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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時花吹雪:日本古典作品中櫻花的描寫

作者:中日友人萬事屋沙老師

櫻花可以作為日本的國花,很大程度上要歸功于日本自古以來的文學作品。本文就從幾部日本古典文學作品中的櫻花表現形式做個介紹。

櫻時花吹雪:日本古典作品中櫻花的描寫

奈良時代的《萬葉集》是最早收錄櫻花詩句的。此作品中關于櫻花的詩句大概在40首以上。大部分都是形容櫻花的絢麗多姿。

比如說這樣的語句:“あをによし奈良の都は咲く花のにほふがごとく今盛りなり。”此句的意為:“櫻花的盛開使得奈良都城都變得繁華。”(萬葉集3卷328)

還有這樣的:“今日のためと 思ひて標めし あしひきの峰の上の櫻 かく咲きにけり。”此句的意為:“為了今天能夠看到山上那絢麗的櫻花,我等了很久。”(萬葉集19卷4151)

當然也有将女性的美麗形容為櫻花的:“物思はず 道行く行くも 青山を 振り放け見れば つつじ花 にほえ娘子 桜花 栄え娘子 汝れをそも 我れに寄すといふ 我れをそも 汝れに寄すといふ 汝はいかに思ふや 思へ己そ 年の八年を 切り髪の よち子を過き 橘の ほつ枝をすぐり この川の 下にも長く 汝か心待で”。(萬葉集13卷3309)

而在這段中不僅叙述了幾個男子同時愛戀上了一位女子,更是将櫻花的美麗而短暫的花期直接隐喻成了與女子的愛戀:“春さらばかざしにせむと我が思ひし桜の花は散りにけるかも 妹が名に懸けたる桜花咲かば常にや戀ひむいや年のはに。”(萬葉集13卷3786、3787)

櫻時花吹雪:日本古典作品中櫻花的描寫

通過以上幾句詩句,我們可以看到《萬葉集》中對于櫻花的描寫都是充滿了贊美之詞,但是這樣的贊美大多處于櫻花開放的時節,但在《古今和歌集》中,對于櫻花贊美的詩句則增加到了其凋謝的時候。

比如說這3句:“久方の光のどけき春の日に靜心なく花の散るらむ,春風は花のあたりをよきて吹け心づからやうつろふと見む,雪とのみ降るだにあるをさくら花いかに散れとか風の吹くらむ。”(春歌84、85、86)其大緻的意思就是在陽光綻放,櫻花盛開的時節,希望這樣的美景永遠不會消失。是以希望春風吹過的時候能夠繞過櫻花,但是狂風吹過的時候,櫻花還是猶如飄雪般落下。這3句看似獨立的語句,卻在櫻花即将凋謝的美景下被串聯了起來,其實這也是因為櫻花周期的短暫讓作者及賞櫻者對櫻花有了無限的傷感。

櫻時花吹雪:日本古典作品中櫻花的描寫

除了這樣的落櫻之外,《古今和歌集》還載入了很多散櫻的語句。

特别這幾句:“春雨の降るは涙かさくら花散るを惜しまぬ人しなければ。(春歌88)

桜花散りぬる風のなごりには水なき空に波ぞ立ちける。(春歌89)

惜しと思ふ心は糸によられなむ散る花ごとにぬきてとどめむ。(春歌114)

梓弓春の山辺を越えくれば道もさりあへず花ぞ散りける。(春歌115)

やどりして春の山辺に寝たる夜は夢のうちにも花ぞ散りける。”(春歌117)

在這幾句中由櫻花或在春雨中“落淚”,或在風中飄散,或在山間飛舞,讓讀者已然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幻。但是和歌中對于櫻花散落的情景卻充滿着哀傷之情。尤其是歌中櫻花的凋謝情景被刻畫的美輪美奂。

除此之外,在《古今和歌集》中還加入櫻花與自然景象相結合的描寫。

比如說櫻花與風相結合:“花散らす風の宿り はたれか知るわれに教へよ行きて恨みむ。” (春歌76)這句和歌描寫的是當風吹散櫻花時凄美的景象,是以風成了“摧花”的“禍首”。

也有與水的結合:“枝よりもあだに散りにし花なれば落ちても水の泡とこそなれ。”(春歌81)這種櫻花落下随水漂流的情景,和中文中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有相近的意思。

還有與雪的結合:“冬ながら空より花の散りくるは雲のあなたは春にやあるらむ”(冬歌330)桜ちる花のところは春ながら雪ぞ降りつつ消えがてにする(春歌75)描寫的都是櫻花飄落如雪的意境。

而當讀者看到這種風吹落櫻,落櫻随流水,雪夜看櫻的美景意象時,也産生了無限的幻想。讓讀者仿佛已經穿越了時空,來到了櫻花樹下,在感受櫻花與自然景象相結合所獨有的魅力。

櫻時花吹雪:日本古典作品中櫻花的描寫

除了和歌之外,在古典文學中櫻花也多有出現,比如說《枕草子》。

在卷20清涼殿的春天中這麼一段:“高欄のもとに、青きかめの大きなるすゑて、桜のいみじくおもしろきが、 五尺ばかりなるを、いとおほくさしたれば、高欄のもとまでこぼれ咲きたるに。”此句的意思是在一個青花瓷的花瓶中有着已經長到5尺的櫻花。

此句的意境則是表示有人刻意在花瓶裡栽種了櫻花,說明當時的櫻花不僅受貴族的喜愛,而且還是祥瑞的象征,是以才會出現在清涼殿這種貴族居住的地方。

然後在卷33中還有這樣的描寫:“さて、その二十日あまり、中納言の法師になりたまひにしこそあはれなりしか。桜などの散りぬるも、なほ世の常なりや。”此句所想表達的是當貴族出家當和尚後,世事無常就宛如櫻花飄落的瞬間。

櫻時花吹雪:日本古典作品中櫻花的描寫

從《枕草子》中關于櫻花的語句我們不難看出,櫻花在貴族間經常被用來表達生活中的方方面面。而這樣的例子在另一部文學作品《源氏物語》中也有展現。

我們先看《源氏物語卷8·花宴》對于櫻花宴的描寫:“二月の二十幾日に紫宸殿の桜の宴があった。玉座の左右に中宮と皇太子の禦見物の室が設けられた。弘徽殿の女禦は藤壺の宮が中宮になっておいでになることで、何かのおりごとに不快を感じるのであるが、催し事の見物は好きで、東宮席で陪観していた。”

櫻時花吹雪:日本古典作品中櫻花的描寫

這段中的櫻花宴不僅已經被當成了“國宴”。而且出席的大部分的皇族的座位次序都是以櫻花為中心展開,說明櫻花已經成了皇親貴族的必需品。

其次是《源氏物語卷24·蝴蝶》中對于景物的描寫:“あちらにもそちらにも霞と同化したような花の木の梢が錦を引き渡していて、禦殿のほうははるばると見渡され、そちらの岸には枝をたれて柳が立ち、ことに派手に咲いた花の木が並んでいた。よそでは盛りの少し過ぎた桜もここばかりは真盛りの美しさがあった。”

在這段中紫式部表達的意象是紫姬的居處:“别處櫻花已經開始凋謝,但此處的櫻花仍然盛開着,而且與水鳥為伴。當櫻花的倒影出現在水波中時,此番美景不僅充滿着詩情畫意,讓更讓居住在這裡的紫姬平添了一份惹人愛憐的模樣。

從以上的和歌集及文學作品中我們也不難看出櫻花在日本有着超乎尋常的地位。而這樣的地位其實從古典作品中就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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