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爺
在陸繹、今夏等人的注視中,戀兒低着頭,将琵琶遞給身邊丫環,怯怯地往門口走去。
“站住。”那位宛若“母夜叉”般的中年女子,大聲沖兩名侍衛喝道,“你們兩個還不将房門關好?”
“母夜叉”聲音剛落,房門便重重關上。
戀兒屈膝向中年女子行禮後,壯着膽子問道:“不知姐姐找戀兒何事?”
“誰是你姐姐?你這小蹄子,裝什麼傻?充什麼愣?”“母夜叉”說話宛若放鞭炮般,估計口中唾液都噴到戀兒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上了。
這是唱哪出啊?今夏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整晚上水米未進的她當真是餓了,悄無聲息往八仙桌旁移了幾步,伸手取塊糕點,明目張膽地吃了起來,邊吃邊看“戲”。
陸繹将夫人的舉動看在眼裡,哭笑不得的神情中透着寵溺。他長臂一伸,将一盤未動筷子的“蜜汁雞”端過來,放在今夏伸手可取的桌面上。
今夏咀嚼着美味的糕點,隻見“母夜叉”圍着戀兒轉了好幾圈,陰陽怪氣地說道:“戀兒,今兒老娘就把話挑明了,不管你與我家老爺如何情深義重,他如何寵愛與你,總之,你想進我歐陽家的門,哼哼,除非我死了!”
陸繹
一聽這話,陸繹和今夏皆心頭一震,莫非眼前這位“母夜叉”是歐陽天的夫人,深夜跑至此處宣誓當家主母地位來了!
今夏吃完了糕點,低頭毫不客氣地撕了根雞腿,津津有味兒地繼續吃,重要的是邊吃邊看正房與偏房争寵的戲碼。
衆目睽睽之下,戀兒的臉上一陣兒白一陣兒黃,看上去甚是難看。最終,她咬着牙說道:“姐姐,戀兒并不想進歐陽家的門,倘若姐姐能管住歐陽老爺,别再讓他來叨擾戀兒,戀兒感激不盡,來世做牛做馬報答你。”
“哈哈哈……”“母夜叉”忍不住放聲大笑,左手撐着右手肘,右手不停扇着扇子,之後臉色突然一沉,冷冷地說道,“戀兒,你别以為老爺寵溺,我就拿你沒辦法。我告訴你,在我們府裡,我說一還沒人敢說個二字。”
霸氣!今夏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心道:莫非歐陽天怕他夫人?可那日随林姨混入歐陽府時,見歐陽天不像是懼内之人啊!
陸繹對此類女人之間的事情極其厭煩,但他同今夏想法一樣,聽一聽,或許能找到歐陽府的更多秘密。大人見媳婦兒吃得差不多了,體貼地倒杯茶水,遞給她。今夏早就渴了,接過水也不客氣,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
山清水秀
再說謝霄、劉甲都是好奇地盯着兩位女子,隻有那柳全不知何時坐回椅子上,宛若老僧入定般一動不動,盯着八仙桌面,恍若那上面開花一樣。
戀兒在“新月閣”向來受寵,很少受此侮辱,眼眶中含着淚水往門口走去。
“你給我回來。”“母夜叉”攥住戀兒的手腕,厭惡地說道,“你若識相,就離開紅葉鎮,滾得越遠越好。”
這時候,戀兒的臉上已經布滿淚水,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看得在場所有人都動了恻隐之心。
“姐姐,你我同為女子,你何苦為難我呢?”戀兒神情凄楚,用手背抹着下颌淚珠,哽咽道,“如若老爺允許、‘新月閣’媽媽允許,我早就走了,可現下戀兒真的是想逃也逃不了啊!”
旁邊的今夏見陸繹又遞過來一盤水果,她沖大人微笑感謝後,拿起個梨子咬一口,脆生生吃了起來。
陸繹斜眼瞅着夫人,暗自心疼地懊惱:自打認識她,便聽楊嶽說過,今夏不經餓,可如今為了辦案,讓她在旁守着一桌美食不能吃,可不是難為她嗎?
楊嶽
“母夜叉”絲毫沒有被戀兒的淚水打動,反而惡毒地說道:“那你就去死啊!”
誰都沒注意,柳全聽完這句話後,擡頭用仇恨的眼光看了眼她,倘若眼神能傷人,那中年女子此刻估摸就香消玉殒了。
倘若有一條活路,誰都不願去死。戀兒突然發瘋似的,想抽回手臂,趕快離開此處。但“母夜叉”應該是會點功夫,攥着戀兒細細的手腕,就是不松手。
就在兩個女人撕扯之際,就在今夏與戀兒丫環準備上前勸架之時,房門開了。“新月閣”的老鸨走進來——
“這是怎麼了?三娘子,戀兒惹您不快?”
“三娘子”?今夏和陸繹暗自記下這個名字。
這位半老徐娘可不是什麼善茬,打狗還需看主人。三娘子隻能松手,放開戀兒的手。戀兒仿若虎口脫險般,捂着嘴跑了出去,随後她的丫環也懷抱琵琶跟了出去。
今夏扔掉手中半個梨子,沖陸繹點點頭後,也拎起裙子小跑着跟了出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