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遇見你之前》(Me Before You),2016年上映的一部不那麼完全流于大俗的瑪麗蘇浪漫愛情片,改編自喬喬·莫伊斯的同名小說,由西娅·夏羅克執導,艾米莉亞·克拉克、山姆·克拉弗林、珍娜-路易斯·科爾曼、查裡斯·丹斯等主演。說其“不完全”,是因影片有着對“安樂死”這一敏感話題的描述,加之全劇濃郁英倫風情的畫面質感,台詞的講究書面配上鼻音厚重的英式發音,總不能輕易将其歸類為甜虐發糖,落淚,發糖,瞄準“少女心”市場而生的瑪麗蘇劇。
在影片的設定中,男主是一年輕有為,相貌英俊的富家子弟,因一次意外造成脖子以下癱瘓,進而變得性格惡劣,自暴自棄,女主出生普通,除了四肢健全,身體健康外,生活基本一團亂,處處都是壓力,但卻活潑開朗,活成一朵向陽花。女主是怎樣敲開男主心門,帶他走出與外部世界相隔的那扇門的,不多說,也自猜得到,而最終男主還是選擇了安樂死,女主則在男主的幫助下去到法國開始新的人生,整部影片看下來,阿呆覺着最妙的,還是影名,”Me"與“You”都各包含了男女主雙方。
阿呆,作為一資深重口味罪案劇發燒友,脫離此等小清新圈已久,少女心也早一去不返,接觸此劇實屬偶然,結果也果不其然,讓阿呆心揪難受的非男女主的愛情,而是男主那浩浩家産,優越出身,男女主都優秀的外貌,也讓阿呆重新審視了一遍自己,“對這類劇的抗拒是不是源于自卑“,誠如人所說,”大部分沉默不争的人都因自卑“。
現在就說說揪住阿呆心的那一Part——男主的錢。首先男主能如此有尊嚴的在車禍後一系列并發症中活下來,有權對生命做出思考,“To be or not to be”,是因為錢,是以對于“安樂死”這個問題在影片中的講訴并沒能激起阿呆過多的思考,也借此推薦一部印度影片,《雨中的請求》,此劇對生命、人道、尊嚴的探讨更深。再來是女主小鎮女孩的法國夢,設計夢得以啟航是因男主,男主的錢。試想一下,一個清貧的人,就算是小富小貴,也不可能在他遭此重傷後仍能将生命維持下去,更别談有尊嚴地維持。請原諒阿呆的庸俗,阿呆本人也甚為苦惱,怎就不能如廣大萬千少女一般為浪漫愛情心醉心傷,看韓劇裡歐巴歐尼就心猿意馬,兩頰绯紅,不自覺微笑,而不是現現實實地暗自神傷,顧影自憐,還沒個林妹妹的赫赫家世,容貌嬌俏,故常常一棍子敲醒個裝逼,淳淳叮囑道春來了,賞花;夏至了,看雲;秋來了,賞月;冬至了,看雪,這般人生是為“官家小姐”而設,閑适、惬意與美感于“山野醜婦”隻是笑談,你隻能春耕秋收,夏耐熱冬耐寒,呼哧一熱汗哆嗦一冷汗地過,後來發現也沒啥用,便就這樣了,反正沒礙着社會主義建設,社會群體利益,怎麼活是不行的呢?
聽過兩小女生聊這電影……
“果然,霸道總裁都愛傻白甜。帶他發現新世界”
“那也得長得好看才行啊。撇開長相不說,就你這心理素質,你打開門,看到男主那一刻,心裡一哆嗦,‘哇,這麼帥’,就給走人了,哪有後頭的事好發展。”
“也是也是。或是,他一說他想要安樂死,就麻溜溜地答他‘對,人要活着,就得有尊嚴地活着,開心地活着。放心,我會幫你’。”
“呵呵呵,哈哈,呵,對對對,是是是。”
滄月的小說寫過一句“有英雄的長劍,有美人的柔情。一個是仗劍飄搖江湖的驚世劍客,另一個是明珠玉露一般嬌妍純真的侯門千金”。在看過這話沒多久,看到了下邊這張圖,雖不是一個路子上的小兒女情感,但硬體設定上終歸是一緻的(陷入愛情的男女雙方内外兼修)。頓感,牛頓被蘋果砸開竅,阿呆被人的唯美幸福砸開竅了呀。
有些人的抑郁會不會就是這樣?不是不信童話,而是發現自己努力了也不夠格成為公主,不夠格成為王子,在心态上亦修煉不成小矮人。某某無欲無求,表現得放浪形骸或安安靜靜,從來都不是因為察覺不到世界的美好,從來都不是因為心傷,隻是某某在逃避自身不配擁有的事實而已。這時,或可自嘲一番,“我并非一無所有,我還有自知之明啊。”
哪裡會有人喜歡孤獨,不過是不喜歡失望。
――村上春樹《挪威的森林》
記得以前看過一篇寫抑郁症的文章,裡頭提出一個觀點,就是對抑郁的人而言,光明的反義詞不是黑暗,開心的反義詞不是悲傷,外向的反義詞不是内向,白的相對色不是黑……它們被有機統一為“沉寂”。别問為什麼,就跟你們覺得是另一理所當然的答案一樣。
英雄配美人,才子配佳人,比翼鳥對連理枝,天涯對浪子,海角對賢妻……
有個美好的人出現在面前,說“我愛你”,你自卑到,答他“如果歲月沒有饒過你。那時的你還愛我的話,我們就在一起”。
比誰都敏銳,靈活地發現世界的美好,比誰都寬容,豁達地接受世界不完美的一面,卻比誰都尖銳地對待自己。
一身的刺倒着長,紮自己。
“心太軟的人,不論是她傷害别人,還是别人傷害她,都會讓她在心底大病一場。”
――嚴歌苓《陸犯焉識》
日子在繼續,陰霾需散去,是以毒雞湯過後,來碗清湯,請看下圖……
世界之大,總有一片江河湖海能載你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