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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今年塌房最狠的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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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太瘋了。

#玲娜貝兒下頭#的熱搜閱讀量有7億,了解完來龍去脈後,她姐人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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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稍微沖點浪的網際網路人們,一定都對這個毛茸茸、粉乎乎的可愛狐狸不陌生,它已經全面占領了朋友圈、表情包、各大頭條和微網誌熱搜……

要知道這隻叫玲娜貝兒的狐狸玩偶,今年9月29日才“出生”,自誕生起,幾乎每隔一天上一次熱搜,霸榜兩個月,超話聚集了近12萬的“媽粉”。

它是今年最炙手可熱的女明星,迪士尼當之無愧的頂流,人送外号“川沙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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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不塌房的明星,這次玲娜貝兒也翻車了。

這次的塌房風波,起源于三個短視訊。

視訊1,有女孩在生日當天去迪士尼排了兩小時的隊跟玲娜貝兒互動,希望它能搖一搖尾巴,貝兒拒絕了,并做出讓她出去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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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拒絕後,女孩又希望玲娜貝兒給她一個親親,貝兒卻把親親丢在腳下,踩了幾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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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娜貝兒不尊重遊客的互動不是個例,視訊2被扒出來了。

另一個女孩在合照時,不注意規則,站到了黃線之内,玲娜貝兒生氣地跺腳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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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明白過來站好之後,貝兒在拍照時也各種不配合,躲在牆角抱着胳膊氣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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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玲娜貝兒見到帥哥可不是這樣的,視訊3裡貝兒見到帥氣男孩後,犯花癡,比心心,又興奮又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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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玲娜貝兒雙标”“玲娜貝兒媚男”等話題也湧現了出來。

很快,網際網路就演繹出了《貝兒媚男、貝兒好茶》、《内膽行為勿上升角色》、《辱罵從業人員内膽不把人當人》、《過生日就要當小公主嗎》、《她是個沒作品的女明星》、《守護全世界最好的玲娜貝兒》等諸多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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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過就是一個迪士尼玩偶啊,至于嗎?

看了看吵了7億的熱搜,真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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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字頂流,永不塌房

不同于迪士尼樂園裡的其他角色,玲娜貝兒所在的達菲家族沒有動畫作品。

達菲原是米妮送給米奇的一隻玩具小熊,有一天,米奇突發奇想:“要是能和玩具熊一起散步,該多好呀。”

奇妙魔法出現,玩具熊活了過來,米妮覺得一隻小熊太寂寞,又送了一隻小熊雪莉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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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小熊開始環遊世界,在意大利認識了傑拉托尼,在美國認識了星黛露,在香港認識了可琦安,在上海迪士尼認識了玲娜貝兒。

這便是“達菲和他的朋友們”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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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的上海狐狸玲娜貝兒脫穎而出,成為迪士尼的絕對C位。

頻上熱搜隻是“頂流待遇”的冰山一角,有粉絲為貝兒開超話,出物料,制作表情包,甚至有人嗑CP上頭,在lofter上寫同人文。

它的熱度在網紅聚集的小紅書也居高不下,有萌人設的、分享周邊的、追星攻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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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展現頂流實力的,永遠是真金白銀。

在玲娜貝兒全球亮相的第一天,上海迪士尼推出近三十款周邊,當天一售而空。

即便出台限購告示,也抵擋不住黃牛拖家帶口地排隊搶貨。

周邊物價被哄擡,原價219的毛絨公仔,黃牛喊價1499,是原價的7倍,美其名曰“賺的都是排幾小時隊的辛苦錢”,這已經不是加價的問題,現在玲娜貝兒的玩偶要“配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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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總比正品多,迪士尼備貨不足,而國内山寨工廠的速度太快了,短短一兩個月已經更新換代了好幾代“祖國版”玲娜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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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平台又湧現出一大批做鑒定真假生意的部落客。

為什麼玲娜貝兒能俘獲人類的芳心?

