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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朱祁钰翻案,无异于打父亲朱祁镇的脸,朱见深为什么这么做?

为朱祁钰翻案,无异于打父亲朱祁镇的脸,朱见深为什么这么做?

明宪宗朱见深虽说不是一个有作为的皇帝,但是也还过得去,至少没有朱祁镇那么糊涂和荒唐。

《明史》对于朱见深的评价也有一定程度的偏高,即所谓“仁宣之治于斯复见”,这一点我不太敢苟同。

仁宣之治在历史上的评价很高,是明朝一大盛世,史家也经常将明之仁宣比作汉之文景。

可是,明宪宗真让仁宣之治“复见”了?

实际上并没有,而且是远远没有。

只是明朝被朱祁镇折腾了那么多年了,实力下滑太过厉害,乃至于朱见深做出一点小成绩就是一大进步而已。

然而朱见深的能力仍然难以挽回明朝当时的颓势,而且他后期还重用了汪直等奸佞之辈。

所以,朱见深根本就不可能再现仁宣之治那样的盛世。

为朱祁钰翻案,无异于打父亲朱祁镇的脸,朱见深为什么这么做?

朱见深给叔叔朱祁钰和于谦平冤昭雪这件事,倒是值得称赞。

对于这件事,《明史》也说朱见深即位之后能够“上景帝尊号,恤于谦之冤”,是“恢恢有人君之度”。

可是,朱祁钰和于谦是先皇朱祁镇钦定的罪人,朱见深为什么却非要为朱祁钰和于谦平冤昭雪?

朱祁镇是谁?是朱见深的父亲,朱见深这么做就等于是在打朱祁镇的脸,这就是大不孝。

不过,朱见深之所以会打朱祁镇的脸,实际上也正是为了朱祁镇的身后名着想。

朱祁镇之所以要在复位之后定朱祁钰和于谦的罪,甚至剥夺了朱祁钰的帝号,是为了什么?

为朱祁钰翻案,无异于打父亲朱祁镇的脸,朱见深为什么这么做?

他就是为想把土木堡之事推到朱祁钰和于谦的头上,朕被人抓了,你们为什么不来救朕?

你们不来救朕,那就是不忠!

你们不来救朕,导致朝廷群龙无首,朝廷陷入危难之中,这就是你们的错!

你们如果救了朕,那还有这些破事?

所以,一切的错都在朱祁钰和于谦。

这其实就是一个很低级的甩锅行为,因为谁都看得出来这件事就是朱祁镇的错,就是王振的错。

为朱祁钰翻案,无异于打父亲朱祁镇的脸,朱见深为什么这么做?

朱祁镇不听王振的谗言而执意亲征,哪有这些破事?

朱祁镇好好听取朝臣的建议,不要一意孤行玩什么亲征,又怎么会被俘?

朱祁镇如果没有被俘,又怎么可能会让明朝陷入危机之中?

明朝没有陷入危机之中,于谦又怎么可能会拥立朱祁钰当皇帝?

土木堡这件事从头到尾一直都是朱祁镇和王振的错,可是朱祁镇偏偏就是不肯认错。

我是皇帝,我怎么可能认错?

朱祁镇不仅没有认错,反而还要为王振正名,为王振建祠堂,把王振塑造成了一个英雄。

为朱祁钰翻案,无异于打父亲朱祁镇的脸,朱见深为什么这么做?

可是,天下有几个人不知道这件事谁对谁错?

谁都一清二楚,只是谁都不敢说而已。

但是现在不敢说,却不代表以后也不敢说。

老朱家能够坐多少年江山,这谁说得清楚?哪天老朱家退下来了,那么史书给朱祁镇的评价必然好不到哪里去。

哪怕老朱家还没有退下来,那些文人士大夫也会在背地里痛骂朱祁镇。

所以,为了朱祁镇的身后名着想,朱见深才决定要为朱祁钰和于谦平冤昭雪,而且他打的就是朱祁镇的名号。

为朱祁钰翻案,无异于打父亲朱祁镇的脸,朱见深为什么这么做?

成化十一年十一月,朱见深下了一封制书:

“朕叔郕王践阼,戡难保邦,奠安宗社,殆将八载。弥留之际,奸臣贪功,妄兴谗构,请削帝号。先帝旋知其枉,每用悔恨,以次抵诸奸于法,不幸上宾,未及举正。朕敦念亲亲,用成先志,可仍皇帝之号,其议谥以闻。”

朱见深在制书里已经明明白白地写清楚了,不是我要给叔叔朱祁钰“举正”,是我爹想这么做。

朱见深说朱祁镇早就后悔死了,一直想把那些个构陷朱祁钰的奸臣就地正法,但是还没来及做就驾崩了。

朱祁镇没来得及做的事,那朱见深这个儿子是不是有必要帮他完成遗愿?

于是,朱见深就给朱祁钰平冤昭雪了。

这就是典型的春秋笔法,反正朱祁镇已经死了,朱祁镇到底有没有这么想过,那就只有天知道。

但是朱见深是皇帝,又是朱祁镇的儿子,那他说朱祁镇说过,那么朱祁镇就是没有说过也得说过。

为朱祁钰翻案,无异于打父亲朱祁镇的脸,朱见深为什么这么做?

总之,朱见深就是要通过这样的春秋笔法来把这件事的功劳算到已经死了的朱祁镇的头上。

这样就既达到了为朱祁钰和于谦平冤昭雪的目的,也达到了把已经扣到了朱祁镇头上的昏君帽子给摘了的目的。

《明史》对朱祁镇的评价就变成了“前后在位二十四年,无甚稗政”,当了24年皇帝,没做过啥错事。

同时,还能让天下人看到朱见深一副仁君、明君的形象。

朱见深这么做,真可谓是一箭三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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