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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浪大人——1三十軍棍蟲

作者:叫我浪大官人

“阿浪,我的親哥哥呦,天都黑了,你說的這個好地方多久能出來?”

“胖子,你可小點聲,你要是再像上次那樣驚動了它們,就要很久才能吃到了”

無盡森林中隐隐約約傳出說話的聲音,夜幕已落,月桂樹的樹幹慢慢亮起微微的熒光,映在了兩個鬼鬼祟祟匍匐在地的黑影上。

“噓......别說話,來了,來了”話音剛落,樹下的枯葉堆裡有了窸窸窣窣爬動的聲音,兩個人微不可查的呼吸聲越發的收斂了起來。

一個,兩個......葉子下蠕動的小蟲子逐漸顯露出來,看似透明的的軀體,在環境的熒光下,也有了淡淡的熒光色,不大會便爬到了月桂樹的樹幹,吸允着樹汁,這時的小蟲子像極了一塊綠的通透的玻璃種翡翠。

嗖嗖......

小蟲子還未發出飽餐一頓的歡愉聲,就被裝在阿浪随身攜帶的玉盒裡。

“胖子,到手了,撤!”水良歡呼一聲。

兩人縱步一躍向林子深處奔去。

“别急,别急,這種美味就得慢慢品,也不枉咱們冒着處分的風險跑一趟。”阿浪嘴上說着,手上卻早已捏起一個準備送到口中。

胖子翻了一個白眼,“離開大營百八裡,就為了這兩口,能不急嗎?你别說這小蟲子到肚,渾身說不出來的舒坦,阿浪這小蟲叫啥名啊?”

“小崽子,三十軍棍蟲那是白叫的啊,等下你就知道什麼叫真正的舒坦。”一個聲音從胖子背後幽幽地傳了過來,胖子阿浪二人條件反射般從地上骨碌一下站了起來,“羅教官,我們錯了,請責罰。”胖子水良聲音微顫說道。

“錯?哪錯了?我看都是我的錯!二人都有,目标軍營演武場,疾行一刻鐘,敢逾時處罰加倍!”羅教官臉色一闆道。

水良二人聽後雙腿直哆嗦,我的乖乖,煉體三階的小菜雞,跑到地方妥妥的成了小死鳥。

“愣着幹啥,被老子追到,狗腿打斷!”

二人一聽,像脫缰的野驢,哦,不對,像脫缰的野馬一般瘋也似的跑了出去。

好在月桂林有微亮,不多久二人便到了峽谷前的哨崗。

“密碼!”一身黑色勁裝的士兵持矛防守姿勢問道。

“翠花,今天吃點啥?回令。”

“煎餅卷大蔥,密碼正确。”

二人不敢多停,幾個跳躍奔向峽谷内。開玩笑,獅子頭老羅說話算話,說打斷腿,一條腿都平不了這事。這性格,從每天變幻的密碼中都看出來了,老羅是個爽快人。

“水良,王達山”老羅站在演武場看着做賊心虛的二人。

“到!”兩人早沒了剛才偷吃的興奮勁心裡忐忑地等着老羅的責罰。

“王達山,今天爺們就給你說道說道三十軍棍蟲名字的來曆。”老羅說着摸了一把絡腮胡,露出大顆大牙的微笑。

爺們是真爺們,就是笑得有點陰,活像偷到雞的老狐狸,“水良,軍營規章條令第一章的最後一節大聲給我背出來 讓你大兄弟知道知道規矩。”

“是!軍營規章條令第一章的最後一節:未經上級許可,私自離營者,領三十軍棍,周訓練量翻倍,屢教不改者,遣送回原軍營,回答完畢!”

三十軍棍蟲的美味就是如此的誘人,阿浪二人趴在床上根本沒法動彈,稍微的動作扯到痛處,便忍不住呲牙咧嘴,但一回味到三十軍棍蟲,口齒間便又蓄滿了口水。

想吃到這樣的美味,就得離營,妥妥的處罰三十軍棍,三軍棍下去就是皮開肉綻。但另一個妙處阿浪二人不知,蟲子回哺的元力滿溢之後,得不到釋放,便會有撐破筋脈的隐患,不挨這三十軍棍,活絡筋脈,反倒是得不償失。

二人躺在床上不多時,便沉沉睡去,挨上軍棍的受傷部位則有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

“嗡、嗡嗡嗡、嗡嗡”

一短,三長,二短的角波号響起,二人骨碌一下爬起,疾步奔向演武場,集結号一響,除崗哨執勤人員,無一不到現場。

在與獸千年的戰鬥中,人類學會了獸的生物特點優勢,獸又何嘗沒在人類中學到了自己的好處,像人類語言,更是稍開靈智的獸必須掌握的技巧。

每個人類軍隊都有自己獨特的角号,水良所在的獵人營更是人類軍隊中首創角号的先鋒隊,是用火山群島地底的磁力礦煉制的角号,特性無他,發出的音波隻有人類才能聽到,獸的生理構造是無法捕捉到這種聲波,除非是走了化生之路的獸,當然,這個例外暫且不提,後文中逐漸解釋。

