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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境内第一支外國雇傭軍,殺起中國人毫不手軟,皇帝還給他封官

清朝鹹豐元年到同治三年(1851年—1864年)這期間,由洪秀全、楊秀清、蕭朝貴、馮雲山、韋昌輝、石達開等組成的上司集團,從廣西金田村率先發起了反對清朝封建統治和外國資本主義侵略的農民起義戰争,可以說,這是19世紀中葉,中國境内最大的一場大規模的反清運動。

1864年,随着太平天囯首都天京(南京)的陷落,也标志着這場運動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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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太平軍控制松江之後,直逼上海,使得上海城内一片恐慌。而這,卻讓大家認識到:單靠清軍,是無法扭轉局面的,于是,他們便寄希望于外國人。隻是,英、法兩國駐華外交官不願意直接參與此事,如果,能找到一個沒有西方政府背景的人,那就真的最合适不過了。

然而,事情往往就是這麼巧合。不久前,一位美國人來到了上海,他曾做過海盜,是著名的冒險家。而他來中國的最初目的,卻是想加入太平軍。隻是,來到上海後,聽聞周圍外國人對其糟糕的評價後,他便改變了想法,想加入清軍了。正因為如此,他才被中國人所熟知。

而他,就是鎮壓太平軍“洋槍隊”的創始人,華爾。

加入清軍後,他的第一份工作是在美國“孔夫子”号上服役,擔任大副。在此期間,他已經有了一個構想,就是要組建一支洋槍隊,用來鎮壓太平軍。這支隊伍要采用“雇傭制”,每個英國士兵的月薪為100美元,軍官則高達500美元以上。另外,他也得到承諾:如果能奪回松江,可以獲得133000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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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支隊伍的水準實在是良莠不齊,而不少人拿到錢之後卻是極盡揮霍。

更有甚者,如果不能及時領到薪水,便會立馬走人。1860年6月下旬,他們在松江首次與太平軍對陣,想重新奪回松江城。在這次戰役中,對方也有一位西方軍官,在其指揮下,不僅擊潰了這支洋槍隊,連華爾也身負重傷。而自覺無顔見人的華爾,此後卻沒有了消息,這讓人紛紛猜測。

不過,第二年的四月,他再次回到了松江,重組了洋槍隊。而這一次的成員均為歐美白人,包括:英國人、美國人、丹麥人等。由于,招募的英國人數量較多,便引起了英國在華機構的極度不滿。而且,有不少從事行政、商業、甚至,海軍方面的英國人都前去“投奔”于他。于是,英國方面,決定獵捕他。

然而,清朝這邊的官員,當然不想看到華爾被抓走。不過,最終華爾還是被英國“緊急号”艦船的船長海爾抓獲。在庭審之時,華爾突然宣稱:自己已經是“中國人”,而非“美國人”,這下,便将大家都給弄“懵住了”。既然是“中國人”,那麼,外國領事當局也就無權審判,之後,他便被無罪釋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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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華爾被捕的當天,他向清政府遞交了加入中國國籍的申請書。

不過,要正式成為中國人,還得需要大半年的時間。而在當時,英國方面則對外宣稱是:華爾沒有“國籍”,于是,被交給了清朝政府。1862年2月24日,他正式成為了“中國人”,不久,當太平軍進軍上海的時候,洋槍隊配合英法在上海的正規軍、清軍進行抵抗。

中外反革命軍保住上海以後,開始進攻嘉定、青浦、南橋等地的太平軍。由于,洋搶隊的表現異常勇猛,更被皇帝賜名“常勝軍”,而華爾,也成為了清廷的一名“四品”武官。到了同年9月的時候,華爾率“常勝軍”和英法侵略軍一起進攻了浙江。

可以說,在清廷官員的眼中,華爾應該是“唯官是圖”的外國人,于是,他也迎來了人生的最“得意時刻”。而曾經雇傭軍軍費的贊助人之一的楊坊,也成了他的嶽父。隻是,好景并沒有維持多久。同年9月22日,他斃命于浙江慈溪的戰鬥中,之後,他的故事便被清朝政府大肆宣揚。

據記載,再華爾死後,美、英、法侵略者互争“常勝軍”的上司權,在美國公使蒲安臣的活動下,美國人白齊文任統領。1863年初,在英國的活動下,李鴻章撤掉白齊文,派英軍官奧加倫暫行接替,3月下旬由英國人戈登任統領。戈登率軍和李鴻章淮軍密切配合,瘋狂屠殺太平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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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爾的事迹,雖然,不太被後人提起,不過,他當時的一些做法,至今仍有借鑒意義,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說,有着很大的“鼓舞”作用。起初,他和他的洋槍隊,被太平軍打敗,自己還受了傷,這也導緻國際媒體的調調均是“嘲諷”。但是,他卻從未放棄過,而是從戰略層面,進行了重大的調整。

從那時候,華爾便開始招募中國人,裝備洋槍洋炮,用西方人為軍官,訓練這些中國“戰士”。從服裝到武器裝備,均效仿西方軍隊。也許可以說:在某種意義上,這是中國的第一支現代化軍隊。之後,華爾的這些作為,更是得到了李鴻章等人的注意,自此,他開始重視西洋武器。

不過,有意思的是,他雖然後來“歸化入籍”,但是,卻仍捐給了美國聯邦政府1萬兩白銀。其實,這背後,還另有故事。當時的美國,正值南北戰争時期,而英國則是站在南方聯邦這邊,進而,導緻英、美關系非常緊張。如果,兩國爆發戰争,他的這支洋槍隊就是美國在遠東唯一的軍事力量。

而且,他和美國政府已達成了默契:如果戰争爆發,他就會以洋槍隊為主力,并集中在遠東的美國人,對英國的遠東艦隊發起進攻。這就可以解釋,為何英國人對其相當忌憚,之後,隻是在他“中國朋友們”的幫助下,事情才有了不同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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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将華爾的個人故事,再度放到當時的曆史大環境中去看,也許可以解讀出更多的深意。但是,對其本人而言,他就是想通過“冒險”來謀利,而他,卻對自己的“職業”恪盡職守。華爾,雖然是一名充滿沖突、有争議的人物,但是,對于後人來說,這樣一個人物未必沒有借鑒之處。

參考資料:

【《太平天國軍事史》、《中國近現代史》、《李鴻章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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