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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萬人打出9分!《當幸福來敲門》,我每年都會刷一次人生的“上”與“下”現實的“圍”與“困”夢的“束縛”與“放飛”

作者:環球銀幕

一部電影,可以這麼動人,這麼有力量——

《當幸福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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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動人,在于威爾·史密斯飾演的克裡斯·加納,這個不停被淹沒在人海裡的苦命人,他身上的困頓與苦痛,似乎與生俱來,而他的掙紮與抗争,令人心酸,又有所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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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我們在欣賞這部影片時總是想着他能過得更好,希望他和兒子能體面地活着。

是以,當看到片中的他最終為成功而落淚時,我們很難無動于衷。就像片中的克裡斯一樣,我們曾無數次被打敗,又無數次地站起來繼續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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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想和大家聊聊這部或許是我刷過的最多的影片之一。

故事的原型克裡斯·加納,在美國稱得上是一位傳奇人物,在上世紀80年代,他曾經潦倒到無家可歸,但最終奮鬥成為一位成功的股票經紀人,繼而企業家、投資人、演說家和慈善家等諸多頭銜加身。

如果說起加納人生最風光的時刻,2007年和威爾·史密斯一起登上奧斯卡頒獎禮紅地毯,肯定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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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06年上映的《當幸福來敲門》片尾字幕裡,加納的名字分别出現在主角人物原型和制片人欄裡。

2002年,接受ABC名牌欄目《20/20》采訪引起巨大反響後,加納意識到好萊塢可能需要他的故事。在與好萊塢的接洽中,一段基于加納無家可歸時期奮鬥的故事逐漸成形,但有些事情還是讓加納覺得有些不合适,比如威爾·史密斯可能會扮演他。

加納覺得史密斯之前出演的多半是動作片,其實不是扮演他最完美的人選,直到聽到女兒說:“假如史密斯能演好阿裡,那麼他肯定也能演好你!”這才打消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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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幸福來敲門》是威爾·史密斯演藝生涯最賣座的電影之一,也幾乎是他最受觀衆好評的電影,也讓他獲得人生第二次奧斯卡影帝提名。

在《當幸福來敲門》裡,人們看到了一個前所未見的威爾·史密斯,一個不時髦不光鮮不秀肌肉不耍嘴皮子的普通人,一個被失敗人生所困擾但自強不息的底層父親。

《滾石》雜志如此盛贊史密斯:“這是一個需要地氣、聰慧、魅力、幽默以及靈魂的角色,而史密斯都做到了。”

而當時最富盛名的影評二人組“伊伯特&羅佩”中的理查德·羅佩則說:“像我這麼一個喜歡冷嘲熱諷的人,都不得不承認:我完全被史密斯用他那真誠而深深動人的表演演繹的這個故事征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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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幾乎整部電影克裡斯·加納都在被生活不斷擊倒——事業、婚姻、房東、警察甚至是朋友,無不令他一次又一次陷入困頓。在《當幸福來敲門》的視覺中,“向下”和“向上”這兩個動作,一定程度上概括了克裡斯·加納的人生。

比如:

克裡斯·加納在路邊與一輛豪車主人搭讪時,發現股票經紀人不需要學曆,于是萌發了進入股票公司的念頭。他十分羨慕這些“向上”進入股票公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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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鏡頭,我們就看到了一個擡頭希望“向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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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納前去追趕帶走醫療儀器的街頭女歌手,這一段落充滿了動作片般的危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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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的另一次“向下”奔跑,卻輪到加納被别人追趕——一位想要拿到車錢的計程車司機。這一段比加納追趕女歌手時更為漫長也更為驚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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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奔跑、不斷疲于奔命,片中的克裡斯·加納幾乎就是一個running man形象,但他的兩次向下跑,都伴随着生活對他的“擊倒”——一次是被街頭女歌手拿走自己在苦苦推銷、意味着一周生活費的醫療儀器,另一次則是他為了逃避計程車費沖進地鐵站。

這兩次“向下”,都令他的生活變得更為黯淡,更顯窘迫,而且在視覺上令人不安。與此相對的,是克裡斯·加納在決定放手一搏應聘股票經紀人後,畫面一再描述他“向上”的狀态,但同時也讓我們看到“向上”之艱難。

好不容易得到股票公司實習機會的加納,雖然此時的加納仍然處于困境之中,但畫面上他已經開始“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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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往高處跑的加納,但實習期的艱難仍然超乎了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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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上”道路之艱難,令父子二人一路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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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觀全片, 我們能夠體會到克裡斯·加納是位勤奮努力的人,但到底是什麼原因導緻他如此失敗呢?

