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作品喚醒了人們對最難以捉摸的人類命運的記憶,并捕捉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法國占領期間普通人的生活。這是瑞典藝術學院授予2014年諾貝爾獎獲得者帕特裡克·莫迪亞諾(Patrick Modiano)的獎項。據這位69歲的法國作家本人說,他實際上是在"斷斷續續地寫同一本書"。"他用了近半個世紀的寫作來反複确認同一個主題——像普魯斯特一樣,在記憶的迷宮中排長隊,尋找分散的身份、曆史和被遺忘的碎片。
《夜之草》是莫迪亞諾2012年的小說,将于中國大陸年翻譯出版。正如他在小說中所說,一個人獨自行走,漫長的時間之河偶爾會為他打開一扇口。而這件作品,為我們探索莫迪亞諾的個人世界,打開了一扇敞開的門。
很容易見到帕特裡克·莫迪亞諾(Patrick Modiano),新任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因為從他近30部作品中,就連他照片中那些被天堂驚奇、反複出現的人,都是同一張面孔,有着同樣執着而迷茫的表情。
但要了解莫迪亞諾并不難。半個世紀以來,他為每本書都搭建了一面鏡子,然後在迷宮般的分層鏡子中尋找失去的身份和記憶。"我是誰?"這個問題,這位69歲的英俊老人還在追問。
帕特裡克·莫迪亞諾于1945年7月30日出生于巴黎南郊。他的父親是猶太人,母親是比利時演員,兩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在德國占領下的法國相遇。他的父親不想佩戴表明猶太人身份的黃色徽章,在戰争期間參與了黑市貿易,并經常與蓋世太保接觸。莫迪亞諾關于他的個人身份以及他與周圍環境和社會的關系的問題和探索來自他的父親,他的戰時經曆也成為他作品中反複出現的主題。而莫迪亞諾筆下的英雄,大多是像他父親一樣的猶太人,無國籍的人,流浪者,像無根的平人一樣,承受着戰争或社會的沉重壓力,為自己的命運而奮鬥。
除了對身份和曆史的癡迷之外,莫迪亞諾豐富的懷舊情結,以及諾貝爾文學獎所說,"喚醒了對人類最難以捉摸的命運的記憶",都與他哥哥的早逝有關。莫迪亞諾曾經解釋說,他喜歡在工作中追求同一個女人,因為"曾經靠近你的男人就像一張發黴的地方和被遺忘的歲月腐爛的照片一樣模糊"。他真正關心的是遺忘,而不是記憶。
自1968年《處女座的星空廣場》出版以來,莫迪亞諾一直活躍于法國文學界,深受讀者喜愛。他被法國評論家廣泛認為是當今法國最有才華的作家之一。
主要作品 新書《夜之草》
《夜之草》是帕特裡克·莫迪亞諾(Patrick Modiano)2012年出版的第27本書。用作家西爾維·熱爾曼的話來說,這是他在"半夢半醒之間"編織的又一彩彩的"美麗裝飾品",帶有"記憶與健忘,現實的殘餘與幻想之光",又一個從他的"海島式寫作"中浮現出來的迷人島嶼。
故事發生在20世紀60年代動蕩的巴黎。主人公吉恩是一位年輕的作家,他和一個名叫丹尼的女人在大學城裡認識,相遇、相愛,兩個人一起漫步巴黎的街道,泡泡吧,讀書,去電影院,到鄉間别墅度假,一起度過一段短暫、躁動但溫暖、快樂的時光,但美好時光并不長, 丹尼意外卷入了一場"涓滴",為了躲避警察的追捕,她突然從生活中消失了。四十年後,主人公沿着漫長的時間之河,去追尋那個深藏在他記憶中、在夢中、在生活中,最後,在偵探蘭格勒的幫助下,得知了丹尼一些鮮為人知的秘密......
