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解放戰争進入尾聲,勝負已經一目了然,蔣介石不得不展開自己的逃跑計劃,他把自己在大陸搜羅的财富一點不留,全都裝上了飛機,然後便懷着滿心的不甘飛往了台灣島,他的餘生,也将在這個小島上宣告終結。
去往台灣的當然不止老蔣,還有一大批國民政府的官員和将領,他們在過去追随老蔣,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如今老蔣敗了,他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人走茶涼
随着老蔣去台灣的人員之中,有五名國軍上将,分别是白崇禧、閻錫山、陳誠、陳濟棠、何應欽,五個人當年也都名震一方,來到台灣之後,他們迎來了不同的人生結局。
白崇禧跟着老蔣去台灣,被後人認為是一個糊塗的決定,桂系軍閥和老蔣沖突由來已久,而白崇禧正是桂系軍閥主要的上司人之一。另一位桂系軍閥,和白崇禧并稱“李白”的李宗仁曾經力勸白崇禧不要去台灣,不要掉進老蔣的陷阱,可是一向号稱“小諸葛”的白崇禧在這件事情上昏了頭,還是追随老蔣去了台灣。
白崇禧在做将領帶兵打仗這方面很有頭腦,可惜在政治上太幼稚,面對老蔣這種老狐狸,白崇禧隻有被拿捏的份,到了台灣,白崇禧立刻遭到了老蔣的嚴密監視,出入都有特務緊盯着,完全沒有自由可言,至于仕途更是徹底斷送,昔日的國軍上将,到了台灣連中央委員會的位置都沒有了。
1966年12月2日,白崇禧暴斃于台灣寓所之中,官方的說法是心髒病,可是有傳聞稱白崇禧是被老蔣毒殺,至于真相如何,恐怕永遠也說不清楚了。
閻錫山的命運和白崇禧有些相似,想當年,閻錫山也是威震一方的大軍閥,在老蔣面前也頗有地位,可是到了台灣,無兵無權,過去的榮光自然也就跟着煙消雲散了。老蔣對閻錫山也是諸多排擠,畢竟閻錫山當年也參與過反蔣,和老蔣真刀真槍地動過兵,即便後來接受老蔣的管轄,兩人之間也隻是表面客氣。
老蔣這個人一向氣量狹小,不能容人,到了台灣之後,老蔣的政敵先後遭到清算,閻錫山當然也不例外,他被免去了職務,隻能在家裡當個閑人。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老蔣對他比對白崇禧好一點,隻是晾着他,沒有下死手。閻錫山整日無事可做,隻能靠寫文章打發時間,1960年5月23日,閻錫山在台灣逝世,享年77歲。
風生水起
而陳誠的情況和上面兩位相反,陳誠一向是老蔣的心腹愛将,對老蔣也忠心,是以到了台灣之後,老蔣更加器重陳誠,讓他升了官,成為行政院的院長。
陳誠在解放戰争期間的表現可謂糟糕,當年他放出豪言自己能夠解決東北的問題,結果被人打得落花流水,沖着這一條,很多人都想讓陳誠趕緊下台謝罪,可奈何陳誠有老蔣這個大靠山,陳誠是不是廢物不重要,關鍵是老蔣對他放心,是以樂意把大權交給陳誠,而不是那些同自己作對的人。在老蔣的支援之下,陳誠成為了台灣的“副總裁”。經曆大敗之後的陳誠倒是展現出了一點能力,在台灣主持了土地改革,為農民減租,向地主贖買土地,大大解決了台灣的人地沖突,這成了他政治生涯中十分值得稱道的一筆,也為他最後赢得了一點好名聲。
1965年3月5日,陳誠病逝,死因為肝癌。痛失一員大将,老蔣悲痛不已,親自為陳誠主持了葬禮,在國軍一衆敗軍之将中,陳誠的結局算是相當不錯的了。
陳濟棠也是和老蔣前往台灣的上将之一,不過很多人都說,陳濟棠不像武将,倒是像個文人,一輩子嗜好國學,推崇國學教育,當年他在廣東的時候大力興辦學校,而且在學校中恢複了古文教育。陳濟棠的文人性格某種意義上救了他,因為陳濟棠曾經發動兩廣事變反蔣,老蔣同樣看不慣他,一到台灣,陳濟棠就開始坐冷闆凳。
得以善終
但是文人脾氣的陳濟棠倒也看得開,他知道自己仕途已經無望,索性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自己熱愛的教育事業上,他憑借自己的能力以及過往的經驗在台灣開辦學校,也算是桃李滿天下,1954年11月3日,陳濟棠去世,因為他生前為教育事業所做的貢獻,台灣的群眾對他也頗具好感,在陳濟棠出殡的時候,群眾自發趕來為他送行。1993年,考慮到陳濟棠生前的貢獻,國家決定将他的墓葬遷回廣東湛江安葬,實作了陳濟棠魂歸故裡的心願。
最後一位何應欽,當年也是備受老蔣重用的大人物,可是桂系及閻錫山反蔣的時候,何應欽卻沒有堅定地站在老蔣這一邊,因為何應欽覺得老蔣下台已是必然,無謂為老蔣得罪衆人,這讓老蔣非常記恨,因為當時桂系逼宮,老蔣隻好辭職離會,他後來憤憤不平地說:“隻要他何應欽說一句話,我是可以不走的!”
權力是老蔣觸碰不得的逆鱗,何應欽既然曾經讓老蔣的權力受損,那也必然不會好過。老蔣後來雖然還是啟用何應欽,但内心對他已經不再信任,到了台灣之後,老蔣一手遮天,就更加不用顧及别的了,1950年,何應欽被迫從中央委員會離職,何應欽也知道這是老蔣針對自己,也不敢多說,乖乖回家閉門思過去了。
此後,在官方層面,何應欽基本失去了權力,隻挂了幾個虛職,他隻好在民間活動,組織發起了“中日文化交流協會”,倒是打出了一些影響力。後期老蔣對他稍有放松,支援他進行國民外交和民間活動,二人沖突有所緩和。
1987年10月21日,何應欽病逝,享年98歲,他的結局算不上太好,但和衆多被監視、被軟禁的同僚比起來,又好像還不錯。
随着一些人的離開,一個時代也徹底走向了終結,曆史車輪滾滾向前,他們都成為了一個遙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