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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曆者講述五十年代初三大運動,以及後來的三反!

作者:半醉的幻苦君

前言:新中國成立後就趕上了多事之秋,1950年有三大運動:抗美援朝、鎮壓反革命和土地改革。

有位年邁的學者講述了自己的親身經曆。1950年9月他剛進大學,北韓戰争已經開打。學校自11月中旬至12月初,停課三周,批判親美、崇美、恐美思想,進行愛國主義教育。

1951年初,政府在學生中号召參軍,大學生熱烈響應。最後,他所在的大學有157人被準許參加軍事幹校。

親曆者講述五十年代初三大運動,以及後來的三反!

回憶者想報名,但考慮到父母年老體弱,隻他一個獨子,終于沒有勇氣站出來。此後,總覺得愧疚,當祖國需要你的時候,卻畏縮了!

後來他暗下決心,迎接下一次的考驗。當年7月7日,第二次參軍報名,由于有了心理準備,他站了出來,當高年級生(黨員)代表組織給他挂上紅花,誇報名者是祖國的好兒女時,他感動得掉了淚。

結果,這次班上隻準許了一個同學,還是上成戰場,但也算思想上打了一次勝仗。

1951年初,國内又開展了鎮反運動。這個跟抗美援朝也有關系,前面打仗,後方得穩固嘛!重點打擊土匪、特務、惡霸、反動會道門頭子……要求有問題的人到政府登記。

大學也組織學習檔案、提高認識,開展檢舉揭發。

親曆者講述五十年代初三大運動,以及後來的三反!

回憶者出身于小地主之家,他審視了自己周圍的親友,知道舅父任過汪僞的縣建設科長、财政科長,四姨夫任過縣訓練所主任,但不知道他們具體幹了些什麼,沒有依據也不能把他們當反革命給檢舉揭發。

舅父是自1945年抗戰勝利後外逃,在一個國小任總務處長。舅父曾主動和他說:當年,我明裡給日本人幹,暗裡和遊擊隊、新四軍均有聯系。我曾策劃開走兵艦,未成,有人可為我作證。這次鎮反本來不需去登記的,但我擔過那些個職務,還是去登記了,聽候處理吧。

回憶者将信将疑,既然已經登記了,也就是了。又過了些日子,再到舅舅家去,舅母告訴說舅父已經被逮了進去,後來被判了三年。

四姨夫本來解放後當了省裡政協委員,他鄉下老家有人揭發說他家裡藏着兩支槍,農民上城把他揪回去給槍斃了。

回憶者第一次碰上了這種事,覺得應該首先相信政府,站在人民的立場來面對這樣的現實,思想上有震動,感情上沒起多大波動。

再說土地改革。1950年冬,學校裡有部分師生被準許直接去參加這一運動。第二年,9月,又有文、法兩院四百餘名師生組織去投入土改。

這場運動,直接與回憶者家庭有關,思想活動要多一些。他認可“耕者有其田”,認為應該把地交給政府,還給農民。可我同時又認為,剝削地租是當時制度造成的,不能全由地主承擔責任,地主有惡霸的,也有守法和開明的。

他勸把父親主動把地交出去,内心希望他不被鬥争。

後接到父親來信,說已将地契交與政府,還幫着寫土地證,每天還能給開點工錢;房産都被沒收,隻剩了一間住房、半間廳屋和一間廚房。

再往後,就是“三反運動”,這是知識分子的思想改造運動。

先學習檔案,交代家庭、社會、組織關系;然後批評與自我批評,個人檢查;最後做思想總結。

親曆者講述五十年代初三大運動,以及後來的三反!

參觀了土改展覽會,看到地主對農民殘酷剝削與壓迫,聯系自己家庭,他開始反思,父親一輩子好逸惡勞,抽煙打牌,靠收地租生活;家中雇有兩個“收租夥計”,幫忙催租逼債;請過警察,下鄉吓唬農民……

于是他給家裡寫了封信,明确表明自己立場,和父母劃清界限,要求他們作為剝削階級,隻有認清以往罪惡,老老實實勞動改造,争取回到人民隊伍中來,才是唯一出路。

此後,父親就不肯再來信。母親則回信說,她接了些手工活,也在參加勞動。

通過這次與家庭的決裂,才二十出頭的他,在思想改造上,自我感覺似乎是脫胎換骨,從此可以放下“包袱”,輕裝前進了。

結語:有時候看看過去年代人們的回憶,挺有意思。又熟悉,又陌生,可曆史是什麼呢,一遍遍的循環輪回,想從中吸取經驗和教訓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