這絕不是它“充滿好奇心、熱愛思考、喜歡探險”的初始設定好,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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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所有玩偶裡最有人性的那一個。

迪士尼要求玩偶不能做特别像人的、以及與設定時代不符的事,比如要假裝不認識手機。

遊客開閃光燈時要說“不要把手上的盒子對着我閃”,疫情期間有人沒戴口罩要說“快把臉上那塊布戴好”。

但玲娜貝兒聽得懂人類的所有語言,它不喜歡被叫“兒兒”、愛做美甲、會說上海話、看到遊客跟星黛露互動會吃醋、看到帥哥也會花癡……

遊客說周邊斷貨,它會假裝打電話催貨,打完雙手一合,是翻蓋手機。問它給誰打電話,它有模有樣地踩縫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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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男遊客對它出言不遜,貝兒做出拔劍的姿勢表示反抗,這個視訊在網上病毒式瘋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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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兒兒”時,它會捂住狐狸耳朵,輪流點四個手指表示自己叫“玲、娜、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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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舞蹈家的兔子星黛露穿蕾絲裙和紅舞鞋,它是永遠優雅的小公主。

而貝兒穿騎士裝、戴帥氣帽,會撩裙子、會拔劍,它不那麼淑女,也不那麼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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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貝兒是土生土長的中國狐狸,親媽粉自然會生出好多憐惜。

當然了,那條蓬松、豐盈、毛茸茸、肉嘟嘟的大尾巴永遠是加分項。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人們會為了沒有作品、光有人設的玲娜貝兒掏錢,因為它乘上了流量經濟的東風。

受疫情影響,迪士尼樂園自2020年起一直虧損:2020年Q1财報裡,主題樂園、體驗和消費産品部分損失了10億美元,利潤同期下滑58%;2020年香港迪士尼淨虧損27億港币,整體股價也節節下跌。

玲娜貝兒這時候出現絕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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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有系列卡通故事的米妮米琪,達菲和他的朋友們更像是選秀天團,靠顔值和人設出圈。

星黛露曾大獲成功過,上海迪士尼銷售出的星黛露主題商品壘起來,總高度相當于119座珠穆朗瑪峰,力證了沒有故事的IP也能帶來巨大的流量和零售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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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有多少人真正去到了上海迪士尼的現場呢?

更多的親媽粉們還是要在表情包、短視訊、精修九宮格裡吸收它的元氣。

沒關系,網際網路有源源不斷的再創作能力,愛上它人生永不缺糖。

一波又一波的疫情讓“可愛、元氣、治愈”變得更加稀缺了,情緒價值是第一消費動力。

迪士尼這個成年人最後的童話滞留地,當然值得我們用更多的金錢去守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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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姐突然意識到,飯圈亂象迅速污染到玲娜貝兒,似乎不全是飯圈的鍋。

至少始作俑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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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飯圈文化的核心是偶像工業,而世界上所有的idol放一起,沒有誰比玲娜貝兒更符合“完美偶像”的稱号。

偶像有時是粉絲心中的寶寶,有時是虐粉的打勞工哥哥,有時又是承擔夢想與美好的生命之光。

貝兒能在萌性和人性中無縫轉換,到目前為止已經喜提“打勞工”“女明星”“國民女兒”“銷售冠軍”等多個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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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不需要作品多優秀,但要求人設穩定、日常營業,最好形成流水線、産品化,有效期内不塌房。

各大經紀公司還在思考着如何“批量制造蔡徐坤”。

迪士尼早就玩明白了,炮制出可以永遠熱情友善、永遠元氣滿滿的玲娜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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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會出軌嫖娼,不會隐婚生子,不會代孕失德,甚至不會變老不會長胖。

它永遠滿足粉絲的要求,搖尾巴、比心心,不知疲倦。

這個從業人員疲憊了,永遠有下一個扮演者頂上;這一個“内膽”不專業,辭退她還有無數個更專業更賣力的内膽替換裝。

偶像的制造過程,就是玩偶的生産過程,就是把一個人異化成非人的過程,玲娜貝兒是天生的愛豆。

為什麼飯圈的話術,飛快席卷玲娜貝兒?

什麼“洗白”“蹭熱度”“帶節奏”,還有“角色粉”“内膽粉”不同粉籍之間的互撕。

本質上,玲娜貝兒就是偶像工業本身,迪士尼賺的就是偶像經濟帶來的流量錢。

飯圈亂象錯了嗎?