著名的"星空廣場"
莫迪亞諾的傑作,出版于1968年。這個故事講述了一個猶太裔法國青年拉斐爾·施萊米洛維奇(Raffaele Schlemilovic)的故事,他試圖找到猶太人的根源并找到自己的栖息地,因為他試圖在星廣場的六條主要街道上找到自己的身份,結果卻進入了噩夢,最終在星空廣場被處決。可以說,正是這種"尋根"的經曆,殘酷地呈現了猶太人無根的命運。這部作品獲得了羅氏·尼斯希爾獎,後來又獲得了費内隆獎。它一直存在争議,在出版42年後才被翻譯成德語,但仍然沒有英文翻譯。
金格爾文學獎《黑暗商店街》
它于1978年出版,并于當年獲得了吉格爾文學獎。失憶症後,故事的主人公,借助作為助理偵探的經曆,試圖尋找線索并調查自己的生活。這些片段有主人公的親身經曆,有來自其他地方的報道,有朋友之間的交流,也有主人公回憶起前世的畫面。小說由47個片段組成,這些片段互相關聯,相對獨立,共同構成了整部小說的結構。
《新寓言》《夜半崩》
《夜半崩盤》于2003年出版。故事講述了英雄尋找卷入事故的車主傑奎琳·博塞爾·讓(Jacqueline Bossel Jean),而尋找過程也是記憶的過程,英雄通過許多記憶碎片,串起了早年生活片段,過去的思想。最後,他找到了傑奎琳·博塞爾,一切都平靜了下來。小說具有典型的"新寓言學派"的特征,反映了作者一貫的寫作風格——沒有具體的情節,沒有明确的答案,沒有包含道德價值的内容判斷,而是借助碎片,用虛構和想象,在讀者面前創造一個混亂、迷惑的虛假現實世界, 現實和過去交錯。
摘自《夜之草》
譯者 金龍閣
但我不是在做夢。有時,我不經意間聽到自己在街上說這句話,但聲音似乎來自别人的嘴裡。一些失真的聲音。有些名字在我的腦海中重新浮現,有些面孔,一些細節。我找不到任何人告訴你。必須有兩三個證人活着。但恐怕他們已經忘記了很長一段時間。而且,在一天結束時,我總是在心裡問自己,我是否真的被見證過。
這是真的,我不是在做夢。我留下的一個黑臉記事本是鐵證據,裡面裝滿了筆記。霧蒙蒙的,我需要一些有意義的單詞,是以我在字典中查詢。記事本的内頁充滿了可能與文學有關的姓名,電話号碼,日期日期和文章。但是你把它們歸入什麼類别呢?私人日記?記憶體碎片?它還摘錄了報紙上出現的數百個小筆記。尋狗的啟示。帶家具的較高價的電梯大廈出租。求職和招聘廣告。心靈福音資訊。
這些音符是總的,其中一些音符比其他音符産生更強烈的回聲。特别是當沒有任何東西來擾亂和平時。我很久沒有聽到任何電話鈴聲了。沒有人會跑去敲門。他們一定以為我開車去了西邊。你獨自一人,冷靜,仿佛試圖從遙遠的家中攔截一個陌生排程員的莫爾斯電碼。當然,大多數代碼信号都會受到幹擾,而且很遺憾,你把耳朵伸得足夠長,以至于它們已經完全消失了,無處可尋。不過,也有一些名字在沉默中,在白皮書中一目了然地顯示...
