”
警察後來得知替我死去的是明莉,而我還被關着,立即将我解救了。
幾天後,市報報道說:“市警察局近日破獲了一起大案。據警察局長講,在案件破獲中,立頭功的是一位名叫鄒盼盼的大學生。警察局按規定獎了她一大筆獎金,她除了留一小部分作為自己的學費、生活費外,其它的大部分給了家庭有困難的同學。她和她的汪光濤也成了人所皆知的戀人,隻等畢業後結婚過幸福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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