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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陪酒女的歡場沉浮,又一部台劇出圈了

作者:第一制片人

網飛正大舉挺進亞洲市場,其中包括中國台灣地區。相比前段時間爆火的《鱿魚遊戲》,噱頭十足的台劇《華燈初上》更加抓人眼球,故事聚焦了台灣陪酒女的愛恨情仇。

該劇集結了台灣知名演員的半壁江山,女演員有林心如、楊謹華、劉品言、謝欣穎、郭雪芙、謝瓊煖,男演員有楊祐甯、鳳小嶽、鄭元暢、許光漢、霍建華、張軒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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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悉,為了湊齊全明星陣容,作為出品方Neflix斥資2.5億新台币,耗時4年打造。看完網飛這部新劇,會感歎當代女性題材創作與懸疑劇的結合可謂渾然天成。

《華燈初上》的第一集就懸念疊起。

在一場台風過後,有幾名學生一起去爬山。

年輕人總是不走尋常路。他們鑽過挂着“禁止通行”訓示牌的鐵絲網,往林子深處鑽去。然而,一隻掩蓋在泥土下慘白的手闖進了他們的視線,這是一具不知道死了多久的無名女屍。

警察很快到來,領隊的警察一眼就認出來,這位死者是“光”酒店的人,他們在不久前才剛剛見過。

一樁抛屍案,引出了“光”酒店女人們的相愛相殺。

“光”不是普通的酒店,它是林森北路全盛時期最為典型的一種娛樂場所,客戶群體主要是日本人,服務方式接近于女公關俱樂部形态,不提供肉體交易,在售賣酒精的同時,售賣限時暧昧和陪伴。

在光酒店,有兩名媽媽桑,三五名陪酒女孩,以及一個男酒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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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紅酒綠的娛樂場所是非多,幾個女人各懷心事,林心如飾演的蘿絲媽媽、楊謹華飾演的蘇媽媽,是一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一起經曆過風風雨雨,一起盤下光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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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姐妹一人如熱情的紅玫瑰、一人如同優雅的白玫瑰。紅玫瑰蘿絲媽媽雖然是情場老手,但是還是淪陷在一個帥氣編劇的溫柔鄉裡,但是她似乎忘記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來找陪酒小姐的男人,不會專情,在他編劇事業步入正軌後很快就有了新歡,于是對蘿絲媽媽展開了冷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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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有一天,蘿絲找到渣男對峙,這才認識到被抛棄的事實,她傷心地尋求另外一個媽媽桑蘇的安慰,殊不知她的這位閨蜜一直默默喜歡渣男。如今蘿絲和編劇分手,蘇壓抑已久的心開始蠢蠢欲動,很快就跟編劇男在一起了。然而這一切,蘿絲很快就知道了。

在蘿絲生日的那天,她無意間看到照片中最好的姐妹和最愛的男人擁吻,但是她很快整理好心情,還送給店裡每位小姐一雙紅色高跟鞋,蘇也有。巧合的是,三個月後山林中掩埋的女屍,腳上也穿着紅色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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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雙紅色高跟鞋是“光”酒店裡誰的?仔細看來,“光”酒店每個女人都有着各自的秘密。“花子”是蘿絲曾經的獄友,早年曾經下過海,如今想要過平靜的日子,不料難堪的過往找上門來,嫖客在雨夜強行侮辱毆打她,像丢垃圾一樣把花子丢在路上。在别人眼中,陪酒女和妓女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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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常在歡場,卻一不小心墜入販毒分子的圈套,她自認為遇到了愛情,殊不知是男友亨利走私毒品的工具。她藏匿的毒品被蘇媽媽發現并收繳後,男友為了拿回毒品,不惜采取犯罪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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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季”是店裡年紀最大的小姐。她嗜賭如命,欠下高利貸,還一心做着中彩票的美夢,恨不得上柱香都有一串數字号碼。當得知店裡的大客戶要回日本的時候,她使用渾身解數勾引其帶她一同回去,可惜大客戶喜歡的卻是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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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子”是店裡唯一的大學生,她喜歡同學何予恩,後者喜歡蘇媽媽卻被其抛棄,她為了自己心中的不服氣進而報複蘇媽媽,并且把自己陷入到了漩渦之中,隻好被迫離職和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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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華燈初上》,是誰死了,又是誰殺了她?這是一直萦繞在觀衆心中的謎題。

