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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過去了,對于《最後生還者2》,我終究還是意難平

說起索尼PS3後段到PS4的輝煌時期,頑皮狗的《神秘海域》和《最後生還者》絕對是功不可沒的。2013年發售的《最後生還者》,乍看之下承襲了頑皮狗一切的既有特色和缺點,但隻要花時間細細品味,你會發現這遊戲的感染力和後勁非常強。是以不意外的此作發售後就囊括了各類獎項,銷量也是一路長紅,包含後續的PS4版累計達到了2000萬份。

兩年過去了,對于《最後生還者2》,我終究還是意難平

而續作開發的消息公布之後玩家們自然是非常期待,甚至瘋狂考究預告片裡的蛛絲馬迹。然而就在這樣的期盼之下,總監Neil Druckmann卻用他個人的意識形态美學和堅持,為我們帶來了一個衆說紛纭的二代。雖然已經過去了快兩年的時間,但對于二代我終究還是意難平,這次我們就來聊聊這個集贊譽與争議于一身的遊戲系列。

末世人性群像劇

兩年過去了,對于《最後生還者2》,我終究還是意難平

從《神秘海域》的雙人合作演出極強的娛樂性就可以知道,這一塊是頑皮狗最強的特色玩法,那要是改成搭配一個富有深度的末世劇本呢?《最後生還者》就很好地将雙人合作和角色對話發揮到淋漓盡緻。

光是遊戲開頭的世界觀代入,以及疫情爆發的演出,就和他們擅長的雙人推進模式有着很好且震撼的融合,讓玩家進入遊戲不到十幾分鐘就會被深深吸引。《最後生還者》一開頭那段疫情爆發以及莎拉之死所帶來的震撼,馬上就讓人開始深思末世之下人性醜的惡并且開始期待後續的發展,同時這段演出感染力之強也是類似題材的《生化危機》系列所嚴重缺乏的。随着故事的進行,越來越多的末世亂象與人性糾葛呈現在玩家們眼前,不管是艾莉初識喬爾時的防備或是泰絲的犧牲,還是喬爾弟弟從一開始拒絕幫忙帶路再到後來的一口答應,以及艾莉跟食人族首領大衛的過招等等,都讓玩家深刻體會到了末世之下你争我奪以及人性利己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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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旅程進展到了末段,故事核心議題:艾莉是否應該犧牲自己以拯救人類?也搬到了玩家面前,喬爾從一開始的單純利益、任務考量到後來的一路扶持,也漸漸地将艾莉和自己的愛女莎拉重疊在一起,進而在遊戲末段選擇将艾莉救下,即使是說謊手上沾滿鮮血也在所不惜。當玩家都還在好奇結局會是如何的情況下,遊戲用了一個較為微妙、看似開放的演出作為結尾,這個設計也為人津津樂道,因為其中想象的空間很大後勁也很強。上述這些把玩家從一個旁觀者的角色,無縫拉入了頑皮狗所創造的世界中,甚至讓人很自然地主動去融入劇情與角色,進而進行抉擇與深思。

頑皮狗祖傳的極簡風和遊戲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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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深入玩過頑皮狗作品的玩家應該都無法否認,不管是《神秘海域》還是《最後生還者》在玩法和系統上都相對簡約,《神秘海域》不僅沒有太多界面和選項,玩家在戰鬥解謎上需要注意的資訊也相對地少,同時遊戲本身玩起來也很像豪華更新版的大型街機遊戲。在這點上《最後生還者》因為主題的不同,是以比《神秘海域》多了一些東西,但也隻是基礎的材料收集、道具制作這樣的系統而已。玩家不需要也不用花太多心思在遊戲額外的系統或是界面上,隻需要全身心地去享受遊戲帶給玩家的故事、戰鬥以及聲光體驗。

但反過來說,喜歡鑽研搭配的玩家,多少可能會覺得這樣的玩法系統略顯單調,也會導緻無法多次重複遊玩,大大降低了遊戲性上的新鮮感。是以到了《最後生還者2》和《神秘海域4》的時候,頑皮狗增加了一些像是半開放地圖的探索收集,或是關卡地形豐富化的潛行和戰略體驗,但本質上相對業界其他作品來說還是非常簡約,是以頑皮狗在系統玩法這一塊真的就是見仁見智,各有所好。

Neil Druckmann的個人意識形态和争議做法

兩年過去了,對于《最後生還者2》,我終究還是意難平

Neil在《最後生還者》第一部的時候還算是剛開始發展,如果願意多查點資料也可了解到《最後生還者1》到DLC再到《神秘海域4》的相關演變和幕後八卦。總而言之,一代的時候Neil的話語權并沒有很大,但到了二代就不是如此了,他開始放飛自我,真正地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具象化,而正是這種放縱,造就了《最後生還者2》的争議。