丹妮,保羅·沙斯達尼爾,阿加穆裡,杜維奈,傑拉德·馬西亞諾,"喬治",烏尼克酒店,蒙帕納斯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在那個街區總是很警覺。那天,我碰巧路過街區。我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感覺奇怪的不是歲月已經一去不複返了,而是另一個我,一個孿生兄弟還在那裡,在附近,沒有挂老,但還是壓着那些小細節不能是小細節的生活,繼續過着我曾經在這裡短暫度過的那種生活,直到時間的盡頭。
曾幾何時,是什麼總是讓我感到不安?是因為這些街道籠罩在火車站和墓地的陰影下嗎?街道突然變得微不足道。街上房子側面的顔色變了。它更明亮。沒什麼特别的。中立區域。難道真的有可能我剩下的一個重新進入的人仍然在那裡重複我過去的每一個動作,并且永遠不會停止遵循我以前走過的路線嗎?沒辦法,我們留在這裡的路早已不複存在。時間沖走了一切。這個街區是全新的,幹淨的,好像它是在一個不衛生的島嶼上重建的。大多數建築物仍然是原始的建築物,你站在那些建築物前面,就像站在一隻由标本制成的狗面前,一隻曾經屬于你的狗,當它活着的時候,你喜歡它。
十月的一個星期天,黃昏時分,我的腳步把我帶到了這個地區,在一周中的其他日子裡,我會繞道而行。不,這真的不是去那裡記住任何事情。但是在星期天,特别是在黃昏時分,如果你獨自一人,漫長的時間之河将打開一個開口。隻需從那裡鑽進去。一隻在活着的時候制作标本的狗。我經過敖德薩街11号,我走過的人行道,右邊的那條,當我經過那座不起眼的米色高樓前時,有一種突然的意識,每當河水打開一個開口時,你都能感覺到那種輕微的微弱感覺。我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看着中間有一個小院子的建築物的前牆和側牆。保羅·沙斯達尼爾總是把車停在蒙帕納斯街的烏尼克酒店。一天晚上,我問他為什麼不把車停在酒店門前。他尴尬地笑了笑,聳了聳肩膀,回答說:"為了謹慎起見......"
一面紅藍旗。它有可能吸引他人的眼球。但是,如果他想隐藏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選擇這個品牌和顔色的汽車......後來,他向我解釋說,他的一個朋友住在敖德薩街的那棟樓裡,他經常把車借給那個朋友。是的,這就是為什麼他總是把車停在那裡。
"為了謹慎。他說。我立刻意識到,這個40歲的棕色頭發的男人,總是穿着灰色的衣服,海藍色的夾克和儀表,沒有合适的職業。我聽到他在Unicym酒店打電話,但牆壁太厚了,我聽不見談話。你隻能聽到隔牆傳來的聲音,聲音很低,有時甚至變得刺耳。長時間的沉默。這個沙斯達尼爾,我在烏尼克酒店認識的,在那裡我還遇到了傑拉德·馬西亞諾,杜維達茨,我忘記了杜維爾茨的姓氏......随着時間的流逝,他們的身影變得模糊,他們的聲音消失了。因為顔色的原因,保羅·沙斯達尼爾看起來更犀利:黑發,海藍色外套,紅色汽車。我懷疑他像杜維恩一樣,像馬西亞諾一樣,在牢房裡呆了好幾年。他是他們中年齡最大的,必須離開。他每天起床很晚,在城市偏遠的南側,火車站周圍的内陸地區,我熟悉福爾柯克和雷的地方,甚至可以去更遠的地方,直到公主街......一些僻靜的咖啡館,他有時帶我去那裡,很高興想到沒有人能在那個地方找到他。雖然我經常有這個想法,但我不敢問他是否被剝奪了這裡的居留權。但是,他為什麼要把紅色的車停在咖啡館前面呢?對他來說,徒步旅行不是更謹慎一點嗎?小心不是更好嗎?那時,我走在已經開始被拆毀的街區上,我走在空曠的空間裡,那些窗戶死氣沉沉的小樓,就像被炸毀的瓦礫中的一段街道。而停在那兒的紅色車,車子裡散發着皮革的香味,它鮮豔的色塊,好在鮮豔的色塊中,過去在腦海中重新浮現......往事?不。在這個星期天晚上,我終于讓自己相信,時間是靜止的,如果我真的鑽進一條長河的開口,我會重新發現一切,一切都完好無損,完好無損。首先是紅色汽車。我決定一路走到旺德姆街。有一家咖啡館,保羅·沙斯達尼爾(Paul Shasdanier)收留了我,我們在那裡的談話開始涉及個人事務。我甚至覺得他會把心髒從我的心髒和肺部帶走。他含蓄地建議我為他"做點什麼"。我猶豫了一會兒。他不再堅持了。我特别年輕,但也特别可疑。後來,丹尼和我一起去了咖啡館。
作家訪談 您在工作中不斷尋找的女性是誰?
