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慶帝要興兵二十萬讨伐齊國。現在兩國邊界已經戒嚴了,這是誣告,範賢遠遠沒有想到事态嚴重到這個程度,掙紮地起身悟道,陛下絕對不會相信這等讒言。

海棠朵朵冷笑道,誣告北齊聖女親自出手,就你殺出重圍,死在我手中的慶國士兵不計其數,你怎麼自證清白?
範閑怔住了,難道滿月海棠朵朵救了自己嗎?不由得苦笑,說不出話來。慶國局勢本就錯綜複雜,各種勢力互相争鬥,且有長公主和太子謀逆不軌。
今日這份罪狀扣在自己頭上,也不冤枉戰鬥鬥。海棠朵朵,斯裡裡,沈重,這些人無一不是與自己有密切關聯的人,若要嚴格論出,證據是闆上釘釘。
單一個私通北極聖女的罪名,就是長了10張嘴也說不清楚,就算是父親和陳萍萍,兩人有心搭救自己,也不得不屈服于這大事之下,想要自證清白,必須鬥倒二皇子,可二皇子行事滴水不漏,想要一朝一夕的鬥倒,他簡直太難了。
難道嘉慶帝檢舉二皇子養兵謀反,空口白牙慶帝又如何相信呢?二皇子又豈會坐以待斃,範閑再一次苦笑,他自認為智謀出衆,看透了慶國的大事。
沒想到在二皇子這栽了跟頭,這等城府手段神不知鬼不覺地養了一隻勁旅,把一幹人等玩弄于股掌之上,太子輸得不冤,自己輸得不冤,但範閑眸子裡閃過一道金光,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二皇子暴露野心未能把自己殺死,這是最大的敗筆。你若是回不了慶國,就跟我回齊國。天下之大,我護你周全。海棠朵朵目光看向别處,
突然說道,範閑心中一熱,慶國是母國,有無數他牽挂的人豈能不回?況且被人暗算就這麼認了,這不是他的性格。

在閑沉默許久,色聲說道,你的恩情,我日後來報,他心裡清楚這份情意此生難報,兩人終究不是同路人,慶國齊國兩國夾縫中間,其中兒女私情,真有一日慶國舉兵攻其,兩人又如何自處呢?
海棠朵朵的身影冷淡下來又要離開,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頭也不回地問道,你打算怎麼做?但嫌稍一沉吟說道,現在敵兵我暗怕的應該是二皇子,還請你幫個忙。
範閑又休養了10天每日進補諸多奇珍藥材,加之霸道真氣療傷,竟然能夠下地行走了,隻是腳步有些踉跄,還需要有人攙扶,要想徹底恢複,還需要不少的時日,恢複的不錯,再有兩三個月你就能痊愈了。
海棠朵朵攙扶着範閑在院中散步,兩個人這些時日在一起親近了不少,隻是随着範賢身體越來越好,海棠朵朵的臉色也越發得清冷,似乎刻意在疏遠。
兩個人之間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範閑臉龐圓潤了不少,一邊調勻真氣,一邊搖頭道,兩三個月太久了,旬月以後五竹書到了我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