錯了。

但原罪早已埋下。

當迪士尼讓一個真人套進玩偶服裡的那一刻,讓活生生的人如童話角色一樣不斷提供情緒勞動的時候。

把人異化成“非人”的時候。

問題就出現了。

塌房是遲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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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夢機器,血汗工廠

迪士尼可以說是資本裡最大的一個,它當然也可被看成“偶像産業”研究裡最典型的範本。

我們愛迪士尼,因為它創造了世界上最奇幻、最烏托邦的童話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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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世界善良、平等、充滿正義,底層人也被公主親切對待,弱勢群體、邊緣人都能找到自己的避難所。

你可以永遠相信迪士尼,這裡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地方”,随時收留我們這些在現實世界裡傷痕累累的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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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迪士尼卻叫人又愛又恨,因為除了造夢,它還是資本家。

米老鼠相關IP總收入803億,其中票房和家庭影音收入一共不到8億,零售則達795.31億,也就是說卡通片不賺錢,是用來造夢的,賺錢的是相信這個夢的消費者花錢買周邊。

現在直接跳過造夢環節也能賣周邊,迪士尼累計賣出了3110億了。

樂園的體驗是沉浸式的、非現實的,樂園設計者被稱為“幻想工程師”,他們對細節的把握到了極點。

不同區域有裝置配合釋放不同的氣味,加勒比海盜區有海洋的味道;河裡的岩石會用水槍沖刷,讓它看上去久經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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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口号是“守護神奇”,最極緻的展現就是那些人偶演員。

演員多是身高1米5左右的女性,而人偶服絕大多數超過15斤,而有些男演員要穿的巴斯光年、蘇利文則接近30斤。

一次表演15分鐘到半小時,服裝隻有幾處通氣孔,逾時很可能呼吸困難。花車巡遊一次40分鐘,但演完兩次就可以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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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溫期是最可怕的,迪士尼會提供冰衣,一場花車下來全身的冰都化成了水。

有扮演者選擇上場前“往死了喝水”,一次1.5L到2L,不會想去廁所,表演流的汗能把衣服擰出水來。

2019年香港迪士尼花車巡演中,小熊雪莉玫扮演者中暑暈倒了,從業人員前來攙扶,但并沒有第一時間摘下頭套。

不摘下頭套,這也是“守護神奇”的一部分。

人偶扮演者經過了非常嚴格的訓練,要讓遊客相信她就是角色,包括不能說不符合角色的話,不能拒絕遊客,隻有唐老鴨可以生氣,但生氣完也必須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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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遊客騷擾是最難辦的,這時候毛絨玩偶就需要飼養員去解圍。

在各個迪士尼都出現了遊客打人偶的惡劣事件,要知道人偶服裡有鋼骨架,受到外力很可能撞擊扮演者頭部,會引發腦震蕩或者鼓膜穿孔。

上海迪士尼布魯托被打後,一摘頭套他就吐了,但遊客并沒看到自己把人打吐,隻看見布魯托捂着頭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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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士尼刻意淡化角色外衣下的真人,因為捆綁太緊不便更換,而且從業人員會産生“過多的議價權”。

玲娜貝兒的扮演者被細心的粉絲們區分出豪放的“七七”、甜美的“九九”、活潑的“堆堆”,甚至各自有了粉絲。

有人透露,那這幾個員工離被換下就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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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嗎,迪士尼就是這樣左手造夢,右手剝削的,把人異化成非人,她就可以像螺絲釘一樣随時更新換代。

粉絲也坦然地接受了“工具化别人”,用“内膽”這種侮辱性稱呼叫人偶扮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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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神奇”對具體的人的代價是永久的。

長時間承重運動讓很多員工都有脊椎、膝蓋的勞損和傷病。

每天沉浸在角色裡久了,還會産生永久性的條件反射,多年之後,曾經的玩偶扮演者還習慣指路時用兩根手指,聽人說話完鼓掌等等。

與樂園裡處處明碼标價,皇家宴會餐廳人均600的高價體驗幻夢相比,迪士尼給員工的工資遠低于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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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隊、餐廳、遊船、紀念品商店從業人員月薪2500~3000,毛絨玩偶扮演者月薪5000~6000。三年不漲,且是定薪,與工作量無關。

上海迪士尼的玩偶演員多是來自江蘇鹽城的女性,不少中專學曆,她們并沒有能跟迪士尼議價的權利。

很多人即便離開了迪士尼,也依然愛着這裡,依然願意守護神奇。

隻是這個以剝削個體而守護的“神奇”,随時會被樂園裡黃牛泛濫、天價食物、永無止境的排隊和處處可見的階級,輕易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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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反思飯圈的時候