帕特裡克·莫迪亞諾(Patrick Modiano)在法文版《夜之草》出版後接受媒體采訪。
你的小說往往會給人一種類似的感覺。人們常說,你們幾乎總是在寫同一本書。您如何看待這句話?
莫迪亞諾:我經常對我剛剛完成的書感到不太滿意,我必須重寫另一本書,完成我在前一本書中沒有實作的事情。是以我從前一本書中取出了一些場景,然後擴充并播放了它們。這種重複有點催眠作用,就像祈禱一樣。當我創作它時,我沒有意識到它,我不會閱讀任何以前的作品,因為它們可能是我的障礙......你知道,一個作家很難清楚地知道他或她正在創作什麼。重複也可能源于這樣一個事實,即在我生命中的某個時刻發生的事情經常會回到我的腦海中并困擾着我。
"某一時期"是指1960年代?
莫迪亞諾:是的,我當時在17歲到22歲之間。那是我創作小說的引擎,因為那是一個奇怪而混亂的時代。我沒有任何家庭或社會基礎。這些因素不斷回溯,就像重複的夢一樣。
在17歲到22歲之間,你做什麼?
莫迪亞諾:我沒有上學。我從寄宿學校畢業後去了巴黎,在那裡我母親的房子裡有一間卧室,但她從來沒有家。我開始放手。在那段時間裡,我遇到了比我年長的陌生人,有時我感到處于危險之中。因為當時我不是成年人,是以我一直覺得自己過着非法的生活,一種地下勞工般的生活。
在《夜之草》中,1960年代非殖民化運動中的巴黎與二戰期間德國占領下的巴黎有什麼關系嗎?
莫迪亞諾:十幾歲的時候,我對1960年代初的巴黎非常熟悉,在巴黎的一些周邊地區,甚至在隻在晚上開門的地方,比如離我家兩步之遙的Don Camiro夜總會,我們都能感受到阿爾及利亞戰争的動蕩氣氛。在《夜之草》中可以聽到那個時期的一些回聲,但這部小說中的巴黎也是一個内在的、夢幻般的巴黎。
你的小說說了很多關于巴黎社群的事情,你是怎麼選擇它們的?
莫迪亞諾:我選擇我經常去的社群,其中一些會以持久的方式困擾着我的記憶,例如"夜之草"中的十三個地區,這些地區依賴于monsuri區和大學城。
這些社群與我奇怪的五年生活和我所經曆的壞事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它就像一個黑洞。我遇到的那種經常把我帶到危險地方的威脅揮之不去。因為巴黎當時是一個令人不安的城市。
到1968年,當你23歲的時候,當你出版《星空廣場》時,這種不安會緩解嗎?
莫迪亞諾:沒錯。在我寫這部小說之前,我已經在寫它了。我試圖用自傳體的方式寫我自己,試圖寫我所看到的所有奇怪的事情。但大部分手稿都丢失了。是以我轉向小說,寫了《星空廣場》。前作的丢失或失竊與我小時候經曆的青春的不舒服氣氛有關。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的母親把我托付給一個女朋友,她把我鎖在巴黎附近的家中,那裡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然後我開始對德國人占領巴黎的歲月感興趣,因為我是那些年的産物。
當你寫作時,你會回到你在小說中寫的地方嗎?
莫迪亞諾:是的,但去的時候往往令人沮喪。我在小說中寫的關于蒙帕納斯街烏尼克酒店的所有東西都是我在1960年代看到的。我回去了,但Unik酒店不見了,變成了一家昂貴的酒店。最不愉快的是,酒店讓我什麼都沒想。就好像當我寫作的時候,我可以像夢一樣回到過去,能夠過上我沒有好生活的生活。這就像我可以穿過時間的鏡子,回到過去的日子。一旦這些地方消失了,就不可能将它們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在伍迪·艾倫(Woody Allen)的電影中,一個角色問自己,記憶是人們保留的還是他們失去的。叙述者的回憶不都是在你的小說中嗎?
