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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學新動向|文學沒有邊界,沒有非法移民,沒有棄兒

作者:澎湃新聞

克勞迪奧·馬格裡斯獲波特利·拉特斯·格林紮納國際文學獎

日前,克勞迪奧·馬格裡斯(Claudio Magris)獲得波特利·拉特斯·格林紮納國際文學獎(Premio Internazionale Bottari Lattes Grinzane)。此前,克勞迪奧·馬格裡斯還曾獲得數十項歐陸及世界範圍内的著名文學獎,其中包括斯特雷加獎、伊拉斯谟獎、阿斯圖裡亞斯公主獎、奧地利國家歐洲文學獎、卡夫卡獎、托馬斯·曼獎。

世界文學新動向|文學沒有邊界,沒有非法移民,沒有棄兒

克勞迪奧·馬格裡斯

像早期世界主義者或者世界文學主義者那樣,馬格裡斯在暢想無邊的世界的同時,還深深沉醉于戀地情結。他把自己紮根在的裡雅斯特。的裡雅斯特(及弗留利)孕育了伊塔洛·斯韋沃、翁貝托·薩巴、皮埃爾·保羅·帕索裡尼等作家。在一百多年的時間裡,的裡雅斯特收留過普魯斯特、裡爾克、喬伊斯、普甯、理查德·伯頓、弗洛伊德……直到19世紀,的裡雅斯特還是一塊未與文學建立聯系的“處女”空間,現在卻變得資訊過載了,以至于馬格裡斯把這裡稱作“文學的平方”。

馬格裡斯小時候,的裡雅斯特是橫亘在西方世界和東方世界的邊疆、邊界,某種程度上的無人區。他會散步到卡索河的邊疆地帶,越過那條河就是另一個世界。多年以後,馬格裡斯感受到它們是被忽視和被拒絕的。邊界一直是馬格裡斯的基本主題。這個主題之下又有地理的邊界、精神的邊界、自我的邊界。邊界有時是橋梁,有時是屏障,馬格裡斯曾表示。然而在成長的過程中,馬格裡斯體會到了大軍壓境般的“世界精神”,他向赫爾德(Johann Gottfried Herde)學習,“它似乎猶自沉睡,甚至尚未萌芽的時候,就了解它在哪裡。”在一次采訪中,他提到存在一種世界北方的文學和世界南方的文學,後者古老而富有詩意,比如莫言。

馬格裡斯沒有拘泥于的裡雅斯特,他将對的裡雅斯特的愛延伸到中歐之上。中歐是了解馬格裡斯的另一坐标,它包括維也納、的裡雅斯特、柏林、布達佩斯、薩格勒布、克拉科夫等城市和曆史,這一點類似于哈貝馬斯的“跨國群集”。

他對中歐的興趣促使他完成博士論文《現代奧地利文學中的哈布斯堡神話》。在這篇博士論文中,他定論了“哈布斯堡神話”,并開辟了一種嶄新的文化視野。馬格裡斯修正了奧匈帝國畸形的現實形象,同時也照亮了秩序和統一之外的混亂與碎片,由此哈布斯堡能夠被看作是破碎中的整體世界。哈布斯堡神話範式涉及三個主題:君主制向多民族主義轉變的趨勢;哈布斯堡晚期的享樂主義;帝國主義運作緩慢但運轉良好的官僚制度。哈布斯堡神話的起源則可以追溯到19世紀初,當時,執政精英将其作為一種政治工具,通過多國家意識形态來對抗分離主義運動。

《多瑙河之旅》(Danubio)是對其哈布斯堡神話的叙事呈現。《多瑙河之旅》帶二十世紀後的讀者掠影了多瑙河沿岸的風光、文化,布滿從河淤中新出的花草,以及弗蘭茨·圖姆勒、迪米特裡·安格爾、尤若夫·阿蒂拉等人對多瑙河的頌歌。