每天營中的集結号開始響起,這個戰時的利器便如一個高速轉動的機械軸開啟了。作為王國六支軍隊中唯一的獨立團,編制有三千餘人就不算過于異類了,畢竟團長是大帝,天子私軍是大帝手中的戰争利器,更是帝國第一道防線。不過獨立團的作戰區一直都在與獸界相連的邊境,哪怕是重大戰役的凱旋也從未回過都城。

随着集結号的響起,軍營中每天的任務也一一下達,除去正常的巡防,就是探索獸界的邊境,是任務,更是一項獨立團的曆練。

“水良,張猛,王達山,嶽強,杜鵑出列!”獅子頭老羅喝道。

“諾!”衆人出列等待老羅的任務訓示。

“今年獨立團新軍僅你們無人補充,與往年獨立團招人标準相符,适應期一周已過,下面依次試煉,确定你們的部門歸屬,水良、王達山有違紀扣分,及格線提至九十分,失敗則遣返原部隊,水良、王達山有沒有異議?”不等二人回複,老羅瞥了一眼阿浪和胖子“有異議直接遣返,無需試煉。”

兩人哪敢有異議,遣傳回去原部隊還怎麼混,好歹也是大比武狀元出線到獨立團,就這樣灰頭土臉的回去,不如直接退役回家另謀出路算了。

“簌簌簌......”

獅子頭老羅聽到聲響,停下了腳步,在這個方圓二十裡的小峽谷裡,能逃過老羅嗅覺的地方屈指可數,眼前的這個小河算一個。

“水良啊水良,你親水的體質沒埋沒你的名字,但俺老羅今天給你上一課,優點有時也是緻命的缺點。”老羅說罷,兩指撚起一顆石子射入河裡,不多時這條小河接二連三地浮起了被電昏的魚蝦。

老羅眉頭一皺,自己的電元力遠不是水良能抗住的,空氣中濃厚的水良體味漸漸消散,老羅縱身一躍跳進河中,這才看到,原本屬于水良的衣物被水草捆在河底的石頭上。

一切緣由明了,老羅非但沒有惱羞成怒,反倒笑着頻頻點頭,“好小子,這一來二去的折騰,竟耗掉了大半的時間,再過一刻鐘,抓不到這個小崽子,他就達到了滿分成績。”

僅靠氣味便直接讓擅長氣味追蹤的老羅失去了最大的優勢,不得不說,水良的這次小手段已然是蓄謀已久且一針見血的果斷。

此時的水良有苦難言,按照自己理想中的打算,無非就是做一個假目标,然後潛伏在河底不遠處一個隐蔽的石洞裡。一切準備就緒,進入石洞的那一刻,一股不可抵抗的吸力猛地拉扯住水良直進洞裡。

“我的天道爺爺,我的三舅外公,如果在天能聽到的話,保佑小子安全啊,我還未成年,還是個寶寶哇!”水良躺在寒冷漆黑的洞底一聲一聲的叨念着。

水良不清楚河底的石洞裡面為什麼會沒有水,沒辦法,文化課不是睡覺就是發呆,哪能解釋現在的情況。

洞底不知名的吸力雖然讓水良動彈不得,但老是吸在屁股上,吸大了怎麼辦?水良的厚臉皮也是會感到怪難為情的。

“上次去都城,那些上到名媛,下到平民良家女,無不推崇什麼蜜桃臀。我的乖乖,老子雖然還未成年,但一個大老爺們有個走路自動搖擺的蜜桃臀像什麼樣子,就算老少爺們不笑掉大牙,我未來的老婆看到也會自卑的呀!”水良不知被困了多久,刺骨寒冷在逐漸蠶食着水良堅持下去的意志。

話音剛落,一道傳音飄入耳中,“小子屏息靜氣,運轉元力丹田,引導冰源入體,遊走筋脈一周天,回至元力丹田。”聽罷,水良未來得及反應,就感到眼前突然一亮,一顆發着藍色光芒的珠子鑽進體内。

“救.......”水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在這個人獸相争的世界,人類先天條件就弱了獸,短暫的生命周期以及孱弱的體質,短短不到百年的生命不及獸的五分之一,在人類最黑暗的一段歲月中,人類更是淪為了獸的口糧,好在人類中的智者在這方世界尋到了天梯,找到了修行的術法:引天地元氣入體,錘煉肉身,進而才有了與獸想抗衡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