莫迪亞諾:是的,叙述者的回憶既是他所保留的,也是他所失去的。我想這就是我想表達的:遺忘和記憶的混合體。就像保羅·蔡蘭(Paul Zeilan)的一首詩《罂粟與記憶》(Poppy and Memory)的名字一樣,因為罂粟是一種與睡眠和遺忘相關的花。
誰是你的英雄在他的作品中一次又一次試圖找回的女人?
莫迪亞諾:在我的作品中,同一個女人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鬼魂面前,不是因為我喜歡那種從未見過的人,而是因為曾經靠近你的人就像黴菌和被遺忘的歲月腐爛的畫面一樣模糊。問題的本質是遺忘,而不是記憶。讓我着迷的是被遺忘的碎片。
電影"拉科姆·呂西安"
除了小說,帕特裡克·莫迪亞諾還與《新浪潮》法國著名導演路易斯·馬勒共同撰寫了劇本《拉科姆·呂西安》。這部電影在1974年上映後脫穎而出,勉強獲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但敏感的題材也引起了前所未有的争議。作為這部電影的導演和聯合編劇,馬勒在法國激烈的輿論中首當其沖,被迫移居美國。
事實上,僅就情節而言,Lacombe Lucien完全是"莫迪亞諾式的"。它是"星空廣場",它是"夜遊",它是"環城公路"......這是莫迪亞諾的《同一主題》的不同變體。
影片依然是關于二戰期間的法國人,德國占領期間,一個普通的法國少年呂西安在身份危機前的空白選擇和悲慘的命運。影片開頭,騎着自行車馳騁鄉下的陸西安,是一個年輕狂躁又臭氣熏天的年輕人。像這個年齡段的其他男孩一樣,陸西安什麼都不做,但有勇氣和沖動不耐煩,他獵鳥,兔子,尋找一個充滿活力的地方去。他想加入村裡的叛亂分子,但被拒絕了,因為他太年輕了。有一次,陸西安誤入蓋世太保聚集的酒店,但他擔心環法自行車賽的人群優勝者,是以可以了解地成為蓋世太保的一員。他換上了人生第一套西裝,第一次擁有手槍,跟着同伴殺了地下黨人的家,搶劫了富人,殺人如麻。在他自己看來,這種"混合"的生活是一片驕傲的烏雲,是以即使他的父親被德國人囚禁,即使他的村民們把他視為納粹的叛徒,他也沒有後悔。路西恩并不關心,直到她愛上了一個猶太家庭的女兒,并把她從德國警察手中帶走。在這個年輕人滿臉雀斑的臉上,總有一種迷茫的表情。他不了解,也不在乎任何陣營,他隻是不喜歡被"以高尚的方式交談"。
最終,盧西安被叛軍俘虜,判處死刑。
不難了解這部電影是如何在法國觀衆中引起轟動的,正如美國影評人惠勒·溫斯頓·迪克森(Wheeler Winston Dixon)所說,"它當時很大膽,因為它表明,在戰争期間,并不是每個法國人都站在抵抗的一邊,甚至許多人都願意成為納粹政府的幫兇。這是事實。直到今天,電影中的尖峰仍然刺痛着法國。"
但莫迪亞諾的關注點早已從政治和陣營分歧中跳了出來。影片的叙事也呼應了莫迪亞諾一貫的風格,跳入零碎的鏡頭,像串起一段記憶,最後定格在呂西安的頭枕草上,看着天窗那張平靜的臉,死刑判決文字在他的陽光下閃耀着雀斑的光芒,讓人忍不住忍受着文字的沉重意味也天生迷茫。正如他所有作品中所堅持的那樣,莫迪亞諾專注于獨立個體在身份選擇面前的困惑,他對人性和命運的探索投射在呂西安身上,比簡單的道德判斷要深刻得多。
重要作品的編年表:
星廣場,1968年
環城公路, 1972
《黑暗商店街》1978
星期日,1986年8月
《夜半撞車》2003
《青年咖啡館》2007
地平線2010
夜之草 2012
《讓你遠離這裡》2014
記者,好錢