多瑙河被馬格裡斯改造成了當代巴别塔的代表。就像烏托邦在曆史主題和叙事上經曆過的變動,夢想、戲劇感、失落,它無所不包,且充滿邊界。“書寫者建構一個普世密教團體,一個共濟會,一個愚蠢的密會總部。他們自己,從讓·保羅到穆席爾,也寫關于愚蠢的散論和頌詞,這并非偶然。”馬格裡斯在其中寫道。

多年前,馬格裡斯在威尼斯和博爾赫斯聊了他的故事,後者囑托他親自寫下這個故事,這才有了他的第一部小說《軍刀的故事》(Illazioni su una sciabola)。第二次世界大戰最後的一個冬天,馬格裡斯随父親在烏迪内住院,當時烏迪内正在納粹治下。哥薩克人從俄羅斯流亡至此,他們與納粹談判,取得了一些領土。盟軍席卷至此,以彼得·尼古拉耶維奇·克拉斯諾夫為首的哥薩克人繳械投降,部分士兵落得個自殺的下場。中間還有阜姆自由邦的橋段。在恩佐·貝蒂紮、弗爾維奧·托米薩作品中經常有這樣的人物出沒,他們被斯拉夫人視為意大利人,又被意大利人視為斯拉夫人。

在馬格裡斯看來,身份像俄羅斯套娃一樣,既存在于此一套娃,又存在于更大的包容中。在另外的場合,馬格裡斯說,沒有經過反思,身份就會被忘記。不止馬格裡斯有這樣的想法。西皮奧·斯拉塔珀以《我的喀斯特地貌》(Il mio Carso)表示,他是意大利人,又不完全是意大利人,相較于其他意大利人他具有某種特殊性。而在那篇文章裡他不得不借用希臘詩人的典型手段,以隐喻的方式道出真相,道出自己。想想看,羅伯特·賴特(Robert Reiter)多年後變成了用施瓦本德語(schwäbischer Dialekt)寫作的弗朗茨·利布哈德(Franz Liebhard)。

(部分譯文參考:《多瑙河之旅》,克勞迪歐·瑪格裡斯 著,蔡佩君 譯,上海文藝出版社2015年版)

蕾拉·斯利瑪尼任2023年國際布克獎主席

日前,世界文學新星蕾拉·斯利瑪尼(Leïla Slimani)被委任為2023年國際布克獎主席,她擁有摩洛哥與法國雙重國籍。入選2023年國際布克獎評審團的作家與譯者還有烏克蘭譯者烏利姆·布萊克、馬來西亞英語作家、前英仕曼亞洲文學獎得主陳團英、記者帕魯爾·塞加爾、記者弗雷德裡克·斯圖特曼。

世界文學新動向|文學沒有邊界,沒有非法移民,沒有棄兒

蕾拉·斯利瑪尼

“還是孩子時,我曾生活在書的世界中。借助小說的魔法,我變成俄羅斯公主,淘金者,變成倫敦郊區孤兒,哥倫比亞山區煉金術士。文學家和翻譯家教給我,文學沒有邊界,沒有非法移民,沒有棄兒。小說是我的家,我非常榮幸能在小說的世界中度過幾個月時間,與朋友們和同僚們共事,慶賀我們對語言和故事的熱忱。”蕾拉·斯利瑪尼就2023年國際布克獎對外表示。

成名作《溫柔之歌》(Chanson douce)的标題取自童謠《溫柔之歌》(une chanson douce)。2012年10月25日下午晚些時候,露西娅·克裡姆、利奧·克裡姆被看守人殺害,屍體沉在較高價的電梯大廈的浴缸裡,他們的一個姐妹正在母親的陪伴下上遊泳課。受此感發,斯利瑪尼創作了這部作品。在獲得龔古爾文學獎後,該書在法國銷售了100多萬冊,此前已售出7萬多冊。《溫柔之歌》在摩洛哥也很受歡迎,因為它的主角是來自西方的人。