究竟應該反思什麼

回到事件本身,“玲娜貝兒塌房”因為有一個扮演者不配合互動,是以引發了網絡上7億多熱度的腥風血雨。

為了賺流量的快錢,迪士尼有意無意地迎合着偶像工業和飯圈文化。

我們當然應該要求資本家迪士尼提高員工薪資待遇,更大程度地保障從業人員的人身安全和身心健康。

與此同時,我們還應該反思那個像傳染病一樣席卷一切的飯圈文化。

資本批量制造出來的偶像,是把人異化成非人。

消費偶像的粉絲聚集在一起形成飯圈,也完成了一輪的自我“異化”。

她們使用着整齊劃一的話術“帶節奏”“洗白”“蹭熱度”“撕番位”,與其說是無數個有個獨立人格的個體,更像是高度組織化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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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主子氪金的時候她們軍備競賽,控評反黑的時候她們沖鋒陷陣,明明粉絲應該是偶像工業的消費者,卻往往變成了資方爸爸指哪兒打哪兒的武器。

飯圈早就被工具化了,資本坐享一切。

令人感到吊詭的是,往往深受粉絲喜愛的偶像,都是從批量生産的流水線上“逃逸”出來的那幾個。

楊超越、王菊、利路修、劉宇甯,包括今天的主角,最有人性的迪士尼玩偶玲娜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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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愛嗑的也往往是偶像去除工業味兒之外,有人味的地方。

因為在偶像崇拜的底層,人們渴望的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性,而是人與人的交流。

那麼,飯圈文化的解扣也就出現了。

那就是——把異化成非人的偶像還原為人,讓高度工具化的飯圈也回歸活生生的人。

要知道那個高度異化的飯圈文化絕不是自然生成,而是資本有意無意地塑造。

既然如此,為什麼我們要全盤接收資本的安排呢??

一定要氪金打投嗎,一定要控評反黑嗎,一定要撕番互黑嗎,一定要活在那個以花錢金額規定等級秩序的飯圈生态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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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自始至終想要獲得的不過是快樂。

當流量生意掏空了腰包,嗷嗷待哺的正主又有資料要草,永遠有黑子在暗中伏擊,追星變成了戰場,離快樂越來越遠。

對玲娜貝兒的愛也是,原本圖個治愈,現在天天撕粉籍,擔心糊咖蹭流量,CP一不小心就嗑成了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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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誰賺到了我不知道,但鈔票是讓迪士尼、黃牛村、山寨工廠、營銷号賺得盆滿缽滿。

不如跳出怪圈吧,把偶像當人,把自己當人。

偶像與粉絲的關系,能返璞歸真到人與人的關系該多好呀。

那麼人與人的關系是怎樣的呢?

思想更進步的男性女權主義者陳迪,在參加節目時經常遇見保守男性的擁護者——儲殷,他倆常常吵到不可開交。

但每次錄完節目,兩人面對面時,往往一句“等下吃啥”就軟化了對線時的劍拔弩張。

陳迪說,因為你會發現對方在那個極度沙文主義的觀點之外,還是一個需要吃飯睡覺的真實肉身。

這就是人與人的相處。

需要幾分體諒和寬容,是會感到幾分委屈和尴尬,但最終,還是會留人一線體面。

玲娜貝兒的一個扮演者不專業,可以告訴她本人,可以告知飼養員,可以向迪士尼反映,真的有必要走到在網絡上網暴,拿起飯圈武器進攻嗎?

有一件小事她姐記了很久。

假笑男孩最火的那幾年,他去微網誌之夜,成為所有明星的打卡景點,面對鏡頭,小Gavin一次又一次裂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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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峰坐在Gavin旁邊,沒有要跟他拍照,而是輕輕地問了句:“是不是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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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看見人的存在。

在一篇《和玲娜貝兒當同僚》的特稿裡,最動人的瞬間是這樣的——

女孩璐璐在上海迪士尼扮演玩偶,有個遊客女孩每隔兩三天就來一次,每次都給璐璐幾顆糖果。

過一陣璐璐換了一個人偶扮演,女孩竟然穿過人偶服又認出了她,璐璐不能說話,隻好更加賣力的表演來回應。

之後她倆有了約定的信号——用兩根指頭劃過頭頂敬禮。仿佛她對她說:“我記得你”,她答:“我又找到了你。”

這同時違背了迪士尼的兩個原則:不能讓遊客意識到人偶是人,以及不允許和遊客有特别的互動。

但這不正是人性的閃光處嗎?

點個在看,撥開資本的異化,我們還是那個真誠、善良、獨立思考的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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