表面上,是加納銷售的“手提式骨質密度掃描器”不受歡迎,他錯誤地估計了這款昂貴醫療儀器的商業前景,盲目的投資讓家庭面臨經濟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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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納在片中的第一句獨白“我第一次見到父親時,我已經28歲了”,以及當他在股票公司填寫履歷時,自嘲“在‘高中’下面,還有三行線來填寫其它受教育程度,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多餘”,寥寥數筆,就讓一個生于單親家庭、教育程度有限的黑人青年形象躍然銀幕之上。

出身、受教育程度以及他的膚色背景(這一點在片中幾乎是不曾被提及的),當然,還有投資失敗,讓克裡斯·加納陷入了“不斷向下”的人生怪圈,他在這個怪圈裡極力突圍,但越是努力掙紮就越是于事無補,直到他将未來押在了長達半年的無薪股票經紀人實習期上,可這樣的未來,卻充滿了未知與動蕩。

于是,在畫面上,我們經常可以看到“現實”方方面面對克裡斯·加納的圍困,有時候是洶湧的人潮,有時候是充滿壓制感的環境,而更多的時候,是金錢帶來的窘困。

比如片中的一些鏡頭:

加納每天隻能搭擁擠的公車推銷醫療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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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納送兒子去上幼稚園,偶然間發現幼稚園每天竟然隻是讓小朋友們看電視。這裡隐隐透露出兒子的未來同樣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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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拖欠交通罰款的支票需要确認,加納被要求必須在警察局待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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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投無路之際,加納向一個朋友索要其拖欠的14美元,可對方将他拒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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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趕出旅館的加納繼續去朋友處要錢,但朋友都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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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二人在地鐵站狹小的廁所裡度過一夜。這是加納人生的最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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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納終于獲得工作機會,此時他融入了他之前羨慕的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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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尾,父子二人在片中為數不多視覺舒展的鏡頭中迎來幸福人生。左邊的路人由克裡斯·加納本人客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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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片中,克裡斯·加納與兒子在籃球場的一番對話,無論是畫面還是台詞,都集中展現了影片主題之一:夢想。或者說,正如片名所言:追求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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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加納父子蝸居在旅館,周六還要繼續推銷醫療儀器時,他們先是打了會兒籃球。當加納發現兒子想當職業球員時,粗暴地讓他打消念頭,兒子一臉的失落,又讓他于心不忍,于是他對兒子說:“别讓别人告訴你不行,即使是我也不行。如果你有夢想,就去捍衛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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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快要流離失所的加納父子而言,“夢想”奢侈得不現實,影片其實也多次通過逼仄環境包括封閉的醫療儀器甚至是裝籃球的塑膠袋,來一再隐喻父子二人“夢想被束縛”的現實和精神窘境。

而一再出現的國旗,又強化了“夢想”的符号感,甚至包括兒子的玩具,都可以看成是對“夢想”視覺母題的展現。

前去股票公司面試的加納,擡頭看見了國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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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女友離開了自己和兒子,加納憂慮地看着兒子。牆上海報是兒子的偶像:籃球巨星“魔術師”約翰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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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納在警察局懇求女友能夠照顧兒子一夜,而他還要擔心第二天的第二輪面試會不會泡湯。背景裡那面模糊的國旗,似乎預示着他離夢想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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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加納讓兒子打消籃球夢時,兒子隻好裝起籃球——一個被打包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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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手裡拎着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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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二人走過富人區。這裡視野開闊、陽光明媚,近在父子二人身邊,實際上卻又很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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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在股票公司實習之後,加納正如畫面上他奔向幸福和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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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讓加納親吻他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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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論,在近十年來影迷高口碑的影片中,《當幸福來敲門》無論是形式還是内容,都并不複雜深奧。本質上,它是一部樸實無華的劇情片,但在視覺表達上,這部電影依舊充滿了精妙的“小心思”。

《滾石》曾評論這部電影——

“這就是一個人被生活一次又一次擊倒但拒絕沉淪的故事。”

每當你站在放棄夢想的邊緣時,希望你也能想到這部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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