不過,斯利瑪尼早期文學生涯并不順利。2013年她第一件手稿被拒,出版商讓-馬裡·拉克拉韋廷給了她很多指導。2015年憑借《食人魔花園》(Dans le jardin de l'ogre)獲得拉瑪穆尼亞獎。拉瑪穆尼亞獎由拉瑪穆尼亞酒店贊助,獎勵摩洛哥法國文學。曆屆獲獎者包括馬赫·賓賓(Mahi Binebine)、穆罕默德·萊夫塔(Mohamed Leftah)等作家。2015年後拉瑪穆尼亞獎不再頒布。

《食人魔花園》的主角阿黛爾是慕男狂患者即女色情狂,其真實取材自前國際貨币基金組織部長、前總統候選人多米尼克·斯特勞斯-卡恩圍繞2011年性侵指控展開的一系列绯聞和故事。小說充滿了女性對自己身體和狀态的審視,“阿黛爾下了床,雙手交叉覆在乳房上。她掀起蓋在沉睡男人身上的被單,男人蜷縮在一起,想要盡量暖一些。他的皮膚光滑、肥膩,看看他領阿黛爾來的這間保姆房,或許他比自己說的年紀還要小。他的腿很短,臀部像女人一樣。”

“他人的國度”(Le pays des autres)三部曲分别聚焦于斯利瑪尼的外祖母、母親,以及斯利瑪尼三代人的生命。她借鑒了威廉·福克納、卡森·麥卡勒斯、瑪麗·弗蘭納裡·奧康納所鞏固的南方文學的傳統,希望建造自己的“阿拉巴馬州”。

第一部作品袒露了殖民末期,女性的脆弱和創痛。瑪蒂爾德(Mathilde)遇到了在阿爾薩斯駐紮的摩洛哥穆斯林下士阿明(Amine),她被迷住了,決定和他一起上路。當1947年瑪蒂爾德回到阿明的家,與阿明的母親生活在一起的時,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時刻被提醒“自己是外國人,是女人,是妻子,是任人擺布的人”。牟羅茲(Mulhouse)鼓勵她成為體面而非幸福的女性。“當她親吻他們(孩子)的臉頰時,有愛的力量,也有灼燒的遺憾。她更愛他們,她為了他們放棄了所有的東西:幸福、激情、自由。”斯利瑪尼在書中寫道。

最後,瑪蒂爾德終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在牟羅茲的廚房第一次學會了阿拉伯語,從本地治療師那裡學會了柏柏爾語,病痛時她還會說起阿爾薩斯方言。她給女兒起名為艾夏(Aïcha),以此向拉拉·艾夏(Lalla Aïcha)緻敬。

斯利瑪尼關心公共事務,尤其是女性議題和泛摩洛哥問題。她曾長期供職于影響力最廣的泛非雜志《非洲青年》(Jeune Afrique),該雜志1960年成立,曾在突尼西亞、摩洛哥發行但屢遭禁止。

《性與謊言》通過十餘位摩洛哥女性的故事,探索摩洛哥的性行為,以及其下的社會境況。摩洛哥的性保守氛圍極其嚴重。據Tel Quel周刊調查,84%的摩洛哥人反對性自由,其中90%的女性、78%的男性反對性自由。編輯對她說,《性與謊言》最常涉及的是“羞恥”。羞恥在阿拉伯人的世界裡是體面的,是應然的。在邊界受恩寵,越過它則會遭遇懲罰。祖爾夫·利瓦内利(Zülfü Livaneli)在《幸福》(Bliss)中寫道,在整個地中海地區,榮譽的概念仍然存在于女性的大腿間。此外還有法律問題。

性的主題在摩洛哥文學中并非少例,穆罕默德·喬克裡(Mohamed Choukri)、塔哈爾·本·傑倫(Tahar Ben Jelloun)、穆罕默德·萊塔(Mohammed Leftah)、阿蔔杜拉·泰亞(Abdellah Taia)等作家都會去表現它。色情的主題在西亞北非也并不少見,喬瑪娜·哈達德(Joumana Haddad)、薩拉瓦·阿爾·内米(Salwa Al Neimi)、凱特·雅辛(Kateb Yacine)都有涉及。