不得不說,當下越來越多女性觀衆對女性情感懸疑劇有着偏愛,早在20世紀40年代好萊塢的女性電影創作風潮中就得到了驗證。在當時,以《蝴蝶夢》《瓦斯燈下》為代表的一類電影,用懸疑手法表現了女性對男性伴侶的疑慮重重。在與黑色電影類似的影像風格下,這類質疑性的女主角展現了女性心理的幽微,也喚起了女性觀衆的共鳴。

在近年的歐美女性劇創作中,彰顯女性意識與反抗的情感懸疑劇也處于主流。以《福斯特醫生》《大小謊言》《緻命女人》《碼頭》《殺死伊芙》為代表的一批女性懸疑劇,在國内引起了廣泛的關注,也對當下國産女性懸疑劇創作的藝術風格産生了較大的影響。在去年,講述妻子應對丈夫出軌危機的《白色月光》和以“羅生門”手法追溯鐘美寶謀殺案真相的《摩天大樓》,算得上今年較為出色的兩部國産女性懸疑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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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月光》由女性導演劉紫薇執導,演繹了女性懸疑叙事中最經典的“信任危機”主題。然而,《白色月光》為了追求反轉效果,從細膩幽微到殺伐果斷缺少過渡,導緻女主角的性格邏輯斷裂感強烈,影響了作品的完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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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天大樓》同樣也向女性叙事傳統取經,複原了經典的女性主義之問—是誰殺死了她?在美寶之死的調查中,通過周遭人物對她的一遍遍回憶,不僅勾勒出了她悲劇性的成長軌迹,也道出了職場上女性是處于角落的旁觀者的本質困境。然而,同樣出于對反轉技巧的迷戀,《摩天大樓》在最後兩集密集輸出話題,對此前14集的叙事進行了全盤颠覆。這種炫技叙事雖然刺激眼球,卻消解了整部作品的女性主義表達。經過反轉,一切悲劇的源頭都被那位集萬惡于一身的繼父承擔,而女性角色則全部結盟、守望互助,在一定程度上不能較為客的為女性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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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來,在《華燈初上》店裡的每一位女性,都有可能是被害者,也有可能是殺人犯,随着劇情的推進,光酒店的女人們背後的故事、困境和糾葛逐漸展現到觀衆面前。

在“光”酒店之中,這一群女人在精神上面其實有一個共同點,她們處在歡場,表面上是一幅“早就不信愛情的樣子”,結果卻一個一個地被愛所困。百合為了養男友要打兩份工,蘇因為愛情,甚至與光酒店裡面所有的女人結了怨,她不喜歡大學生何予恩,但還是接納了她,是以與愛子結仇;她不喜歡中村,卻把他從阿季的手中給搶了過來,甚至要與之結婚,到日本生活;因為想要跟暗戀已久的編劇在一起,她跟自己最要好的姐妹蘿絲差點翻臉。但歸根結底,她一直在尋求的是一種歸宿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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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她們光鮮亮麗、風光無限,實際上她們一直在漂泊。劇中對于女性生存困境的關注,不止是特殊行業的女性,還涉及到了解與尊重,這無疑拔高了高度。的确,當下國内女性題材劇越來越多,她們無一例外地,都打着女權主義的噱頭,讨好女性觀衆,但是沒有真切地關照到女性的處境和細膩的情感,《華燈初上》為國産女性懸疑題材劇開辟了一條新道路,并且赢回了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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