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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花革命”的发源地突尼斯,为何被称为失败的国家?

作者:朱文晖

从本期开始,做一个系列的视频和大家谈一谈2023年一些发展中国家的前景,这期是从“阿拉伯之春”的发源地突尼斯来开始谈,埃及总统塞西表示“阿拉伯之春”,所谓的“颜色革命”造成一系列国家的崩溃,可能是超过140万人死亡、形成了1,500万难民,在全世界破坏的基础设施可能价值超过1万亿美元。

“茉莉花革命”的发源地突尼斯,为何被称为失败的国家?

《纽约时报》最近有一篇报道,将“茉莉花革命”的发源地突尼斯在过去十多年的表现称为“失败的民族”、“失败的国家”,说突尼斯的年轻人把过去这十多年称为“黑色的十年”,它们现在开始怀念2011年初推翻的当时的本·阿里的统治时期,说那个时候突尼斯的物价稳定、物资也还丰富,一些中产阶级的生活还算富足。

特别是当时国家的医疗和教育体系还是比较完善的,现在什么东西都开始衰败下来,不要小看《纽约时报》的这篇文章,因为它让我想起在2022年1 2 3月的时候发表了一系列文章,谈海地为什么失败,它把海地失败的矛头指向法国的殖民统治,此后我们就看到,海地现在是全世界最失败的国家。

在太子港和其它一些地方是黑帮接管了当地的政权,所以这篇文章是不是预言着突尼斯也会成为下一个比较失败的国家,美国在开始为自己甩锅。突尼斯是1,100万人在北非地区的一个不大的国家,它的人口特别年轻30%都是年轻人,上一次所谓的“茉莉花革命”就发生在2010年底。

一个20多岁的小贩因为不满当地的管制政策选择当众自焚,被送到医院之后,几天无法医治而死亡,从此引发了在全国范围的大规模示威形成了所谓的“茉莉花革命”,当地的人们就高呼着“工作、自由、尊严”的口号,很快就推翻了统治该国数十年的本·阿里,从此他们是获得了自由,因为此后,各种NGO也就是非政府组织,从西方雨后春笋的在突尼斯落地。

而突尼斯人民也赢得了自己的选举,但是这个选举大家应接不暇,一波接一波,在10年当中就换了十任总理,最后经过折腾之后,突尼斯的人民发现现在自由确实是有了,什么都可以说,但是面包越来越贵、越来越少,现在突尼斯的国民对政治非常的冷淡,所以他们把过去这十年成为“黑色的十年”。

从选举投票率就可以看出来,在2011年第一次大选的时候,当时92%的投票率到来2019年只有41%,大家根本不在乎谁当选,年轻人找不到工作,没有出路他们怎么办,《纽约时报》就描绘了几种极端的选择,第一种还是受2010年底的自焚启发,不断的有愤怒者失望者选择在街上当众自焚。所以整个报道的开篇,就是从当时医治那位自焚者的医院烧伤病房,开始说起的,说现在自焚的年轻人比那个时候多好几倍,而且很多自焚者拒绝治疗;

第二个出路是那些有专业知识的人,他们就选择了移民到国外,特别是经过3年的新冠之后,像在同一个烧伤病房里边的医生们有一半已经移民到了国外去,因为国外给的待遇更好,留在突尼斯本身他们都认为没有前途;第三种极端的选择,没有办法合法的移民就偷渡,这个报道特别说到去年的突尼斯,统计的是有15,400人要偷渡到欧洲去,其中至少是570人在海上就被淹死了。

而欧洲人也非常的讽刺,他们把搭载突尼斯偷渡者的船称为“自焚船”,所以大家都对2010年“阿拉伯之春”发源地的故事记忆犹新,突尼斯人民失去了对所谓选举的兴趣之后,在2019年-2021年就出现了强人的再次回归,是一位宪法学教授赛义德,他是成功的夺取了政权并且利用各种紧急状态,又废除了过去一轮一轮的选举。

当然了现在从欧洲到美国都不敢拿赛义德怎么样,因为它们都知道这1,100万人,好歹现在还有个政府能够看着、能够管着,一旦把赛义德也赶下台,那这1,100万人就可能成为真正的难民,那个时候的欧洲乃至于美国,就可能应付不过这个难民潮,吃不了兜着走,最有意思的是《纽约时报》这篇报道,分析突尼斯是如何失败的,它选了以下几点原因:

第一它指责欧洲国家,没有在第一时间向突尼斯提供更多的援助,浪费了整整的10年,到了现在是一个不可收拾的局面;第二它怪突尼斯的运气不好,因为这个所谓的“颜色革命”发生之后,民众的兴趣非常高,都希望通过选举通过这个轮替能够带来更好的政府,但是当时是碰到了欧债危机,欧洲国家自顾不暇,特别是和它比较接近那些南欧国家,普遍也出现政局不稳,加上自己没有钱不可能去援助突尼斯,其实我们就可以反过来问一下,如果欧洲国家它们没有出现债务危机,它们会援助突尼斯吗?答案也是否定的;

第三它说是旁边发生了利比亚的内战;第四,说突尼斯也遭受了伊斯兰极端分子的恐怖袭击严重的打击了突尼斯赖以生存的旅游业,其实第三和第四点咱们又得问一下,它的始作俑者是谁,也是《纽约时报》的报道一直想回避的,就是从2003年开始当时的美国总统小布什在中东推进民主的进程,先造成了伊拉克内部的分裂,后来从突尼斯爆发的“颜色革命”又造成了利比亚和叙利亚的分裂,才造成了伊斯兰国家这样的恐怖组织日益做大,并且渗透到了北非和其它一系列国家和地区。

看完这些原因之后,《纽约时报》这个报道就非常巧妙的回避了在整个“颜色革命”的过程当中,美国扮演的角色和它发挥的作用,它没有分析在“颜色革命”的前期准备过程当中,它通过一系列所谓的爆料,来揭露当时本·阿里的腐败,还有在整个暴乱过程当中,它的媒体是如何推波助澜,也就为未来突尼斯出现失败国家的情况开始甩锅。

当然咱们的网友看到这里也会提出一个问题来,如果突尼斯现在的领导人它们够聪明的话,选择和中国的“一带一路”对接,开始发展一些基建项目,并且欢迎咱们从疫情当中走出来的中国游客,它的经济不就是可以得以挽救吗,应该说这正是现在的西方国家特别是美国和欧洲一些国家,最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它们现在已经在非洲那边给中国在那边的投资和基建戴上了“债务陷阱”和“新殖民主义者”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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