1981年10月3日出生在摩洛哥首都拉巴特。小時候在外祖母的陪伴下,閱讀蘇聯和法國的現代史詩,比如陀思妥耶夫斯基、契诃夫、托爾斯泰、莫泊桑、左拉。1999年從笛卡爾中學畢業後,斯利瑪尼先後就讀于巴黎政治學院、ESCP歐洲高等商學院。初到巴黎,斯利瑪尼整整幾周沒适應過來,不和課外任何人說話。斯利瑪尼羨慕巴黎的性自由,不過這樣的故事和語言很難發生在拉巴特,那裡沒有露台,沒有葡萄酒,也沒有不帶雜質的愛。

她喜歡的作家有柳德米拉·烏利茨卡娅、斯韋特蘭娜·阿列克謝耶維奇、紮迪·史密斯、阿迪契、桑德羅·韋羅内西、米歇爾·維勒貝克、澤魯亞·沙勒夫。2018年,斯利瑪尼曾受邀來中國通路。

北島“歧路行”

日前,北島長詩《歧路行》、詩文集《必有人重寫愛情:北島作品》出版。北島的詩歌在不同年代有不同的版本,最早可以追溯到1978年的油印本《陌生的海灘》。除詩歌外,他的經典作品還包括一系列散文集,有《藍房子》《午夜之門》《時間的玫瑰》《青燈》等。

《歧路行》的創作時間從2009年起到2021年止,跨越了整個2010年代。《歧路行》的寫作因2012年中風一度中止,自2015年才得以重新開機。中風對北島的影響頗大,他在長詩中記錄道,“語言障礙專家的判斷是對的 我真的甘願送披薩/……/與宇宙相稱 畫畫讓我狂喜 墨點聚散依附錯落流動 森林在語言邊界之外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我是沒有靶标的自由 傾聽雪花的低語 守望日與夜渦旋中的神秘河流”。

在集結成冊前,《歧路行》曾分四次釋出于《今天》,分别為2012年春季号總96期、2019年春季号總121期、2021年春季号總129期、2022年春季号總133期。首次發表時,《歧路行》與兩首長詩的選章共同出現,分别是歐陽江河《鳳凰》和西川《萬壽》。《歧路行》并非北島唯一的長詩,此前他還寫過長詩《白日夢》,刊于1986年《人民文學》。

北島将更多的筆墨留給了他的朋友。據不完全統計,《歧路行》涉及了至少以下人物,艾基、帕斯、達爾維什、桑塔格、李陀、萬之(陳邁平)、老木(劉建國)、張鵬志、鮑爾·博魯姆、托馬斯·特朗斯特羅默、巴萊頓·布萊頓巴赫、呂敏、顧城、阿多尼斯、嚴文井、牛漢、馮亦代、黃銳、艾倫、施耐德、安達壯一、是永駿、谷川俊太郎、馬格利斯、歐陽江河、商禽、也斯。比如涉及顧城,北島寫道,“柏林之春 顧城夫婦家/戴高筒帽做飯 他談論死亡/魚的快樂 盤子 盤子/為我領路 從三層到底樓/敲開艾基夫婦的門/詞與詞坐在一起 顧城是/空格 用冬天的手勢/貼近靈魂的雪花”。

北島,原名趙振開,1949年出生。據其父的日記,“1949年10月,我們給兒子取了小名慶慶。有了第一個兒子,我們倆都很忙。美利給兒子做小衣服,經常給他洗澡;由于母乳不夠,每天還喂幾次奶糕。我經常抱他在屋裡走來走去,拍他入睡,還變換各種角度給他照相。小家庭有了這個小寶貝,一切都有了生氣。”