是以二代裡開場一個多小時的遊戲體驗裡就充斥着各種讓玩家們嘩然的發展,不管是老練又固定巡邏多年的喬爾兄弟極其突兀地對陌生人艾比放下戒心慘遭暴打,還是從一代DLC中演變而來的鼓吹LGBT的演出,都讓人充滿了疑惑。随着遊戲劇情的推進,更多光怪陸離的發展呈現在玩家們的眼前,比如為了用二分法強行襯托艾莉極其可惡不講道理,西雅圖殺神一路殺過來連孕婦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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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的艾比則是開場複仇喬爾後就充滿了人性的光輝和寬容,又或是遊戲中段開始極為刻意地強行進入艾比篇,同時對一代結局的演出進行了置換和抹黑,并且在艾比旅途中刻意進行美化,以及Neil試圖讓玩家對于操作艾莉殺死艾比夥伴們的行為感到愧疚等等。作品中有太多這種人為且刻意操縱劇本演出的橋段,這是典型的讓角色為劇本和個人喜好服務的手法,很難相信這種情況會出現在這個本極具深度系列之中。

同時艾比篇那些亂七八糟的情欲交流不僅讓人困惑,而且也看不出對于角色塑造有什麼幫助?迷之演出更是由于Neil堅持的有些畸形的價值觀而變得非常尴尬,艾莉篇情況也是大差不差,不僅看不出傑西存在的目的,而且在艾莉與艾比的篇章各自加入了一段三角關系的八點檔,實在看不出有什麼意義?除了遊戲開頭喬爾夫球的震撼和離鎮前的惜别演出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動機與演出足夠讓玩家體會到夥伴們對于喬爾的不舍,小夥伴們就毅然決然地就跟艾利出發去西雅圖複仇了,明明這是随時可能犧牲的高風險行動,卻沒有盡力鋪陳喬爾在衆人心中的分量,因為Neil要把情感分給艾比和她的小夥伴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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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其他橋段也多少有些匪夷所思,像是湯米劫後餘生跑來情緒勒索艾莉繼續複仇、艾莉過度責怪喬爾當年欺騙她等等,整個遊戲都充斥着各種Neil想營造的罪與罰的意識和人性的黑暗面,卻都顯得太過刻意進而毫無力道。

到了遊戲末段更是讓人難以了解Neil那活在自己世界的價值觀,艾莉為了她所珍愛的事物抛棄了人性道德,甚至連家庭都失去了,結果Neil最後插了一段喬爾彈吉他的回憶,她就突然大徹大悟放下屠刀?要真是這樣艾莉就根本不會聽信湯米的情緒勒索,那段喬爾夫球精神創傷的演出當作再複仇的出發動機,真的是隻有黑人問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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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遊戲在發售前和發售後的宣傳與社交媒體上的回應也是充滿了争議與嘲諷,從中完全看不出Neil符合他極力想營造的友善且和藹的形象,玩家隻看到了各種消費喬爾與艾莉,然後力推他心目中的女性代言人艾比。不管是預告片動手腳還是社交媒體上的喬爾幹杯圖,以及發售前從來不提艾比和她的小夥伴其實是占據了遊戲篇幅一半的重要主角等資訊,種種言行隻讓人覺得Neil是個表裡不一的同溫層僞君子。

一個作品一旦到了這種層面的問題,那就已經不是讨論能否全盤相信創作者片面觀點的問題了,隻要有正常邏輯的人都可以明顯看出,Neil自己才是那個不理性且充滿意識形态拒絕交流的人。玩家不是覺得喬爾和艾利的過往行為可以被寬恕或原諒,但在那樣的亂世背景之下刻意去用二分法塑造的遊戲内風向,來探讨所謂的公理正義與原諒,未免也太過膚淺可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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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在創作者太刻意地偏袒之下,玩家不僅難以去認同了解艾比,反而會覺得喬爾和艾莉被糟蹋了,本來在大方向不變的情況下,《最後生還者2》絕對可以成為更上層樓,且能帶給玩家震撼和省思的新時代作品,但是在Neil的一意孤行跟自我陶醉下,最終隻能變成一場鬧劇。

單論《最後生還者2》的娛樂性和技術層面

兩年過去了,對于《最後生還者2》,我終究還是意難平

撇開劇情上的諸多争議,單純就娛樂性跟技術層面,我還是願意給《最後生還者2》點個贊。頑皮狗在這一塊所下的功夫的真是沒話說,各式角色的動畫與動作的細膩以及講究至極的美工,讓遊戲的戰鬥與潛行變得十分有趣,即使頑皮狗的遊戲性跟系統很普通。其中艾比篇的鼠王一戰更是《生化危機》系列至今都欠缺的:那種氣氛營造跟壓迫感,同時二代在一代的潛行肉搏道具等基礎上又加強了閃避與匍匐,在極具娛樂觀感的視覺享受和寬廣多樣的關卡地形上,完美搭配并且掩飾了頑皮狗簡略的系統,把潛行埋伏、道具制作以及遠近距離戰鬥緊密地融合在一起。

結論

兩年過去了,對于《最後生還者2》,我終究還是意難平

作為當年一路從《最後生還者》和《神秘海域》過來的玩家來說,看到這個系列的結局實在也是感慨萬千。不僅是至今仍被玩家們津津樂道的三天四百萬就無後續消息,同時也反常地沒有DLC的計劃,作為一款索尼與頑皮狗重金打造耗費多時間件的第一方大作來說,這樣的下場是非常諷刺了。同時Neil毫不掩飾地個人強烈主觀好惡,也讓玩家對于将來HBO的同名改編電視劇的消息不那麼感冒,結合最近的一代重制等風聲,相信隻是Neil意圖欲蓋彌彰,從一代開始全方面完善他理想中的原諒主義和艾比這位女主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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