據不完全統計,北島曾在以下大學任教,杜倫大學(不詳)、密西根大學(1994年-1995年)、加利福尼亞大學戴維斯分校(1994年-1997年)、伯洛伊特學院(1999年–2006年,短期)、紐約州立大學石溪分校(2000年)、阿拉巴馬大學塔斯卡盧薩分校(2005年)、聖母大學(2005年-2007年,春季)、香港中文大學(2007年至今)。北島在香港中文大學的職責還涉及舉辦香港國際詩歌之夜。

北島不為世界或者中國寫詩,他隻為一小撮朋友寫詩,北島在一次訪談中提到。正如其在《上海文學》1981年第5期所表示的,“詩人應該通過作品建立一個自己的世界”。同時,北島也關心文學的社會功能。在當下的社會,恢複漢語的尊嚴極不易,北島曾對香港貿發局表示。一方面,這來自于北島的文學觀,即語言應處身于體制和市場之外。另一方面,這來自于北島對嘈雜的現實的憂心。

在1949年以來的中國詩人中,北島幾乎是被翻譯得最多的詩人,他幾乎擁有最多的外語版本作品。以英語為例,他幾乎所有作品都有英語版本,且新作推出幾年内就有了英語版本。僅以詩集和散文集為例,不考慮新版重版,其英語版本要遠多于漢語版本。北島的英語外譯最早見于1985年某選集。

謝漢·卡魯納蒂拉卡獲2022年布克獎

日前,謝漢·卡魯納蒂拉卡(Shehan Karunatilaka)以《馬裡·阿爾梅達的七個月亮》(The Seven Moons of Maali Almeida)獲2022年布克獎。入圍終選名單的作家還有珀西瓦爾·埃弗裡特 (Percival Everett)、伊麗莎白·斯特勞特(Elizabeth Strout)、克萊爾·吉根(Claire Keegan )、諾維爾莉特·布拉瓦約(NoViolet Bulawayo)、艾倫·加納(Alan Garner)。評委們稱卡魯納蒂拉卡的小說有“滑稽而大膽的叙事技巧和遼闊的創作野心”。

世界文學新動向|文學沒有邊界,沒有非法移民,沒有棄兒

謝漢·卡魯納蒂拉卡

混亂的斯裡蘭卡内戰,泰米爾叛亂組織、人民解放陣線、特别工作隊、印度維和部隊等糾鬥不休。“不要試圖尋找好人,因為根本沒有。”馬利·阿爾梅達在其中告誡道,“雖然所有的演講都與此相反,但是僧伽羅人、泰米爾人、穆斯林、布爾人的裸體是無法區分的。火焰面前,人人平等。”

馬利是伯爾-泰米爾族母親和僧伽羅父親的兒子,一名戰地攝影師、無黨派人士、賭徒、同志者,自稱“蕩婦”。開場時,馬利服用了傻藥(silly pills),業已身亡,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他隻能回憶起那晚是在飛馬賭場所在的利奧酒店。生前,馬利受雇于政府、分裂分子等不同派别,也結下了不少仇怨。馬利拍攝了很多令人震驚的照片,如今他必須在七天時間(七個月亮)内聯系他的朋友們,說服他們找回照片,披露給公衆。這些照片就像是一個黑暗時代的遺産。“來世是一家稅務局,每個人都想吃回扣。”卡魯納蒂拉卡寫道。

此前,卡魯納蒂拉卡以《中國人》(Chinaman)獲得轉型後短命的英聯邦文學獎、DSC南亞文學獎。小說以年邁的體育作家之口,呈現了1948年以來斯裡蘭卡的弱點和期望。

卡魯納蒂拉卡曾就讀于S.托馬斯預科學校、旺格努伊學院。他長期就職于麥肯、BBDO等廣告公司工作,如今仍在廣告公司。他搞樂隊,最喜歡的樂隊是警察樂隊。影響卡魯納蒂拉卡的作家有威廉·高德曼、湯姆·羅賓斯、馮内古特、魯什迪、翁達傑、克裡斯蒂、斯蒂芬·金、尼爾·蓋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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